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司总。”司寒遇在业界素来说话算话,极有威信,所以听到他说肯放过秦思雪,秦家夫妇顿时感激涕零,回去秦家等消息。
在保镖的押送下,秦家夫妇离开别墅,司寒遇担心秦绵绵感情上受到冲击会受不了,直奔楼上去看秦绵绵。
“寒遇!”司寒遇刚推开房门,正被司七月安慰的秦绵绵立刻扑到他的怀里簌簌发抖,“你有没有再问出什么来,情况真的同他们说的一样吗?”寄希望于司寒遇,秦绵绵忐忑地追问。
“没有,暂时就是你听到的那样多,看样子要先找到把你送给秦家夫妇的那个人,才能顺着这条线索查到你的父母。”司寒遇一边安慰,一边向秦绵绵解释。
“可是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呢?我既希望他们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所以才不得以把我送走,又希望他们平平安安的,只是不小心把我弄丢了。”
心疼秦绵绵竟然要经历这样折磨人的心境,司寒遇抱紧她不住地摩挲安慰。
知趣的司七月偷偷溜了出去,留给了二人完整的空间。
“放心,无论他们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把你送人,我都一定会查到的,只是你一定要记得,不管结果怎样,你都是我最爱的人好吗?”
仰起头来,秦绵绵感激地问上司寒遇微凉薄唇,一切心事尽在不言中,司寒遇回以热烈而霸道的吻,足以热烈到让人忘记一切,霸占所有的思绪。
在问清了秦家夫妇收养秦绵绵当时的状况后,司寒遇吩咐谷泽查找那个右眉上有一道伤疤的男人,距离秦绵绵的身世之谜越来越近,就连负责调查的谷泽也感到了掺杂了一丝兴奋的压力。
自从在警局附近看到夏争卿同一个神秘交谈后,夏争鸣格外留意夏争卿的举动,发现她最近一段时间里,经常性的下班后不回家,而是跑去酒吧,有时要待到很晚才会回家。
一个女孩子就算是警察,也不能下了班就跑去酒吧这类的地方呀,夏争鸣觉得很是可疑,所以乔装去夏争卿常去的酒吧侦查。
头顶一顶破烂鸭舌帽,络腮胡子,独眼龙眼罩,邋里邋遢的乞丐服,脚上一双脏到发黑的白色球鞋,面对镜子里的自己,就连夏争鸣本人也有些不大认得了自己,本来人对于自己的认知也总是少之又少,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夏争鸣出门打车去到燕尾酒吧,进去后要了一杯朗姆酒,过了下班时间没多久,夏争卿如常进到了燕尾酒吧里。
坐在紧靠着门口的座位上,夏争鸣压低了帽檐以防夏争卿将他认出,不过,看样子夏争鸣的伪装做得十分好,夏争卿虽然扫了他一眼,却一点也没有认出他来。
可能是因为常客的原因,并没有服务生来为她引路,夏争卿轻车熟路地向包厢方向走去,夏争鸣没有急于跟上,而是坐在门口继续等待。
又过了一会儿,身着黑色风衣脸色阴沉的楚森出现在了酒吧内,夏争鸣浑身的寒毛瞬间竖了起来,尽量控制着情绪,心却因为愤怒与难过而跳得如同擂鼓。
果然,楚森进来后便直奔包厢方向而去,夏争鸣紧跟上去,就在楚森打开门的一刹那,假装路过的夏争鸣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夏争卿就坐在里面。
心仿佛被刀扎了一般的疼,夏争鸣走到走廊的尽头,拐到楼梯口郁闷地站在原地许久回不过神来。
“先生,你没事吧?”有服务生发现夏争鸣有异,过来关心地询问。
为了避免让楚森和夏争卿听到走廊里的响动,夏争鸣向过来询问的服务生摆摆手道,“没事,我很好。”
站在走廊的一端,夏争鸣发现,有端着果盘,拿了酒水的服务人员开始鱼贯进去到楚森的包厢,发现了机会,夏争鸣摆脱问询的服务生,紧走几步贴了上去,趁着路过的空档,推算好方位,把一枚揣在口袋里的扣子式窃听器丢了进去。
被丢进去的扣子式窃听器滚了几滚,直接滚进到了沙发低下,夏争鸣暗自庆幸,迅速离开了酒吧,钻进了停在不远处的车里。
打开窃听器,夏争鸣的心却悲伤不已,本以为只是自己多心,就算买了窃听器也是用不上的,没想到,却是这么快便要用到。
调整好收听器,熟悉的夏争卿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以后这样的事还是少让我做的好……”
“怎么,这么快就怕了?”楚森的声音同他的人一样,阴沉得可怕。
“有什么好怕的,就是麻烦得很,难道你不知道要巧妙的避开侦查又不留痕迹有多困难吗?”夏争卿的声音里带着愠怒,“难道楚总就剩了这些笨蛋手下,连一个小小的纵火案都处理不了,失败了不说,还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夏争卿,你这是在同我变相邀功吗?放心,我给你的报酬一分都不会少。”带着调侃的声音。
夏争鸣很是受不了楚森会这样同他的宝贝妹妹说话,但是又无力阻止一切,他听着这些肮脏的对话,气愤却无处宣泄,双手狠狠地攥紧,直到指甲陷进肉里,有血流出利落。
“难道我同你联盟,就为了那点微不足道的报酬吗?你也太小看我夏争卿了,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情始终没有办到,倒是让我很怀疑你的能力。”
被夏争卿质疑,楚森阴森森地笑了,“放心,迟早让你把司寒遇那个装模作样的家伙拿下,到时候别忘了谢谢我这个媒人就好。”
“哼,还是等你办成了再说吧,秦绵绵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得安宁,我看你还是抓紧时间去办吧,否则只有我效力你得好处,这样的结盟也不会太长久。”
“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夏争鸣听到这里,心疼到不能自已,一声悲鸣从喉间发出,闷闷的声音里全是痛心疾首。
窃听完夏争卿与楚森的整个谈话,夏争鸣坐在车里,目睹着夏争卿与楚森出了酒吧分头离去,内心里波涛汹涌完全无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