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找到了吗?”秦绵绵问,眼里满是焦灼。
司寒遇疲累地摇摇头,“还没有。”
“都怪我……”秦绵绵愧疚地低下了头,若是司七月因此有个三长两短,她秦绵绵难辞其咎,从此良心难安。
安慰地抱住秦绵绵拍了拍,司寒遇长舒口气,“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像是在安慰秦绵绵,也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原来坚强如他,也有心烦意乱,需要支持的时候。
秦绵绵与司寒遇相互扶持去到楼上,倒在床上养精蓄锐,事到临头时,才能体现什么是一家人,司寒遇抱住秦绵绵,就像是在风雨中见证了一方屋檐的美丽。
楚森把车停了下来,下车后打开车门,把鸹噪的司七月从车里揪了出来,单手夹在腋下,像是夹着一件破行李。
“这样很难受的,你快放下我!”司七月手蹬脚刨。
楚森不管不顾,夹着司七月上楼,扔到自家门里,咣地一声关上了门。
“你就住这种破地方?”司七月打量着屋里老旧的陈设,很不满意。
身为楚氏总裁,就算不是豪华别墅,也至少要住得像点样,但是满屋子都找不到一样入眼的摆设,司七月实在看不出这里会是有钱人的住所。
“怎么,不满意?”楚森冷冷地问,去到酒架子上,抽出一瓶威士忌来,倒了杯一饮而尽。
“没有……”门关上后,世界只剩下了宁静,昏暗的灯光下,楚森的脸色阴沉到恐怖,这样的楚森令司七月很是害怕,她强撑着不服气地道:“这瓶威士忌还算不错。”
“哼,如果这里不入二小姐的法眼,我可以随时送你回家,毕竟小猫咪离开了猫窝太久,总是会感到害怕的。”
最不想回家的人,听说要被送回家,立即变了态度。
“我不是小猫咪,我要留在这里。”
听司七月犟嘴很没意思,楚森另外倒了杯酒端到司七月跟前,被扔到沙发上的司七月抬起头看着他,迟疑着没有去接楚森手里的酒。
“喝了它。”楚森说,阴冷的语气,让司七月无辜打了个冷颤。
“为什么?”司七月不想喝,警惕地看着楚森手里的酒杯。
“放心,没有放迷昏药之类的。”楚森堂而皇之地说,咧开的嘴角挂着嘲笑。
“我不想喝。”司七月坚持。
将酒杯放到面前茶几,楚森转身走开,没一会儿拿了医药箱过来。
“来,包扎。”楚森说,靠近司七月坐下。
司七月眼珠子转了几转没有躲开,僵着脖子任由楚森处置。
“哎呦!”消毒棉一碰到破掉的额头,立即钻心的痛传来。
司七月哪里吃过这些苦头,端起酒杯一口喝光,酒精的作用发挥,头晕晕的,就连额头上被消毒棉碾压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
楚森不屑地冷嗤,为司七月处理好额头上的伤口,抱起司七月的脚,开始处理脚踝伤口。
等到一切都搞定,将司七月的右脚包成粽子,仰躺在沙发上的司七月已经睡死过去。
司七月扔在茶几上的手机此时却亮了起来,哥哥两个字闪现出来。
看到这两个字,楚森得意的笑了,拿过手机接起,司寒遇低沉的嗓音传来。
“七月,你在哪里,我马上派人去接你。”司寒遇呼吸似乎有些急促。
“司总,好久不见,你好吗?”楚森说,带着森森笑意。
“楚森?!”司寒遇警觉喝问,“你怎么会有七月的电话,她在哪里?”
“她就在我身边。”楚森确定司七月已经睡死,拿了张薄毯扔在她身上,免得她感冒惹他麻烦,口里却一刻不停地与司寒遇对话。
“你把她怎么样了?”司寒遇低声咆哮,“我警告你,就算她少一个头发,我都要找你算账。”
“咱们之间的帐还少吗?”楚森有恃无恐,说起话来戏谑十足,“她现在睡得像头死猪,随便我怎么处置……”
不与疯子斗嘴,司寒遇压制住火气与楚森对话,“说出你的目的。”
听了司寒遇的话,楚森哈哈大笑,“司总,我捡到她时,她就像是一只被丢弃在路边的流浪狗,可怜巴巴的求我把她带走。”
“该死……”司寒遇低声咒骂,“说吧,你想要什么?”
只要能把司七月平安从楚森的身边救回,让他司寒遇做什么都行。
“要你们司家所有人的命。”楚森一字一句的说,仿佛那是酝酿了多年的毒酒。
楚森的话令司寒遇沉默了下来,他想不明白对方为何要这么说,司氏与楚氏是老一辈的交情,按理来说,就算是反目也达不到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地步,为何楚森会说出这番话来。
“楚森,你什么意思?”司寒遇侧耳细听,没有听到司七月任何的动静。
“没什么。”楚森阴阳怪气地说完,将电话挂断。
等到秦绵绵迷迷糊糊地睡去,司寒遇悄然起身,出去到门外,继续拨打司七月的电话,终于电话打通,却不料是楚森接通电话,这让司寒遇悬着的心更是雪上加霜。
听筒里传来忙音,司寒遇放下电话,面如寒冰。
“司总,还是没有找到二小姐。”出去寻找司七月下落的保镖们,纷纷回来禀报。
“不用找了,已经找到了。”司寒遇咬牙说完,即刻吩咐,“马上去把楚森的位置查出来,告诉我!”
不明白为何司寒遇突然要求去查楚森下落,保镖们答应一声,只得闷头去查。
司寒遇来回踱着步,好似一头被困于牢笼的雄狮。
不多时,谷泽赶来,并告知司寒遇楚森住所。
司寒遇带领手下,风驰电掣地扑过去。
掀响门铃,有守门人来开门。
“楚森在哪?”谷泽扑上去,揪住守门人的衣领来问。
本来在被窝里睡得热热乎乎,不但要起来开门,还要被人粗鲁地喝问,守门人窝火到浑身发抖。
“楚先生他已经许久都没有回来了,你是哪位,找他做什么?”
见守门人说的不像是假话,司寒遇站在谷泽身后问道:“知道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