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君捂着被毒蛇划伤的手臂,鲜血从手指的缝隙流了出来,看着红色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流逝,顾曼君心里面也变得害怕了起来,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也是变得有些困难。
深呼吸了两次,顾曼君才感觉稍稍好了些,捂着伤口的手也有些酸痛,便是想把手挪开,可是这才稍稍动了一下,便是疼的不行,冷汗一颗一颗的掉了下来。
被关在密室里面,找不到什么能绑扎伤口的,最后顾曼君不得已将身上穿着的衣服撕了一点布条,绑在了伤口处。
这一连串的动作,已经把顾曼君身上所剩无几的力气,全部用的一干二净。
由于失血过多,顾曼君靠着冰冷的墙壁,稍稍休息了下,眼皮也变得沉重的不行,眨了眨眼睛,眼前居然出现了陆景毅的身影,勉强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眼花了。
顾曼君看着陆景毅对着她伸出了手,而她也伸出了手,本以为能够抓住陆景毅的手,可是抓了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抓到,反而接触她自己手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在顾曼君懊恼的时候,陆景毅的身影又是出现了,这一次顾曼君看着陆景毅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顾曼君想着这一次总不是假的。一把抓了过去,像是抓住了什么。
顾曼君嘴角晕开了一个笑,便是毫无征兆的晕了过去。
在外面屋子,看着里面的监控,毒蛇冷笑。
陆景毅的女人也不过如此,才受着这么小的伤就撑不下去了。
看着监控,毒蛇若有所思,像是想到了一个什么好玩的,就叫了一个弟兄进来,说道:“你看这个女人晕了,你说要不要给她点刺激的?”
顾曼君虽然现在是病态的样子,面黄肌瘦,可是美人在骨不在皮,这样子还是让人怜惜的,这个人说道:“大哥,你这是要犒劳弟兄吗?”
毒蛇扭头看着这个人一副猥琐的样子,伸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头上说:“你他妈在想什么,我问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让这个女的醒来?”
这个人透过监控看着顾曼君的手臂上有血迹,还有这苍白的样子,应该是受伤了,现在居然是让他想个办法,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这若是出了问题算谁的,想了想便是摇了摇头。
“一看你就是不能成大事的。”
毒蛇努了努嘴,说:“去,去外面提桶冷水,把这个女人给我泼醒了,别以为这晕了我就能放过她了。”
听毒蛇这么说,这个人也不好在推脱下去,想到那模样,都受伤了,在被这么折磨下,估计也是没有什么好活的,但是不过是毒蛇指使他做的,便是照做就好了。
打了一桶水,就要提去,在外面正往监控室走去的张笺语看到毒蛇的手下提了桶冷水,问道:“诶,你这提去哪儿?”
看到是张笺语,毒蛇的手下说道:“那个女的昏过去了,大哥让我提桶水去把那个女的泼醒。”
张笺语“哦”了一声,就让他在原地站着,等会儿她跟着他一起去。
说完进了监控室,看到张笺语走了进来看着自己,毒蛇对着张笺语招了招手。说道:“过来。”
走到了毒蛇的面前,一把拉着张笺语,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用食指挑着张笺语的下巴说:“怎么不去休息,跑出来干什么?”
张笺语对着毒蛇娇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门口,还在原地站着等她的毒蛇的手下,问道:“你这是让他干嘛去啊。”
“刚才进来你不是问了吗,你怎么又来问啊?”
张笺语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是是嘛,我这记性也不好了。”
“喏,你看。”
毒蛇让张笺语看监控画面里面的顾曼君说道:“这个女人在里面晕过去了,我这不是让他去把顾曼君这个女人叫醒吗?”
“哦”了一声,看着监控里面的顾曼君,眼睛转动,看着毒蛇,想了想说道:“我想跟着去看看。”
毒蛇一把松开了张笺语,问她:“你这是心软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
毒蛇感觉张笺语有想判离自己的意思,完全没有心思去听她的的辩解,斩钉截铁的问道:“你只需告诉我是还是还是不是。”
“不是。”
得到张笺语的答案,毒蛇在张笺语的脸上落下了一吻,给她说道:“好了,你跟着他去吧。”
已经昏迷过去的顾曼君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只是在她的梦境里面,她看到了陆景毅来救她了。
张笺语跟着毒蛇的手下去了地下室,用钥匙把锁给打开,里面一股难闻的气味混着血液的腥甜气息,让张笺语差一点便是吐了出来。
等在外面稍稍适应了一会儿,这才走了进去。
提着水桶的男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的看着张笺语,毕竟顾曼君长得本就是让男人心疼的模样,现在这样子让毒蛇的手下更是下不去手。
看他还没有倒,张笺语让他往后站了站,张笺语蹲在了顾曼君的面前,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这个时候的顾曼君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顾曼君,你看,现在你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上。”眼睛的目光从顾曼君的脸慢慢移到了她的受伤的手臂上。
“啧啧啧,我看毒蛇还是怜香惜玉,刚才那一刀要是划在了你的脸上,不知道陆景毅还会不会像之前那样的爱你。”
想到了陆景毅,还有死去的陆亭风,张笺语一巴掌便是打在了顾曼君的脸上,也正好让顾曼君毫无血色的脸上终于看到了一点点的绯红,不过这样的红色没有多久便是消散了过去。
张笺语心里的面的怒气因为这一巴掌也算是消了一大半,便是让手下的人将那桶水递给了她。
直接整桶水,从顾曼君的头顶淋了下去,还沉浸在自己梦境的顾曼君,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河里面,而这河里面的水出奇的冷,任凭陆景毅怎么拉她,也是拉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