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当初你是不是因为担心被报复,而带着我们离开过A市?”既然见到了当事人,司寒遇紧追不舍,接连追问。
“是的……”追忆往昔,司父坦然承认,“也幸好我决定居家迁到外国避难,经历了几年的时间才回来S市,否则我们司家恐怕也会落得楚家一样的下场,人丁凋零,夫妻双双殒命。”
司寒遇记得谷泽的报告曾提到过楚家夫妻死于事故的事情,认同地频频点头,“是呀,调查得出来的结果显示,当初楚家夫妻的事故确实存在疑点,可是,当时为何您没有建议楚家也迁出A市避难呢?”
“当时我有提议过两家一起离开的,可惜,楚雄并不赞同,同我说是问心无愧,不担心李家的报复,但是实际上我是知道的,他是因为有了一个新近喜欢上的女人,因为担心那个女人的安危,所以才不肯举家离开的。”
“女人?”听了司父的话,司寒遇偷扫了眼母亲,“爸,你不会也像楚叔一样处处留香吧?”
司父被司寒遇说得连连摇头,“混小子,你可千万不要胡说,破坏了我和你妈的关系,你有什么好处?”
父子俩打趣,逗得刚擦干眼泪的司母痴笑,“人家都说是物以类聚,类以群分,你既然能与楚雄交往,恐怕也比他强不到哪里去。”
被冤枉的司父连连喊冤,“夫人呀,你可不要这样说你的老公,我可真的清清白白,绝无二心的。”
司寒遇被司家父母逗笑,插嘴问道,“爸,楚叔去世以后,你还有见过那个女人吗?”
司父闻言摇头,“没有,别说是楚雄过世后,就算是他活着的时候,我也没有见到过,听说是在剿灭李家的时候遇到的,一见钟情。”
有了司母之前的评语,司父说起这段话来,总是担心地看向司母,很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夫人的逆鳞。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女人后来的下落你也不知道咯?”
听司寒遇一再追问这个女人的下落,司父诧异地问道:“为什么你要一再打听那个女人的事情,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没有……”司寒遇很是想弄清出父亲提到的这个女人的下落,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破解这些谜团的关键。
“如果你真的想找到这个女人,我可以给你一个地址。”说着,司父撕下一张纸来,利落写下一个地址来。
递向司寒遇,司父解释道,“这个是当初楚雄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给她租的房子,在我离开A市前,曾经去这里找过楚雄,所以对这个地址印象特别深。”
接过纸条,司寒遇扫了眼,记下地址,并向司父致谢,“谢谢爸。”
忽然被司寒遇客气的道谢,司父苦笑,“不用你谢,只要记得常来看看我和你妈就好。”
“是,我会的……”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司寒遇释怀,决定把秦绵绵的事同看望父母这件事划分开来,以免老人家过分伤心。
“现在楚家只剩下楚雄的大儿子楚森,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感怀往昔,司父长叹,“我一直盼着他快些长大,好接手楚雄的生意,可惜等到了他长大,接手生意后,楚氏却依然是苟延残喘,不过他能支撑这么久也算是不易了。”
有暗地里资助过楚氏,直到楚森接受楚氏明确表明不需要司父再插手楚氏生意,司父才不再过问楚氏的事情,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友的心血总是让司父一再的挂心。
“当初因为与舒福瑞大型国际公司的竞标案,我曾查过楚氏现状,很可疑的是,现在楚氏家的生意是一落千丈,但是却时常有大笔资金周转,而且来路不明。”
“你说什么?”司寒遇的话引起了司父的紧张,“真的查不出来资金的流向吗?”司父一再追问。
司父的情绪感染了司母,也同样担忧地看向司寒遇。
司寒遇郑重的点头,“是的,至少在表面上是查不出来的。”
听了这话,司父脸色惨白,许久没有说话,沉重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样的情况同多年前我与楚雄发现李家走私贩卖毒品的情况极为相似,难道……”
司父不敢再想下去,抬头看向司寒遇,满眼痛惜之色。
“爸,你是说楚森用正当生意作掩护,暗地在做着非法的勾当?”司寒遇也同样震惊不已,当初缉毒英雄的遗孤,却成了非法勾当的主谋,为何天意要如此弄人?
司父沉重地点点头,“从情况来看很像……”
听了父子间打谈话,司母难过地抓住了司父的大手,满脸戚色地看着难过中的司父,“也许事情并不想你们想象的那样糟糕,也许楚森只是为了逃税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的。”
在司母的眼里,逃税也总好过贩毒,但是司母的一厢情愿并不能化解司父内心的担忧。
“不行,我要去问问他,怎么可以让楚雄的一番心血付诸东流。”司父说着,跳起来就走,被司寒遇一把摁回了沙发。
“爸,你现在去找到完全就是在打草惊蛇,把这件事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司寒遇坚决的说。
望着敢于担当的儿子,司父倍感欣慰,信任地点头答允。
“一定要查清楚,不要冤枉了楚森,但若他真是有做这种事,也一定不要放过他,侮辱了楚氏的声誉,无论是谁都该受到惩罚。”
对于老一辈的情感,司寒遇理解也尊重,有了司父的嘱咐,司寒遇果断请司父放心。
“寒遇,楚家的事你会认真去查,答应我和你爸经常来山庄看我们和壮壮的话,你也一定要不食言的才好。”对于父子俩谈论的事情,司母绝不介入,但是她心心念念的事情自然是一定要说的。
“好,不过,就是不知道你们介意不介意我带着绵绵一起去,毕竟绵绵是壮壮的母亲,她也很想念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