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之上,往往会出现很多自己难以预料的事情,这不,泉州水师大营,第一次全体出海行动,竟全部被杨炳带得偏离了航向,此时三个团的水师舰船,正迷茫的航行在一片陌生的海域里。
“杨炳这王八蛋,把咱都带到哪里来了,这地也不知道离安溪多远了!”孟玄朗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竭的说道。
“团长,咱现在咋整啊!之前跑得太快了,那地方暗流太多,咱不知不觉就偏离了航向了,此时恐怕离灰沙岛不下上百海里了吧!”一营长哭丧着脸对杨炳说道。
“他奶奶的,谁他妈知道那片海域这么奇怪啊!”杨炳用力抓着自己头发,懊恼不已的说道。
“罗盘呢!海图呢!赶紧找来!先看看咱在什么地方在说。”杨炳接着说道。
杨炳急不可耐地拿来罗盘和海图,赶紧铺开仔细的看了起来。
“他奶奶的,这是啥鬼地方呀?二柱他们搞得海图也太简单了一点吧,这丫的看得人脑袋疼!”杨炳甩锅给二柱说道。
而此刻的二柱和元任正潜伏在灰沙岛不远处的一处礁岛上。
“哈欠!”二柱打了一个喷嚏!特种小队也发现了情况不对,这疯狼头杨炳怎么半天不见踪影呀!按理说水师早该到了呀。
“元任,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呀!这水师战舰跑哪里去了?不会是走错航线了吧?”二柱全身上下裹着水草,不走近看,只以为是一堆水草呢。
“二柱哥!情况有变!十海里外出现倭寇战船!足有福船三艘!海贼不下五百人!”元任悄悄的摸到二柱身边说道。
“我去,假戏真做啊!王彪这老小子撞大运了。”二柱嘿嘿笑着说道。
“那咱还斩首王彪不!”元任继续问道。
“傻不傻啊!真倭寇头子不斩,斩个假的!”二柱笑骂道。
“嘿嘿,那二柱哥想怎么做呀?”元任憨憨一笑的问道。
“告诉兄弟们!换口味了,先让水蛇和水鬼去探探路,看看来的是哪路神仙!”二柱吩咐道,先让两个水性了得的兄弟,前去探探虚实。
“好,要不要给王彪发个信号!”元任接着说道。
“不必了,这丫的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凭什么做直属加强营呀!”二柱拒绝道。
今日的灰沙岛海域,出奇的安静,行了两天船的萧镇,总算看见灰沙岛的滩涂地了。
“灰沙岛,我来了,这将是我另一个人生的开始。”萧镇站在甲板之上,纵情的说道。
“大人,小的还是觉得,主公应该把蓬莱岛给你,最好把麻生晴子那妖女一同赐给大人,那就更好了。”说话之人乃是之前蓬莱岛舰队的小队长,此人后来攀附上了萧镇,此时萧镇已提拔他做了一方头目。
“山野鸠夫!请端正你的位置,主公的意思,岂是我等可以揣测的。”萧镇厉声说道。
山野鸠夫闻言,立马恭敬地低头哈腰道“嗨!小的明白!”
萧镇看了看山野鸠夫的模样,不由得满意的说道“麻生晴子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尤物啊!”
山野鸠夫闻言,淫淫一笑道“大人还是有兴趣的吧。”
“哈哈………”
接着海上便响起了二人放荡不已的大笑声。
“水鬼!那人像不像江淮府的萧镇!”此时水蛇和水鬼二人已经悄悄摸到了萧镇福船的船檐之下。
“应该是,原来他投靠了倭寇啊!真是个数典忘祖的玩意。”水鬼回了一句。
“看来,萧镇是奔着灰沙岛去的,他是想要驻扎灰沙岛。”水蛇接着说道。
“不管了,先回去禀报吧!”水鬼跟着说道。
另一片海域之上,杨炳看了半天海图也没看出过所以然来,不由得心下烦躁不已。
“杨兄弟!不要着急,此时更应冷静!”向庄此时已经坐船赶到杨炳的座舰里来了。
“向兄弟,我……”杨炳一时无言。
“我们不如请孟兄弟一起过来,也好一起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吧!”向庄接着说道。
“不用请了,我不请自来了。”说话间,孟玄朗亦登上了杨炳的座舰。
杨炳见了孟玄朗,一时双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杨疯子你不欢迎我吗!那我可走了,本来想告诉你航线和方位的,可如此一看,你是有更好的路线了呀!”孟玄朗逗着杨炳道。
杨炳闻言,心一横,一咬牙,单膝跪了下去,嘴里说道“孟团长,我杨炳之前多有得罪,还望你看在同在军团长帐下效力的份上,不要跟我一般计较,带我的兄弟回家去吧。”
孟玄朗也没想到杨炳会行此大礼,不由得一愣,接着赶忙上前将其扶起。
“杨疯子,咱好歹也是老乡,今天就看在老乡和同事的份上,拉你一把吧!”
“孟玄朗,你当真!”杨炳红着脸说道。
“自然当真,走!里头说去。”孟玄朗回道。
要说孟玄朗也是走了狗屎运,这次出海,他幸好把老吉给带上了。
就在众人都迷迷糊糊之际,老吉出现了,一眼便认出了是哪一片海。
孟玄朗大喜过望!连忙请老吉给大家画海图,可老吉不会画,压根就没学过。
可老吉不杵啊,一拍胸脯说道“这片海域,俺熟的很,再往南走一段,咱就到了迷魂海了!要是到了那,咱就真没辙了!”
“那迷魂海终年大雾笼罩!进到里头,完全看不着方向,只能在里面打转!那就完喽!”
“接下来由我掌舵,大家伙跟着我走就是了,这片海不太平,咱可得当心点。”
就这么滴,水师三个团,几千人这才有了方向,皆跟着老吉的头船走。
行了快一个时辰!孟玄朗忽得想起来,自己还没问老吉,这是要往哪开呀,不由得赶紧跑上前去问道。
“老吉!你这是往哪开呀?能到灰沙岛吗?”
“啥?灰沙岛?到啥灰沙岛!我这是带着大家伙回永春呀!”老吉仰着脖子,理所当然的说道。
孟玄朗闻言,差点没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