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老东西又开始扭动起来,“有本事就把这破布拿走,让我看到你们的脸,你们以后就别想在那一带混!”
冷慕言好笑的看着那人,“那我就让你看看我们是谁。”他一把掀开罩在那人头上的黑色头套。
被突如其来的光刺着双眼,唐喜继父猛地将头垂下,过了好一阵子才抬起头来,慢慢睁眼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令他吃惊的是这两人竟然都不是债主,那会是谁?
刚才还是一脸凶狠的他顿时变了脸色,这两人他从没有见到过,此时为什么要绑了自己?一连串的问题浮上心头,他不由得绷紧了脸。
郊外的别墅里。
冷慕言和白礼一把把唐喜的继父推到真皮沙发上,力道之大使得唐喜继父的屁股把沙发都凹陷下去了一大块。
唐喜继父发现摘下头套后的两个人不是债主,长舒了一口气。但是面对着冷慕言和白礼这两张陌生的面孔,唐喜继父完全不认识他俩。
坐在别墅客厅里的真皮沙发上,唐喜继父摸了摸快要秃掉,只剩几丝白金色的头发搭着头皮的头顶,惊慌失措地望着冷慕言和白礼说:“你们两个是谁啊?我完全不认识你们,求求你们快放我走吧。”
冷慕言嘴角弯起微微的弧度,眯着眼睛对唐喜继父说:“你别怕,我们不会对你怎样。你也不用知道我们是谁,你只用配合我们,回答我们所提出的问题就行了,到时候我们自然会放你走的。”
唐喜继父虽然智商不高,但是他也知道这两个人肯定不是没有原因的,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带到这儿来。
仔细观察四周后,唐喜继父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别墅里头,大门紧闭,他来的时候还没注意到。将头伸到窗户瞅一瞅--偶尔有来往的车辆。但是这里是个对他来说是个十分陌生的地方,他不认识这里的路。
唐喜继父再看看冷慕言,冷慕言穿着一件大气又精致的CalvinKlein的绒毛粗呢大衣,一看就是价值不菲。唐喜继父虽然不认识那个牌子,不过之前有个有钱的债主向他逃过债,债主也是穿的这个牌子的西装,唐喜继父记得那件衣服上的几个字母,就是这个。
而白礼身着一件Ermenegido Zegna白衬衫,是助理为他量身定制的,材料是特级的埃及国产棉花。唐喜继父刚刚在和两人拉扯中,碰到了几下白礼的衣服,摸起来真的是非常舒适。
“他也应该很有钱。”唐喜继父暗暗地想,他知道自己招惹上了不该惹的,也惹不起的人。
唐喜继父对着冷慕言和白礼两个大高个儿,又看了看冷慕言和白礼身后站着的几个打手,整齐划一,个个高大魁梧。论武力,寡不敌众,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心想自己这次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了。
出不了这间别墅,而且就算逃出去了自己也就像是个路痴,更何况他们人也多,既然把自己抓来这儿,那么对这儿的地形是了如指掌,唐喜继父觉得出了屋肯定又得马上被他们抓起来。无奈,现在自己也只能打算编造各种版本的谎话和他们绕下去了。
想到这儿,唐喜继父顿了一会儿,说:“你们要问我什么?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快放我走吧。”
白礼冷哼一声,撸了下袖子,将右手抬起,用左手把衬衫右边袖子最下面的两颗扣子扣上。
白礼又弯下腰,两眼直视唐喜继父的眼睛,说着:“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就不会把你抓来这儿了。”
唐喜继父摇摇手,继续说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现在就是一个人干着自己该做的事啊,搞不懂你们把我这个凡夫俗子抓来这儿干什么。”
冷慕言把手插在西裤兜里,抖抖腿,露出一块手表,表里还悄悄刻了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宁兮。
手表表面光滑,经过阳光的反射,一束光投到了唐喜继父的脸上。
其实冷慕言没有炫富,顶多是警告一下唐喜继父说实话罢了。和宁兮比起来,财富对他来说真的什么也不是。
但是唐喜继父可差点被这光闪瞎了双眼,拿手挡在眼前。这里的意思可不只是双眼被闪瞎,还有气势汹汹的威胁。
冷慕言盯着唐喜继父,假意客气地说:“您真的只是一个人吗?”
“不是,我还有个继女,还有个好朋友。”唐喜继父实话实说,他觉得这就是事实,并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他们想知道那就告诉他们也无妨。
“你老是被债主们讨债,还会有好朋友吗?”冷慕言佯装问,他知道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快餐厅老板,唐喜当然就是她的继女。
“是啊。我是去吃快餐的时候认识他的,他就是那里的老板。”唐喜继父附和。
冷慕言果然猜中了。
只要撕开了一点口子,那么接下来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整个剖开了。
白礼问:“那你一个人过得好好的,为什么又去结婚,有了个继女?”
唐喜继父说:“我……我不是一个人过得太孤单了嘛,想找人说说话,有个伴不是?”
冷慕言说:“你一个人过都这么拮据,再添个妻子和女儿,那生活不是雪上加霜吗?”
确实,唐喜继父经常穿着一件掉色严重的外套,还有破洞的牛仔裤去赌博。要不是他会说些花言巧语,别人让都不会让他进赌场一步。
唐喜继父有些唯唯诺诺,接不上话,但还是说:“呃……我……我就是没想这么多,只想有人在旁边聊聊天,有点家的味道。”
冷慕言穷追不舍:“你自己都欠一屁股债,自身难保了,不会你让你的继女去养家,让她通过不正当的方法赚钱替你还债吧?”
“不不不。”唐喜继父怕他们因为知道他虐待女儿的罪让警察抓他,便赶紧说:“我可没做这种事。你别看她只是我的继女,我对我这个女儿可好了,对她就跟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模一样。这不,我这两天让她去振兴街那儿的一个城中村去玩去了。我真的没有像你们所说的那样啊,你们可别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