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又恨又惊,表面上则装做亲热的样子:“三弟,想不到你的秦王军就发展得这么壮大了。”李世民哈哈一笑。随军来到军营中,只见白色的军帐就像水泡一样到处都是密密麻麻,他们先行离开以后,发展得也很不错。李建成得意道:“李家军刚出了巴彦山,百姓望风归附,咱们军队现在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三万人。”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中军大帐。坐下后,李建成当即道:“父亲,三弟初来李家军,我建议他们去烧宇文家的粮草。这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李渊点头道:“也好,也好。”看起来就是一个老好先生的模样。夏羽觉得此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李建成突然念及兄弟亲情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其中有什么猫腻。于是反问道:“按理来说,敌人的粮草都是重军看管之地,如果简单的话,李兄为何不去先行命敌人把粮草烧掉?”李建成的表情一僵。“让你们去,是李将军故念兄弟亲情,不想让三公子太过劳累,怎地你们如此不识好歹?”田冲叫嚣道。武士寻:“如果你们怀疑大公子有所计谋,不想去也就罢了。”“就是,没人求着你们去。要不你们投入正面战场,我就问一下,如你们只有二千不到的人,瞬间就能被隋军吞没了。”一行人纷纷口侏笔伐,对于夏羽提出的疑问很是不满。李世民解围道:“夏将军不过是提出一个疑问,又没有说我们不去,诸位大可不必放在心里。”见到夏羽不说话,众人一时就像打了胜仗一样,让你夏羽平时能得脚尖走路,现在不也是无话可说了吗。李渊问夏羽:“夏世侄,你可还有别的想法?”迅速地在心里权衡利弊,还真如武士寻所说,秦王军投入正面战场,真不够看的。当是答应道:“秦王军还是去烧敌人的粮草吧。”当天休整一天,第二天李世民会同夏羽道:“夏将军,你我且去看乍情况。”两人来到西边的小山上一看,霍邑城的西边驻扎一支军队,装备精良,寸步不离囤积的粮草垛。虽然只有两千余人,与秦王军的数量相当,但是如果真得火拼起来,他们双方必互有损伤。李建成的险恶用心已经昭然若揭,就是相让两军拼斗,损耗秦王军的实力。回来的路上,李世民还是担心李渊他们对上隋末的第一大家庭宇文世家,会吃亏,这让命令火速行军。想不到回来以后,马上就落入李建成的算计当中,如果现在回去向李渊汇报说他们怕力有不逮。李渊一定会对他大为失望。“夏将军,你可有什么办法?”夏羽道:“我们明天去烧粮草,今天怕是不行。”“以罗某看来,此事怕是不行,隋军重军把守粮草,历来烧粮草之事,都难以成功!因为大家都晓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粮草是军队的根本。”罗喉忧心忡忡地发表意见。“要不这样吧,烧粮草还是晚上进行稳妥一点儿。我们还是晚上带队去烧粮草!”程咬金道。“大白天的,说不定我们刚动,敌人还会派军向这边增援,我们完全没有一点儿的机会,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无生。”苏浔也不看好。夏羽神秘道:“山人自有妙计,你们不用理会。”看到夏羽信心满满的样子,四人略有心安。到了晚上,做为监军的裴寂又来到秦王军的营地:“三公子,老朽原以为你们今天就会有所行动,没承想你们按兵不动。李公最近忧心战事,你也看到他的嘴上都起了老大一个水泡。”言下之意,有催李世民快点进军之意。李世民不悦道:“我们秦王军自有打算,好像裴行监管不到我们秦王军吧。”“那是,那是。我不过是过来聊聊天,就算再是秦王军,三公子也是李公的亲生儿子不是?”李世民将茶水拿起:“茶凉了。”意在送客。裴寂讪讪地走出军营。第二天,天一大早,罗喉三人就做好了烧粮草的准备,命令秦王军早早地埋灶做饭。吃过饭后,夏羽还没有起来。刚好遇到李世民,罗喉走上前去:“三公子,咱们本来说好了今天去烧粮草,夏将军怎地还不起来?”李世民也是不解,几人来到夏羽的军帐,夏羽还在呼呼大睡。“夏将军,现上已是辰时二刻,我们不是说好今天烧粮草吗?”夏羽翻了个身:“让我再睡一会儿,时间还早着呢,等到宇文家与李家军打起来时,再叫我。”几人出了军帐,叹息一声,要不他们先去烧粮草吧。幸好李世民及时止住他们,郑重道:“如果夏将军不起来,我们就不要轻举妄动。”三人只得做罢,跑到秦王军中让军士们把刀先磨好,先行准备。
李世民刚清闲了一会儿,李建成又来了,上来就问:“三弟,你是不是对为兄指派的任务不太满意,所以才迟迟未动。”李世民赶忙道:“大哥,你这是说得哪里话,我们今天就会有所行动。还请二哥不要着急。”夏羽此时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营帐外,刚好看到李建成前来责问,不爽地道:“李兄,秦王军好像不属于你管辖吧?我们答应了烧粮草,自是不会食言,你放心吧,今天下午之前,宇文家的粮草绝对会一点儿也不剩下。”“此言当真?”“自是真的,不过咱们可说好,粮草烧了之后,李家军的粮草由我们看管守护,不上前线。”李建成数次安排李家军偷袭宇文成都的粮草营地,结果每次都是损兵折将而回,他深知这次任务的难度系数巨大。现在夏羽红口白牙地说,今天下午之前就会烧毁粮草,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于是当即答应下来:“夏兄,你的要求我答应了,我在军中静待你们的佳音。”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