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夏争鸣问,虽然他明明知道工作狂司寒遇,白天里是一定会在司氏工作的,因为他需要一点时间捋清思绪。
“我在公司。”司寒遇简短回答,他听得出来,夏争鸣一定有事。
“好,我过去找你。”不由分说,夏争鸣抓起外套,直奔司氏大厦。
司寒遇撂下电话。立即用内线通知前台,一旦夏争鸣来找他,让他直接上来就行。
轻手轻脚出去办公室,司寒遇命谷泽在门口看护住秦绵绵,自己则去了会客厅。
找到司氏来,夏争鸣也很犹豫,但是夏争卿做了那么多伤害无辜的事情,身为他的哥哥,是不可能坐视不理。
进到司寒遇所在的会客厅,夏争鸣转身把门关严,心事沉重地颓然坐到沙发上。
夏争鸣的脸色难看至极,司寒遇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静等着他自己开口。
“司寒遇,之前的事情我都有查到,全部都是楚森做的。”夏争鸣低着头,缓缓地说着,心里的疼却无处倾诉。
“楚森?”司寒遇也早已清楚这些案子同楚森绝对脱不开关系,只是他选择了配合警方只为斩草除根,所以才按捺不动,现在却被夏争鸣挑明,司寒遇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是的,绑架、纵火……这些事情都是在楚森的指使下进行的,而且我有收到消息,最近他很有可能还对秦小姐下手,所以,请你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要再让她涉险。”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楚森又为什么一再要对绵绵下毒手?”司寒遇听了夏争鸣的话心里暗惊,难道楚森已经知道了秦绵绵与楚家或有渊源?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照顾好绵绵就好,我今天来和你说这些,就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全,才过来通知你的。”说完,夏争鸣情绪低落地起身准备离开。
“夏争鸣,虽然你我不是朋友,但是我想问一句……”司寒遇叫住了他,“你是不是有其他的事要告诉我?”
满肚子的话只能选择忍下不吐露,夏争鸣苦笑摇头,“没事,我很好,不用担心。”
无论从低落的情绪,还是憔悴的外表,每一样都在证明夏争鸣口里的没事绝对是假话,但是作为男人有些事情只能选择独自面对,有些事也只能藏在心里,司寒遇了解,所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
“别忘了,我曾经同你说过的,我们永远都是合作的关系,只要你没有忘记这点就好。”
了然地点点头,司寒遇目送夏争鸣出门。
站在落地窗前,恐高的司寒遇第一次透过玻璃窗向楼下看去,满街的蝼蚁蝇营狗苟,只有夏争鸣那孤注的背影清晰可见。
回到办公室里,秦绵绵依旧在熟睡中。
一直到日落西山,秦绵绵才悠悠醒来,没开灯的办公室里,只剩下落日余晖,秦绵绵霍然从沙发上坐起,四顾去找司寒遇。
“我在这里。”坐在秦绵绵旁边沙发上的司寒遇,笑着招呼睡到晕头的秦绵绵。
扭头看到司寒遇坐在身后,秦绵绵立刻笑着扑了过去。
“怎么不开灯?”秦绵绵问,笑到甜滋滋的样子让司寒遇心情格外的好。
“怕影响你睡觉。”司寒遇宠溺地抱住秦绵绵轻轻一吻,“走吧,已经下班了,我们回家吧。”
刚刚睡醒,秦绵绵还有些头脑发昏,迷迷糊糊地点头起身和司寒遇出去公司。
发现车子前后也安排了保镖乘车保护,秦绵绵很是惊讶。
“怎么多了这么多保镖?”
“因为要保护你。”司寒遇回答。
若是在之前,秦绵绵会以为司寒遇是一句玩笑话,但是眼下看到这种情形,她知道司寒遇是认真的。
“为什么突然加派了这么多保镖,是有什么事吗?”秦绵绵有些担忧。
不想秦绵绵太过紧张,司寒遇解释道,“你的身世查下来显示恐怕是与楚家会有所关联,现在楚家由楚森全权掌控,如果一点证明你是楚家人,很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利益,楚森的为人太过阴险,我很担心他得到消息后会对你不利,所以,先提前预防下,从现在开始,你也要加倍小心,堤防楚森才是。”
不愿司寒遇为她担心,秦绵绵乖顺地点头答应。
入夜,最近越来越嗜睡的秦绵绵早已进入到梦乡之中,而床上另一端的司寒遇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白日里夏争鸣的话反反复复在脑海中回荡,虽然确定夏争鸣如此做事必定有他难以言说的理由,但是最主要的事,当初楚家的事情有太多的疑团,实在不是能在短时间里全部查清楚的,那么该怎么样迅速了解情况,并躲避楚森对秦绵绵的加害呢?司寒遇左思右想,尤其回想起当初秦绵绵差一点被楚森炸死的事情,更是心有余悸。
不行,一定要在楚森再度动手前掌握住主动权,司寒遇做下决定,去找当年知道事情的司父司母问个清楚,毕竟秦绵绵的身世线索眼看着也要瞒不住了。
做下决定后,司寒遇勉强睡了一觉,天刚一亮便起身,驱车赶往山庄。
司父司母因为年纪的原因,睡眠极浅,每天天一亮就起床活动,司父司母最近迷上了打太极,早起后即去花园一起晨练打太极。
司寒遇感到山庄时,恰好看到司父司母相携练拳,不好打扰,只得耐下性子在旁边等着。
一套拳打下来,司父司母神清气爽,见司寒遇等在一旁,高兴地过去围着司寒遇说话。
“寒遇,你今天怎么这么乖,竟然大清早就来看我们?”司母问,像是在哄宝宝,弄得司寒遇十分无奈。
“我今天有事要找爸妈。”
“有事待会儿再说”司母抢先说,“不过,咱们吃完饭再说好不好?”
司父也随即附和,“是呀,吃完饭再说吧。”
在父母面前,司寒遇从不愿惹他们不高兴,只能忍耐着点头答应,“好。”
坐到餐桌边,相较于司父司母的好心情来说,司寒遇则显现得太过心事重重,一再被司父司母劝着多吃,才勉强把司母亲自盛好的燕窝粥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