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与景隆在尽欢楼后院长谈了一番,告诉他允文和燕王日后必有一战,要其务必把家里头看好,不要给有心之人以有机可乘。
差不多,李景隆便先行告退了,这三口子多久没见,自然有些事情要做的。
当晚,秦朗自然是和子沁、夏荷,进行了一番深入浅出的探讨,直到深夜方才结束。
是夜子时,子沁和夏荷眼眶红红,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尽欢楼,此时的应天府就是一个密探间谍扎堆儿的地方,各方人马,此时此刻,都在盯着大明帝国的权利中心。
秦朗接下来的几天,在应天府四处转了一转,还特意去看了看,历史上燕军入金陵走的金川门。
“徐增寿开了金川门,迎了燕王入金陵!这徐家老二咱得留意了!”
望着巍峨的城墙,秦朗不由得喃喃自语了一句。
“大人,李虎来了!”
此时城楼口茶馆里,刘铁带来了一人。
“李虎见过公子!”
李虎微微拱手,向秦朗行礼问安道。
“虎头,东西都准备好了吗?”秦朗缓缓问道。
“都备好了!二十杆火铳,一百枚轰天雷!”李虎如实禀报道。
“好!另外,你在给我准备两车水泥!走尽欢楼的运输,秘密押送到北平去!”秦朗接着说道。
“成!我这就去安排!”李虎躬身应道。
“去吧,记住要秘密!”秦朗不忘叮嘱道。
“公子放心!”虎头笑着应道,接着便出了茶馆。
“大人,你要这么多水泥干什么啊?”刘铁疑惑不解的问道。
“做碉楼啊!神机营的营寨是什么加固加固了!”
秦朗想到日后,燕王朱棣一旦起兵,必然先把眼皮子底下的神机营给灭了,为了保全神机营,咱必须加强防御工事啊!
以坚固的防御工事来抵消兵力不足的劣势,眼下只有扎硬寨,打呆仗了。
次日一早,秦朗便押着两大车粮食,里头藏着火器,开始朝北平进发。
“公子,咱要倒卖粮食吗?这两大车,咱得吃到啥时候啊!”
刘铁赶着两辆马车,心中不爽,不由得问道。
“傻不傻啊你!神机营几千人呢,不囤点粮食咋行呢!”秦朗骂了一句说道。
“榆木脑袋!”张飞亦是骂了一句。
刘铁一听,这才想明白!神机营在人家地盘里,要是让人把粮草给断了,那不得饿死啊!
“嘿嘿……咱这脑袋瓜子哪比得上大人啊!”刘铁嘿嘿一笑说道。
如此又在路上走了半月,方才抵达北平。
“钱弟!真有你的啊!”
秦朗等人回到了前军营里,张鲁亲自来接!掀开满车粮食后,二十杆火铳、还有码得整整齐齐的一百枚轰天雷,便出现在了眼前。
“大哥,幸不辱命啊!”秦朗激动地说道。
“好!兄弟你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走,随我一起去将军营帐!”张鲁高兴的拉着秦朗朝张玉帐中而去。
“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啊!钱多多!你立下大功,我今日便提拔你为亲兵营副统领!”张玉喜不自胜的说道。
“多谢大人提拨,不过!咱生意归生意……”秦朗露出奸商嘴脸说道。
“你小子!放心!该你的银子一分不会少,接下来还有大活等着你!你先回去歇几天吧!”张玉笑骂着秦朗说道。
“那小子先行谢过将军啦!”秦朗喜不自胜的说道。
看着秦朗转身离去的背影,张玉不由得点了点头,咱这也算废物利用了吧!
“这钱多多果然有些本事啊!竟然从西山搞出来了火器!”
燕王朱棣听完张玉所说之后,不由得笑着说道。
“这家伙还拉了两大车福建大米回来!转手就卖给了神机营那帮人,又大赚了一笔,他眼里就剩下银子了,一回来,就急着跟咱结账!”
张玉笑着对朱棣说道,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吐槽。
“这样的人才好控制!一会到帐房里去支银子!先让他休息两天,接下来,咱就要下大单了。”朱棣嘴角上扬,邪笑着说道。
“王爷,属下一直有个疑虑,就是秦朗到底在哪里啊?”张玉心里总觉得不安,不由得出言问道。
“秦朗此人,阴险狡诈!他如今一直藏在暗处!对我们始终是个隐患!我们必须把他挖出来!”朱棣眼神狰狞的说道。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既然秦朗不肯为我所用,那就只能让其灭亡了。
“王爷,秦朗被刺一事,的确有些蹊跷!此事因我而起,属下想要调查一番!”张玉背着这口黑锅,已经背的够久了,他做梦都想把事情查清楚。
“不必了,如今秦朗对我们已经不重要了,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看好前军营!”朱棣摆了摆手对张玉说道。
“可是……”张玉还想着要说些什么。
“知你心中委屈,不过此事已经过去了,既然秦朗选择将自己隐在暗处,没有将此事上奏,那咱也就当没发生过吧!记住,我们如今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朱棣对张玉开解着说道。
“末将明白了!”张玉拱手回道。
“嗯,你回去告诉那个钱多多,让他好好办差,银子少不了他的!”朱棣接着说道。
“属下明白!”张玉回道。
“爷爷……爷爷……”
此时书房外传来朱瞻基的喊声。
“你先下去吧!”朱棣吩咐张玉道。
张玉闻言,躬身退了出去。
“瞻基啊!来找爷爷什么事啊?”朱棣慈眉善目的对朱瞻基说道。
“爷爷!我师父怎么不见回来啊?”朱瞻基眨巴着眼睛问道。
“你师父啊!他喜欢玩捉迷藏!现在正不知藏在哪里呢!”朱棣抱起朱瞻基说道。
“唉!孙儿好久没见师父了,心中甚是想念呢!”朱瞻基叹气道。
“我们也很想念他啊!可他藏得太好,我们大家伙一时半会都找不着他呀!”朱棣微微笑着说道。
朱瞻基听着朱棣对自己说的话,不由得心中隐隐不安,他感受到了自己爷爷和自己师父之间,好像发生了些什么,二人之间的关系犹如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