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原本如何对付冷慕斯的问题上越吵越偏,开始互相指责对方根本不是真正顾及宁兮,白礼对此十分过激,他只觉得冷慕言一直说要等等看都是碍于他与冷慕斯的关系,因为他根本不爱宁兮,不愿意因此生事。
“你少装的那么顾大局了,说白了你就是根本一点都不爱宁兮她现在都因为冷慕斯变成这样了,你居然还好意思说等等看?就算你不管宁兮,那孩子呢?你也忍心让一个无辜的孩子也一次次被卷进这些事情中吗?”白礼开始对冷慕言破口大骂,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难道你就是为了他们好吗?现在动手就一定能成功吗?你不要给我扣那些莫须有的帽子,我爱宁兮,更在意可鱼,那也是我的孩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想要对付冷慕斯,冲动根本不是解决办法。”
冷慕言一听白礼脱口而出自己不在乎宁兮合夏可鱼,自然也没有办法忍受了,他可以用命去保护宁兮,在所不辞,怎么可以这样被别人误解?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牵连到他与宁兮之间的感情。
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无论两人之间曾经有多大的误会,都不足以质疑两人都感情,因为冷慕斯的插足,已经让两人之间有了很大的矛盾了,之前的事情如今不管有什么,两人也已经都洗清了误会,冰释前嫌,他不能再失去宁兮了。
所以这次他都心里自然是从骨子里决定要将冷慕斯斩草除根的,为了宁兮,也为了他自己,所以当他听到白礼的话之后便再也无法按耐自己心中的怒火。
可是冷慕言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为什么白礼就一点都不能理解自己呢?十分客观的来看,这一次冷慕言的决定是正确的,毕竟多等一等以绝后患才是最合理的决定。
冷慕斯的狡诈必须要防,如果他声东击西,察觉到了他们在他身边安排了眼线,故意演这一出来迷惑他们,那岂不是有要成为冷慕斯的笑话了吗?白礼没有冷慕言了解他,自然不会听信这些话,对他来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是冷慕言不敢去对付冷慕斯。
宁兮知道两人一定又是因为什么事情没办法达成共识才吵得这么凶,这让本来就十分疲惫的宁兮听得头疼,她没办法理解这两个大男人为什么总和小孩子一样,都不能退让一步,不能互相谦让一些,每次一遇到什么事情思想不一致就吵个不停。
让人觉得他们根本一点都不懂事,好像还需要又疼出面一人给一个棒棒糖,好好说教半天才肯罢休一样。只是这次让宁兮感到意外的,是两个人吵得比以往更凶,而且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宁兮原本以为他们会像以前一样,吵一吵,吵类了便会罢休言和,毕竟这种事情她经历的可不少,再加上她根本没有力气去操心,更没力气去劝架。如果是平时,宁兮说不定会掺和进去,可是今天她只是想要一点点清净。
但她万万没想到两个人依旧吵个不停,让她越来越心烦意乱,她觉得连自己想稍微休息一会都不让,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甚至想大喊一声,然后立马冲出去把他们轰出去,而她只想安心地睡一会,她真的太累了。
她听到他们提到了冷慕斯,听到关于她和夏可鱼的事情,她虽然也很上心,毕竟事关他的宝贝儿子,可是因为实在太累了,脑子好像记不住东西,零零星星听到都一点信息也会瞬间变得十分模糊。
她忍不住自己猜想其中的内容,究竟是要说什么呢?反复第出现着自己和夏可鱼的名字,还与冷慕斯有关,这让她有些不解。虽然她知道两人都向来十分听自己的话,但她还是不愿意出去听他们赶上噪音分贝的吵架,这只会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到底又在说什么?最近她才刚刚安稳下来,没有什么大事啊?有什么关于自己的事情有必要这样吵来吵去呢?还有夏可鱼,最近也没有生病之类的,而且就算是有什么事情,那是她的孩子,她会上心。
想来想去,终于宁兮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她现在不想知道这些,越想反而越头疼,只想安心休息,对他们没完没了,反而声音越来越大的争吵反感至极,于是还是强撑着自己疲倦的身体打开了房门。
她推开门问白礼与冷慕斯道:“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在干什么啊?吵个没完。”
若换作是平时,宁兮一定会很生气地骂他们一通,说他们两个大男人一点都不像个男人,什么事情都吵,一点都不大度,可是今天她是真的没有没有精力,虽然很想破口大骂,但还是选择很平静地问道,毕竟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白礼和冷慕言听到宁兮如此虚弱的声音,连一点平时应该有的震撼力都没有,都意识到了他们刚才所做的事情,都扭头朝宁兮看了过来。
看着宁兮推门进来,冷慕言和白礼同时停止了争吵。
“怎么醒来了?”冷慕言看着宁兮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走上前牵起她的手,不由皱了皱眉头,“怎么不知道多穿些衣服,手这般凉。”
看着冷慕言紧握住自己的双手,热量慢慢的传递到自己的手心,心里也是一片温暖,“听你们说话声,迷迷糊糊就爬起来忘记了。”刚睡醒的宁兮带着浓浓的鼻音,瓮里瓮气地抽了抽鼻子说道。
眼前的甜蜜刺痛了白礼的双眼,抬步想要上前,微微一顿自嘲地笑了:自己以什么身份呢?但为什么觉得这样不甘心?
望着白礼渐渐黯淡了的目光,冷慕言抿嘴无言,紧握宁兮的手依然没有松手,感情的事情不能退让的。
宁兮依偎着冷慕言,睡意袭来,蹭了蹭他的胸口,右手攥上他腰间的衣服,眼见着是打算写又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