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见苏灵珊回来了,心里顿时冒出一股火来,两三个步子走到苏灵珊面前,一股脑的如炮轰一般大声呵斥道:“苏灵珊,你到底搞的什么鬼,好好的病房你不待着,还到处跑,你说跑哪里去了?”
他们一群人找了苏灵珊多久!可就是没有看到苏灵珊的一点影子,他甚至以为苏灵珊会因为陆景毅的的事情而想不开,打算了结生命。
当时,整个人慌得要死,他的妻子已经去世了,自己的女儿又突然消失了,这种感觉就像被人生生抽掉了力气,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支持他站起来。
他生怕有某分钟会听到,关于苏灵珊任何不好的消息,可当他看到,这个世上唯一亲人现在好好的站在他面前时,他心里有抑制不住的火气,直往上脑门上窜。
苏父的一顿噼里啪啦,直接把苏灵珊说愣了,随后才缓了过来。“爸,我……”
未等苏灵珊解释,苏父接着呵斥道:“我告诉你,苏灵珊,有你这样的女儿,我真是倒了多大的霉呀!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灵珊,一听到苏父的数落,让苏灵珊心里很不是滋味,眉头轻拧起,脸上写满了委屈,怯怯的小声说道。“爸,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错了?你早干嘛去了?”苏父接着呵斥道,语气却比之前松了几分,目光依旧严肃冷漠,吓得苏灵珊不敢再接话。
见此,陆景毅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在父女俩儿中间,看着苏父说道:“您别骂她,要怪也是我的错。”
“你的错?哼!”苏父面色黑了下来,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讽刺:“的确,要是没有你,我的女儿会是这个样子?!”
苏父更看不惯的,是陆景毅这个人,不管他们怎么逼,怎么劝,死活也不愿意娶他的女儿,不愿意为苏灵珊负责,这个陆景毅的心大概是冷的!
陆景毅只是挡在苏灵珊面前,就这样看着苏父。看着陆景毅一副正义凛然,护着他的女儿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让陆景毅的负责的时候,死活也不答应,现在却要在他面前,护着他的女儿,真是可笑!
“你给我出去,给我滚!”苏父突然推开陆景毅,一举把陆景毅推了出病房,气得面色涨红的喊着:“陆景毅,我不想看到你!”说完,便狠狠将房门关上。
苏灵珊看着苏父,正往说些什么,苏父立马对苏灵珊一顿狠批:“我告诉你,苏灵珊,你要还是我的女儿,你就跟他陆景毅的彻底断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苏父一顿话,把苏灵珊的话憋回了肚子里,低着头不去看苏父的眼睛。
“还有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你也给我打掉它!”苏父一双怒目,指着苏灵珊的肚子,提着嗓音喊道:“既然断,就要断个干净!”
苏灵珊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父,脚步一点点的往后退,嘴里碎碎念着“不要……爸,孩子是无辜的。”
到后面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直接从喉咙里好了出来,所有人都让她打掉,他们怎么可以,怎么能这么狠心呢!眼泪顺着苏灵珊的两颊,无声的流了下来。
另一边的清让家中,天意发了高烧,浑身发烫没有力气,却强撑着身体不让顾曼君抱一下,甚至是靠近。顾曼君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一点办法。
清让看着这样的顾曼君,心里有些难受,让顾曼君先不要着急,即是天意抗拒顾曼君,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看着天意继续这样下去,而是即是把她送医院里。
听到清让的话,顾曼君努力将自己的心态调整,才渐渐趋于平稳,抹掉了脸上的泪痕,由清让抱着天意立马去了医院。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拿着化验单,看着顾曼君说,孩子的指标是正常的,可能是体质比别的孩子差了一些,才容易感冒。随后,医生给天意开了一些退烧药后,服用药物后的天意,在医生的允许下,清让和顾曼君抱着天意回家了。
过了几天后,顾曼君发现,天意的鼻沟处和衣服袖口处,都有红色或暗红色,像是沾了血迹一样,顾曼君问天意,天意没有理会顾曼君,顾曼君只好作罢。
第二天,天意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没过几个小时,衣服上又出现了类似的东西,过了一会儿,天意的鼻子里流出鲜红色的血来,天意很是自然的用袖口去擦。
顾曼君这才反应过来,这几天天意衣服和脸上的痕迹,都是天意出鼻血而留下的血迹。
她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之后打电话告诉了清让,带着天意往医院里去,医生开了些检查,让顾曼君带着去做检查。
办公室里,医生拿着检查结果,看了一眼顾曼君,长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检查结果并不乐观,小孩的血小板太低了,凝血功能可能出现了异常,家属……你们要做好心里准备。”
顾曼君看了一眼清让,木木的点了点头,倒是旁边的清让,说了一声“好。”
“我们之前怀疑是白血病,又做了骨髓化验,现在……确诊是白血病。”医生说得很慢,顾曼君的胸腔里,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般,猛烈的难受,边摇头边否定的语气说:
“医生,化验结果有问题,检查的结果有问题,我的天意……她好好的,怎么可能得白血病呢!”
医生看着顾曼君没有说话,又看了一眼清让,摇了摇头,他也希望是结果出了问题,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顾曼君抓住医生的衣角,直接跪了下来,红了鼻头,情绪激动,声音一度哽咽:“医生,我求求,再做一次检查吧,说不定……是检查结果错了呢!”
见医生看着她没有说话,顾曼君立即扯了扯清让,着急的说:“快,清让,你跟我一起求求一声,好不好?”
清让低下头,慢慢的抱起跪在地上的顾曼君,将她扶在椅子上,抱住了顾曼君,轻轻的靠在顾曼君的身上,没有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