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洒家杀了这僧人,只怕和律宗是不死不休了。”从杀人的震撼中反应过来的鲁智深对张诚说道:“这赣榆县洒家只怕是待不下去了,他日若是有缘再见,洒家与列位……”
“大师……”一旁看戏的老板娘喊住鲁智深:“大师有所不知,这兴会寺是赣榆一大寺庙,香火鼎盛,寺庙之中更有数百弟子专研佛武双修之学,这武力,就是比起许多豪强之族,也要强上几分。”
“所以虽然明知道这寺庙里面富庶,可四方盗贼总不敢侵扰。大师虽然武艺高强,但是还能敌得过上百名武士的围攻吗?”
这老板娘不知为何,对这兴会寺的底细了如指掌,也让张诚等人啧啧称叹,自己来赣榆之后,只顾着与那些豪强作斗争,却不想卧榻之侧还藏着一只比豪强更为可怕的斑斓猛虎。
“那依女娃子你的意思,洒家该如何去做?”鲁智深知道面前的老板娘绝不是无的放矢。
“很简单,只要你娶我,我便能够帮你度过这一劫。”那老板娘说道。
“你这女娃,怎么能说这种话,洒家是个僧人,怎么能够娶妻呢?”鲁智深听了老板娘的话,不觉羞红了脸,头痛不已,仿佛是遇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最难缠的事情。
“哟,我可没见过喝酒吃肉、当街杀人的僧人,这些戒都犯得,如何犯不得色戒。”老板娘妖艳地说道:“难道你这大和尚是觉得我不够美吗?”
之前众人都被老板娘的狮吼功震慑,却还没注意到老板娘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你这,你这女娃很美,但是洒家,但是洒家是个僧人。”鲁智深支支吾吾地说道。
“哈哈,你这和尚可真有意思。”那老板娘忽然哈哈大笑,似乎不为被鲁智深拒绝的事情而恼怒,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不过是逗你玩罢了,你这和尚却还当真了。”
“你这女娃,平白开这种玩笑,真叫贫僧脸红。”鲁智深也不管老板娘说得是真是假,听了这句话方才长舒一口气。
“不过你这和尚若是不愿做我的夫君的话,我便救不了你了。”老板娘说道:“但是我却能为你指一条明路,让你脱身,大和尚你看可好?”
“什么法子,女娃你莫要卖关子。”鲁智深本就是佛门弟子,不想与佛门交恶,若是能够暂时摆脱律宗的麻烦,少伤些人命,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我虽然不能帮你,但是赣榆城内还有一人能够帮你。”那老板娘笑道:“他便是赣榆县新来的封君。”
老板娘的话刚出口,张诚四人心里一惊,只有鲁智深还不解道:“洒家本以为你这女娃还有什么高招?怎么尽拿些无聊打趣的话来搪塞我。”
“哈哈,你这大和尚可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呆头呆脑的,我现在可更喜欢你了。”老板娘哈哈大笑,对张诚说道:“县主爷,在小女子的店里待了这么久,难道还不显露身份吗?”
“什么!小兄弟,你竟然是赣榆的封君?”鲁智深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年少的小伙儿就是赣榆的封君。
要知道这天下的封君有两种,一种是信浮屠教的,另一种是不信浮屠教的,但无论哪一种封君都不会和鲁智深这样的佛门败类坐在一起把酒言欢。
“没想到竟然让老板娘识了出来。”张诚笑道,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不知道老板娘是如何知晓在下的身份的。”
“县主爷也是太瞧不起小女子了,小女子开的是招待四方的买卖,虽然这店里每日来来往往,但是来了几个生人,小女子还是能认出来的。”老板娘笑道:“更何况县主爷不仅瞧着眼生,身后还站着三位先天武士,论这赣榆城里谁家子弟出行会有这待遇?”
“老板娘说得在理,可是我就不能是路过的客人吗?”张诚说道。
“嗯,可是路过的客人怎么会住在府衙呢?”老板娘说道。
“哈哈,这么看来,老板娘还真是个妙人。”张诚笑道,本以为老板娘智计无双,没想到居然是碰巧撞见自己出门。
“大师。”张诚对鲁智深说道:“在下刚刚来赣榆,手下正是用人的时候,还请大师入我幕中,助我一臂之力。”
“只是这样会连累了县主。”鲁智深说道:“兴会寺若是因为在下,便挑动那些乡间野人反抗县主的政令的话,在下心中如何过得去。”
“不妨事,不妨事。”张诚说道:“这兴会寺一座小庙,僧人不思修佛,却在寺中藏着数百武士,其心可诛,就算他们不来寻我的麻烦,我也要去找他们,大师不必因此挂怀。”
“就是啊,大和尚,你怎么遇到事情这般犹豫,跟个娘们似的,我还指望着你来了之后,能够与我一同喝酒呢!毕竟蒋钦周泰他们两个怂货,酒量小得很,每次到最后就漏酒、卖酒,让人喝得不爽利。”典韦心直口快地说道,惹得一旁躺枪的围观群众怒目而视。
“典韦,你说话可要注意,以后喝酒我和老蒋要是没卖,你可是要负责任的。”周泰抗议道。
“大个子,女人怎么了!女人怎么了!老娘就是个女人,遇事墨迹吗?”老板娘情绪激动之下,又用起狮吼功,震得毫无防备的众人头脑发昏。
似乎加入这样一个团体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鲁智深暗想道,只是当日立下要下山化缘化来为少林寺重修庙宇、再塑金身的誓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实现了。
想到这里,鲁智深单膝跪下,仿着曾经见着的那些武士一样向张诚行礼道:“鲁智深见过主公,愿为主公效力,至死方休。”
“大师快快请起。”张诚上前扶起鲁智深,说道:“我可不要大师为我效死,只愿大师能一直与我等把酒言欢。”
“就是,大和尚,什么死不死的,有喝酒重要吗?”典韦说道。
“好,洒家愿与主公把酒言欢,至死方休。”
“嗨呀,你这大和尚,怎么又提死不死的事情,可得罚酒啊,老板娘,再端两坛,额不,三坛酒上来。”
“好嘞,客官等着,小二再给客人端三坛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