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茶抬头看过来，房梁上那条青蛇“啪嗒”一声掉落在了桌上。

这一下，白茶更加看清了她，她的眉心竟有一个红色斑点，眼睛里还噙着泪水。

“你怎么了？”白茶本是随口一问，那蛇竟然开口说话。

“我在找我的姐姐。”

白茶放下医书，向杨玉奴看过来，示意她进去坐。

“你怎么醒了？”白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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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死的时候，小青就在旁边，她当然知道白茶不是白蛇。

听了白茶的话，小青惊呼起来：“真的吗？”

“那今日就请贵客尝一尝陆羽草堂的白茶汤，如何？”

原来郊区有个刘老头，养了两条蛇，白蛇叫大白，青蛇叫小青，两条蛇的眉心都有一个天生的红色斑点，这使得它们显得非常特别和珍贵。刘老头对这两条蛇非常喜爱，但有一天，大白突然死亡，让刘老头感到非常伤心。他想要再找一条蛇来和小青搭档，但灵蛇难寻，很难找到合适的替代者。

“你也不必心死，四百年后，你去钱塘县西湖畔，就能遇见她，不过那时，不叫钱塘县，而叫临安府了。”

圣人喜欢喝，杨玉奴便也觉得蒙顶山茶的味道是极好的。

草堂内，油灯的光芒映照在女子的脸上，她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裳，身姿端庄优雅，手指纤细而灵巧，轻轻地抚摸着医书的纸页，眼神专注而深邃。

“真的。”

蒙顶黄芽，则香甜鲜嫩，甘醇鲜爽。

“这是……”

“不是，她去寻一个叫许仙的男人。”

“这茶汤未免太过清淡，清淡到几乎没有味道，还有你这泡茶方法未免也太过简单了……”

杨玉奴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道：“盹了片刻，醒了。你呢，怎么也睡不着？”

她轻轻搅动着茶水，使茶叶在水中舞动，散发出一股清香。

……

见白茶回答笃定，小青十分激动。

“我知道，我就是来看看，让自己死心。”

杨玉奴不由脱口而出：“仙子。”

“从未听过白茶汤。”

后院借宿的杨玉奴睡得并不安稳，不一会儿就惊醒了。

白茶伸手，同情地摸摸她的蛇头，道：“你若不执着呢，现在就可以放弃，倒也不必煎熬受苦，你若执着呢，那就去深山苦修，等待四百年后的姐妹重聚。”

也不知她是选择执着等待，还是转身离开。

“白茶汤。”

醒来，见侍女在地铺上睡得死沉，越发了无睡意，于是起身，走出了房间。

小青听闻，不免失落，低垂蛇头，叹了口气。

白茶点头：“是的。”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杨玉奴看向那杯子，这是北方邢窑生产出来的白瓷，瓷质洁白如玉，光泽柔和，类银类雪，里头的茶饮汤色呈自然雅致的淡黄明透，若隐若现中透露着丝丝翠绿，如同初春柳叶轻染。其样貌澄澈见底，如山泉涓涓，宛转悠扬。

终于，茶汤已经泡好。白娘子小心翼翼地端起茶盏，递给杨玉奴。她接过茶盏，微微一笑，轻轻抿了一口茶汤，眉头微不可见皱了起来。

蒙顶山茶的口感鲜、香、醇、甘，且外观浅绿油润，汤色清澈明亮，其中蒙顶甘露，外形紧卷多毫，呈现出浅绿油润的颜色，汤色则是黄微碧，清澈明亮。香气高爽，味道醇厚甘鲜，给人以舒适的品饮体验。

小青点点头，豆大的蛇泪滚落。

“我的姐姐是一条白蛇，也叫白娘子。”

“也是一种茶吗？”杨玉奴十分好奇。

草堂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那是女子平日里研制的药方所散发出来的。这香气与油灯的烟雾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宁静而神秘的氛围。女子的身影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小青谢过白茶，重新爬上房梁，一转眼，游得无影无踪了。

她用茶匙将茶叶拨入茶盏中，她手捧茶壶，将清澈的热水倒入白瓷盏中，顿时，一股热气腾腾的白烟升腾而起，弥漫在空气中。

白茶指了指桌上的杯子：“今日喝多了这茶饮。”

“茶之为饮，味至寒，为饮之最。”白娘子喃喃道。

杨玉奴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白娘子熟练地泡茶。白娘子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仪式感，不由让杨玉奴心中暗自庆幸，能与白娘子共享这杯茶汤，是一种难得的缘分。

那自己呢？

不知为何，杨玉奴看眼前的白娘子，只觉打心底里的亲切，仿佛认识了很久一般。

草堂前边的屋子里还亮着灯，杨玉奴忍不住走了进去，见年轻女子正手握医书专注看着。

被白茶这么一说，杨玉奴又忍不住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这一次她果然品出了清雅和鲜香来，道：“如幽兰之馨逸，竹风之清和，令人回味绵长……”

“我姐姐那时也是去西湖畔寻我吗？”

水与茶叶相接触的瞬间，茶叶开始舒展开来，仿佛在水中舞蹈。茶叶的香气随着水汽的升腾而散发出来，清新宜人。

“自然好呀！”

而小青苦苦等不回大白，就兀自伤心地离家出走，离家出游，游着游着，听说长安城里有一家“陆羽草堂”，坐诊的医师就叫白娘子，她于是游过来看个究竟。

“大道至简，简朴之美正是白茶汤的魅力所在吧，也正因为它的口味清淡，才给人不一样的品饮体验。”

“我不是你姐姐。”

白娘子轻轻挽起袖子，准备为杨玉奴泡上一杯白茶汤。她取出一只精致的白瓷盏，轻轻地摆放在桌上，白瓷盏外形简约而优雅，釉面光滑如镜，透出一种清幽的气息。

“你的姐姐是……”

杨玉奴成为寿王妃后，就有幸得到圣人的恩赐，有蒙顶甘露，也有蒙顶黄芽。

杨玉奴说的是实话。圣人喜欢喝蒙顶山茶，益州大都督府长史便命雅州刺史遴选最好的蒙顶山茶，以向圣人进贡。蒙顶山茶成为贡品，圣人也不独享，常常会将蒙顶茶赐予皇室成员和高品阶的官员。

白茶心头又燃起了一把执着的火焰：陆羽，你到底在哪里呀？

白茶欣慰一笑。

杨玉奴立即问道：“这白茶产自哪里？又是谁制的茶，你又是如何知道它的冲泡、饮用方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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