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七月的到来确定了秦绵绵离开的日子,掰着手指头数着,自从司七月来过后,司寒遇已经半个月不曾露面。
囚禁一般的生活索然无味,可是秦绵绵却是每一日都活在备受煎熬之中,而带给秦绵绵这一切的人却对这一切无知无觉。
已经接到出院通知书的秦绵绵拿起手机,给司七月拨打了电话,许久,司七月才接起了电话,嘈杂的声音传来,秦绵绵猛然把手机拿离耳朵。
“七月,你在哪里,怎么这么吵?”秦绵绵大着声音讲话,以免对面的司七月无法听清。
“我在酒吧呢,绵绵,你有什么事吗?”
透过听筒,秦绵绵听到了震天的舞曲声,秦绵绵决定长话短说。
“七月,我马上就要出院了,我拜托你找的公寓找到了吗?”
被秦绵绵一问,玩到疯掉的司七月这才记起来,秦绵绵曾有拜托过她找公寓的事情,支吾了半天,司七月抱歉地答道:“对不起,绵绵,始终没有遇到合适你住的公寓,所以,没有找到。”
从司七月的语气里推断,司七月压根就把帮她找公寓的事情给忘了,秦绵绵叹了口气,“好的,麻烦你了七月。”说着,秦绵绵说了句拜拜挂断了电话。
司寒遇多日不在病房里出现,所有人对秦绵绵的监管已经松懈了许多,为了在出院之前把公寓找妥,秦绵绵无奈之下收拾利索,打算自己出去找房子。
穿戴整齐的秦绵绵拎起包包出去门外,发现保镖竟然没有在门口,乐得不被纠缠,直接跑出了医院。
多日不曾见过秦绵绵,就算是要知道她的信息,司寒遇也是派谷泽打听,并不肯自己亲自去探望,所以,现在谷泽的工作不但是要身兼司寒遇的助理,还要兼职做秦绵绵的活动跟踪器。
接到保镖说,只不过去了趟卫生间的功夫,秦绵绵便跑出了医院,谷泽很是郁闷地去向司寒遇禀报。
“司总,秦小姐又偷跑出医院了。”担心会被问责,谷泽拿眼觑着司寒遇。
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过秦绵绵,司寒遇不得不承认,他想她想到每天夜里睡不着,可是他必须要让她想清楚,她对他的感情,同时,他也一样要想明白,谷泽虽然有通报他秦绵绵偷跑出医院的事情,可是,司寒遇还是充耳未闻的态度,只是冷淡地嗯了声。
“司总,你好像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去看望过秦小姐了。”
谷泽好心的提醒,只换来司寒遇依旧冷淡地一声回应,“唔……”
干咳一声,谷泽开始意识到他是在惹阎王不快,悻悻地退出办公室,没有再敢继续打扰下去。
跑出医院的秦绵绵,之前在网上有查过租房信息,记下几个比较符合条件的地址,准备逐一乘车去看。
一整天跑下来,结果一间也没有谈妥,不是租金太高,就是房子破旧根本无法住人。
眼见天色将黒,秦绵绵无奈暂时放弃找房子的打算,回去了医院。
刚一到门口,保镖立即客气地向秦绵绵打起招呼,“秦小姐。”
秦绵绵向着人高马大的保镖点点头,刚要进去,却被保镖拦住了,“秦小姐,二小姐正等着你回来接你出院。”
把秦绵绵拜托找房子的事情忘到爪哇国的司七月,赶到医院来找秦绵绵却扑了个空,整整等了一整天,才听到秦绵绵回来,忙从门里出来招呼。
“绵绵,你去了哪里,害我等了你一整天。”
听说贪玩的司七月在医院里足足等了她一整天,秦绵绵很是感动,拉住司七月一起进到病房里,发现整个房间里的物品全部消失不见,就连司寒遇为她买的卡哇伊手提电脑也不见了。
“这?”秦绵绵奇怪地看向司七月。
来到医院后,司七月已经知道医院通知秦绵绵出院的事情,猜到秦绵绵或许出去找房子,便为秦绵绵提前办妥了出院手续,只等秦绵绵回来就走。
“绵绵,我听说医院已经准许你出院休养,所以,我已经让人把你的东西全部收拾打包搬回了家,现在,咱们回家吧。”司七月说着,拎起扔在沙发上的背包,牵起秦绵绵的手就走。
“七月……”秦绵绵站在原地没有动,毕竟之前有答应司母出院后直接出去外面租房子住,如今却要随司七月回去司家,担心这样做会引起司母的误会,秦绵绵不禁犹豫不决。
“干嘛,你现在又没有地方住,出了院难道你要去马路上睡吗?”不容秦绵绵再推脱,司七月拉了秦绵绵就走。
被司七月接回司府,秦绵绵即惶恐又窝心,看着熟悉的一切,到处都有着司寒遇的影子,心里不禁泛起酸楚。
“绵绵,你的房间,我已经吩咐佣人帮你打扫干净,你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招呼佣人帮你弄。”司七月送绵绵回房间。
路过司寒遇的书房门口,秦绵绵的眼睛落在关得死死的门上,只期望那道门忽然就开了,司寒遇从里面走出来,就算看也不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哥哥这几天都要忙到很晚才回家的。”注意到秦绵绵盯住司寒遇的书房门看,司七月说了句。
“哦……”不管司寒遇在不在,她又能说些什么呢?秦绵绵难过地收回眼神,跟着司七月进去了她的房间。
“绵绵,你不要太着急找房子,如果有合适的你就租下来,如果没有合适的,就暂时住在这里别走了,反正这个家大得很,有你在还热闹些。”司七月还是不大想秦绵绵搬走。
“七月,谢谢你。”无法向司七月说明她真正要离开的原因,秦绵绵一再地向司七月表示感谢,“不过,我最近会找好房子搬出去的,所以,还是要麻烦你多帮我留意些。”
见秦绵绵坚持要搬出去,司七月也不好再纠结,点点头道:“好,我会帮你留意的。”
因为晚上还有一个party要参加,司七月安排好秦绵绵后,仔细打扮了一番,离开了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