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慕弈,别搞得好像姑奶奶我真的离开你了之后合同签不成饭也吃不好了!
我告诉你,即便是没有你,我心情还非常万分特别不错呢!
我还有心情和小鲜肉合拍照片,还有心情做新造型,更是有心情……试着去适应你不在的日子。
虽然最后一点苏沛霖并不能保证自己真的能做到,但是,从小她便听说过两种说法。
第一种,换个发型就能转运,虽然好运厄运不一定,但是一定是会有所不同的。
第二种,正如那首歌里面唱的,剪了短发就等于剪断了牵挂,就算这牵挂不可能真的剪断了去,起码在她的心里奠定了一种和陆慕弈就此分开的念头吧。
要是真的有机会彻底忘了他,也算是一件好事。
可是,她的内心深处最是明白,自己又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将他给忘掉呢?
苏沛霖尽可能将自己的心态放得很好,而苏沛霖变相的夸奖林森样貌不错,林森自然很乐意,便答应了合照。
苏沛霖跟他拍了一张照片之后便传到了自己的微博和微信朋友圈里面去了,同时林森也开始帮她将发型改良。
原先飘逸的刘海重新上了药水,改造成了中分的发型,比起刚才的要显得成熟许久,也干练清爽了几分。
苏沛霖自认的确是没有相信错人,这个林森手艺的确不错,如今的发型比起几个小时之前的老练的挽着的黑发,确实显得干脆利落了不少。
买单之后,苏沛霖再从发型屋里面出来,天都已经黑了。
街边走廊两侧亮起了一盏一盏昏黄的路灯,将过往的过路的人影拉得颀长,也在无形当中衬出了冬意还未完全散去的初春的怅惘落寞。
苏沛霖也不例外,他看着自己被倒映在地上的身影,莫名地,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来。
似乎,有个属于的自己的影子陪着自己,也算是这初春夜里一件美妙的事情。
苏沛霖放在兜里面的手机震动了两声,她本以为是短信进来了,却不曾想手机掏出来,竟然是几个微博提醒。
微博提示又涨了好几个新粉丝,其中不乏有两个新浪自动推送的僵尸账号,对于苏沛霖来说,这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她这个账号是除开‘尝天下’公共微博账号之外另外注册的一个小号,专门发一些自己的生活动态的,和朋友圈的的节奏基本上是对应的。
当然,朋友圈里面多数都是熟识些的人,不如微博上遍地都是陌生人,吐槽也就显得方便一些。
刚刚涨的几个粉丝中,除开那两个僵尸号之外,还是有几个活的。
至于为什么突然涨粉,自然是因为方才她的那条微博。
而就在刚才关注她的是几个男生,一位毫不掩饰的发出邀请:这个发型师我认识,美女,这个发型很适合你,你还在附近吧,有兴趣一起喝杯茶吗?
苏沛霖汗颜,这不是刚开业的发型屋么?
另外一位则是稍微含蓄一些,只是说苏沛霖很可爱,即便是素颜看上去也比多数女孩子要好看许多。
对于这样直接且不加任何雕琢的简单赞美,苏沛霖浅浅勾唇一笑,回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微笑的表情。
倒是最后一个,更是装逼了,直接搬出一副赞美女孩容貌的宋词出来,可惜闹了笑话。
前一句还是唐诗,后面却配着同为七个字的宋词,听起来倒是押韵,可在闲来无事还是会读不少书的苏沛霖来说,他算是闹了一个不小的笑话。
苏沛霖无奈笑了笑,转身就将这一位装逼佬直接移除了粉丝。
一记冷冽的风刮来,直接窜进了苏沛霖的外套中,冷风夹裹着苏沛霖刚做好的新发型的发香,同样,也带来阵阵寒意。
苏沛霖将手机塞回到外套口袋里面,将手握成拳在放到嘴边哈气,一边往路边走。
她离开公司的时候并没有开车,所以此刻只能自行打车回家了。
这车还没有打到,她却在马路边上碰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影从她的身边飞奔而过。
她认得那辆车的原因是,无论是那车身上喷的漆还是车牌都是那么的抢眼,即便是在人群当中匆匆一瞥,也能一眼认出来。
是的,这就是她上午才坐过的那辆车。
那辆陆慕弈的车。
跑车绝尘而去,速度快到好似根本就没有从苏沛霖的身边路过一样,苏沛霖抿着嘴角,方才眼底的那抹笑意,顷刻间便消失不见,转而替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晦涩。
论起如今还有什么人什么事情能够让苏理苏沛霖顷刻间就变了脸色,从喜到悲,或是从悲到喜。
应该只有陆慕弈一个人了吧。
他车开得这么着急,是赶去见什么人呢?
苏沛霖不得而知。
陆慕弈的车开走不到半分钟,苏沛霖便看到了一辆空车,她伸手招招,那车停了下来。
转眼间,她打开车门,报上地址之后司机便启程离开。
只是,苏沛霖并不知道的是,她刚上车又是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方才那辆骚包的跑车又倒了回来,停在了那家发型屋的门口。
逆向行驶的陆慕弈,根本就是在找死。
可是他才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去管巡警的心理阴影面积,他此刻满脑子里面装着的都是苏沛霖。
他迈开长腿,昂首阔步走进了这家看起规模不大但是装修却格外时髦的发型屋。
那位林森刚送走苏沛霖,正坐在吧台和那姑娘说笑,谈笑风生的样子倒是真的阳光帅气,算是这店里最为亮眼的一道风景线了。
巧的是,陆慕弈一进门也好死不死正好看见了他。
刹那间,四目相对。
这陆慕弈的脸,有多少人不认识的,哪怕是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见面,总归是在电视栏目或者是新闻采访里面看到过。
不意外,这位林森也认出了陆慕弈。
见陆慕弈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林森也没多心,反而是灿烂的笑了笑,“陆先生,请问您也是来剪头的吗?”
他自认自己的笑容和话里的一字一句都没有任何的差错,新店开业,最忌讳产生过节了,所以对于每一个客人,他们全店里的员工都拿出了百分之两百的惊异,这发型屋又正好开在市中心,这里的客人多数都是些不动声色的大佬,他们总不至于开业第一天就自砸了招牌。
只是,陆慕弈下一秒就抬腿,朝着林森逼近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