“麻醉枪?”天鹅狐疑地看着他,多远的距离?能不知不觉的打进军用悍马的车内?能让那么多人一次性中枪?如果不是一次性的,他们肯定会有所反应,不至于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就全部睡了过去,要知道他们不是普通的百姓!
东风点点头:“嗯嗯,麻醉枪。”
然后一副认真开车的模样,明显地不想再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天鹅沉默了。
她不想看向旁边的高子玉。他从一开始上车说要送她去机场之后,到现在,脸色似乎都不好。所以她偏头看向车窗外。
窗外的阳光,很明媚。金黄色的光芒,照耀着这片陌生的土地,土地上的建筑,植被,都在阳光下十分的耀目。天鹅在心里感叹,同样是国际大都市,这里的空气,的确要比京都好!这里的建筑,明显要比京都合理。
想起住在如同花园里一样的家的芸妈妈,她心里有些惆怅,芸妈妈对她的爱,从心底直达眼底,那浓浓的感情,她几乎可以看得到,摸得着。
可是自己就这样地离开,连她的电话都没有,说一声告别都来不及,她知道了是会有多难过,本来,她就是那样的寂寞,她的孤独和寂寞,也是摆在人面前,谁都能看到的。
天鹅有一种鼻酸的感觉,这种不舍的情感,她这么多年,进进出出,跟自己的父母从来都没有过。
越想她越觉得心里不舒服,想着,还是跟高子玉说一声,去跟芸妈妈道个别,这样走,心里才可能痛快点。不然回到了故国京都,她内心也是不安的。
当她转过头来,要叫高子玉的时候,却刚好与他的眸子对上。
原来他一直就在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里,看不出来他的心思,但他那样直直的目光,却让天鹅有些拘谨起来,她舔了舔嘴唇,轻轻地咳了一声,算是清了嗓子:“高总!”
“你又不是我公司的员工,直接叫我的名字。”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好像不喜也不怒,但他的话却让天鹅不知所措。
她以前叫他高子玉,后来不敢跟他斗毛了之后,一直叫他高总,他似乎都没有意见。
现在自己要走了,他却连称呼都计较起来了。
突然感到心塞,蛤蟆的,难道是自己被利用完了,他连那邪气的妖魅笑容,都不肯给一个了吗?虽然那样也很让她头痛,但总是好过这样一副扑克脸吧?
名字就名字,心塞也心塞不了好久了,过不了一大会儿,自己就坐上飞机,跟他说永别了。
“高子玉,”她改了称呼,说道:“能不能……”
“将那个姓去掉,我不喜欢。”高子玉皱了皱眉,好像是真的很厌恶那个高字。
天鹅一怔,半天才说:“你不喜欢,就能不要吗?你不可能到了三十岁,去改个名字,跟彭妈妈姓彭吧?”
高子玉还没有什么表示,前面的东风噗嗤乐出了声。惹得高子玉对着他的后脑狠狠地定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