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礼开口,他又吼出了声,“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一步一步将她推入火坑,今天要不是我的人及时赶到,你知道她以后会面临着什么样的处境吗?”
白礼面色惨白的静静听着,这些话无疑如一把刀子狠狠戳在了自己的心上,他只记得昏过去前宁兮被几个男人困住了手脚……
悔恨油然而生,他强撑着胳膊就要起身,“宁兮怎么样了,她还好不好,快带我去看看她。”
“现在知道心疼了?早他妈干嘛去了,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
冷慕言一拳砸在墙上,要是自己能早点儿赶到就好了,宁兮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现在什么都晚了……
白礼紧抿着唇不说话,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当时的宁兮一定是害怕无助的,而自己却倒下了,其后的事情一概不知。
“你也没必要去看她了,”冷慕言冷笑,“以后滚出她的世界!”
“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吧,你不应该着手调查凶手的事情吗?”
白礼反唇相讥,宁兮还没醒,他们两人谁都没有权利威胁对方离开。况且凶手都还没找到,他冷慕言却在这里耗费时间指责别人。
不得不说,冷慕言有时候就是分不清轻重。
“与其再这里和我找优越感,还不如多派几个人尽快把事情弄清楚,这才是对宁兮最好的补偿。”白礼躺回床上,目露鄙视的盯着床边定定站着的人。
“我告诉你白礼,找人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冷慕言指着床上的人说,什么时候这人还有勇气管着自己了?往后白礼没有回答,只颓靡的靠在床上,静静思考着在那间屋子里发生过的事情。
按理说胡玫和唐喜应该不会这么丧心病狂的害宁兮吧,她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怎么觉得这件事情总和自己有关系。
见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冷慕言转身就往门外走。
宁兮明明是因为救自己才受的伤,为什么他总想来找白礼的麻烦,难道说自己已经懦弱得不能承担起责任了吗?坐于长椅上的他使劲揉了一把头发后陷入了沉默。
在医院住的这些日子,宁兮一直都还没有醒过来,冷慕言也一直陪伴在宁兮身边,想着这几个月分手的事,心里后悔的不得了。
刚刚开始他就保护不好宁兮让快餐店老板绑去,现在又发生这种事,冷慕言无奈的摇乐摇头,伸手想在裤袋里拿烟,可是看到 病床的宁兮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喃喃自语道:“不能吸烟,宁兮还在医院,医院不能吸烟,不能……”
说着又重新坐到了病床上,还没来得及帮宁兮盖好被子,手机就响了起来。
调整好了情绪冷慕言还是先伸手帮宁兮把被子也盖好了,才开始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冷少,白礼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出院。”电话那边传来了非常冷静的声音,说话声却非常小,像是怕被别人听见一样的。
缓了好一会儿冷慕言才反应过来,原来上次他问白礼那件事和他有没有关系,白礼只是沉默,并没有说和他有关系,也没说和他没关系,所以冷慕言离开之后就让人注意那间病房了,此时刚好是他准备出院的日子。
这才有了这通电话,冷慕言咳咳了一下:“恩,知道了。”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继而打给了另一个人,并不是他不想让这个人去偷偷跟踪,而是跟踪白礼需要高手,并不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做好这个任务。
所以他才又打了一通电话,电话刚响没几秒,那边的人就接了电话,好像时时刻刻守着这个电话一样。
“冷少?”电话那边的人倒是先出声问了起来,好像料到了一个电话的到来。
“恩,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冷慕言冷冷的说完这些话就想挂电话了,不过又想起了一些事把声音放低道:“要是被发现了,你就不要来见我。”
说完这才挂了电话,不给他一个下马威怎么证实自己的厉害呢,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冷慕言放下电话的手瞬间握的紧紧的,这次一定要把那个人抓出来,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宁兮不好过,那么明年的这个月就是那个人纪日。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冷慕言决定下楼先去买点吃的,先不说自己饿了,等下宁兮醒了也会饿的,这么想着冷慕言拉动了床头的红色按钮。
没一会儿,就来了一个小护士:“冷先生请问有事吩咐吗?”小护士毕恭毕敬的弯了一下腰问道。
“我要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看着一会儿。”冷慕言摆了摆手说着。
“好的。”
小护士这句话刚刚说完,冷慕言就走到了病房门口,随后用手拍了拍本加没有灰尘的衣服道:“有一点散失唯你是问。”
“好…好的。”小护士可以有点哆嗦了,结结巴巴的应了一下,心里却是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进来这间病房了。
刚刚按钮响的时候她就不应该争着抢着要来这里了,本来听别的护士说这里有一个特别帅的冷少,所以进来看看,没想到这么盛气凌人的。
这万一要是一个不小心没帮病床上的人盖好被子是不是就惨了,等冷慕言走后,小护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就小心翼翼的看着病床上的人了,生怕有哪里做的不好。
……
这边胡玫被抓了也闹的不安静,一直哭诉这件事宁兮和白礼是主谋。
虽然并没有人相信她,可是这件事对冷慕言的公司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冷慕言却什么都不知道,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了,一直在医院陪伴着宁兮。
“法官大人,真的不是我,不是我。”胡玫更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好像随时都可以哭出来一样。
“不是你还有谁?!说,你和唐喜是怎么策划这件事的,老实交代。”法官咬着盯着眼前这个女人,都应该到这种地步了还不知悔改的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