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给你时间让你去想,可我说的话,你不须要有任何的质疑,身为王族,我没必要骗你,只是你们这些弱者不了解王者的真正含义罢了,你们好像叫我们神兽,而我们称自己为王。”白凤的声音总是不温不火,慢条斯理。
“噢,神兽,你所说的四王都是神兽了?”端木想尽量的拖延时间。
“不错,性格火爆的上古火龙,孤傲冷俊的灵猫,性情温顺的白凤,稳重如山的玄龟,这就是四王,也就是四神兽的特征,只不过我和玄龟不在凡世,被善忘的人类遗忘罢了。”白凤的声音一如平常,听不出被人遗忘的失落,或许这就是神兽应有的觉悟吧,看淡了一切的顿悟,可它却看不破寂寞。
“你是在美化自己么,性情温顺的白凤?”端木听到这句话时,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但很快又消失了,想抓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怎么,你难道觉得不是么?你要收我,我却没有半点生气,若是换成火龙或灵猫,怕是你早就被它们一招打的烟消云散了。”白凤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
“噢,可你和雅儿吵架时,情绪似乎也有波动,而且雅儿有句话说的确实不错,你很爱臭美,也很臭屁。”端木继续打击白凤,而且眼睛为了配合自己说话的真实性,看故意看了看白凤头上的唯一竖立起的那根羽毛。
“你……这根白羽是我凤凰族的象征,身为凤凰一族的我,当然要格外的爱惜,我们也有自己的精神追求。”白凤现在很讨厌端木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头顶的白羽。
“要是我把这根白毛拔了,不知道你还会不会继续温顺。”端木继续刺激白凤。
端木心中已经有了对策,但还不是十分确定,所以他在一步又一步的试探鸿鹄。
“凭你,以你现在的修为,你在修炼万年,也别想碰到我的白羽,何况说拔呢?”鸿鹄的声音终于起了变化,似是被人嘲笑后,对人的不屑。
“拔下来干什么好呢?不知道当牙签怎么样?”端木没理会白凤的话,眼睛一直盯着白凤头顶的那根羽毛。
白凤看着端木欠打的样子,看端木的表情好像已经都把自己的白羽拔掉拿在手里一样,研究着拿自己的白羽干什么。
白凤张开了左边的羽翼,用羽翼的上肩部小心的顺了顺自己的白羽,样子有点滑稽,好像是在看白羽还在不在一样,生怕被端木的眼神给看掉了。
“我决定用它当装饰品,插到自己的头上,你说好不好?”端木看着白凤,在脑海中和白凤的精神印记交流商量着,这根白羽毛将来的用处。
“你太狂妄了,我凤凰一族的象征怎么能插在你的头上,你要是还能动,就出招,若是动不了,我便送你们几个离开这里,怎么说这昏迷不醒的人也是凤血的主人,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不会为难你们的。”白凤的性情确实很温顺,端木这样戏谑,还是没有半点想要端木小命的想法。
凤凰一种族传说最早有五只,颜色各不相同,颜色不同,所拥有的名字也就不同,比如青色的叫青鸾、黄色的鹓鶵、而白色的呢,自己然叫鸿鹄了,凤凰这种族和麒麟有个共同点,就是雌雄统称,雄为凤,雌为凰,其总称为凤凰。
而凤凰和万鸟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它们头上的这根羽毛,鸿鹄头上的叫白羽,青鸾头上的是青色的,所以叫青羽,有些凡鸟不识神鸟凤凰,但只要看到它们头上这根奇特的羽毛,就知道它们是万鸟之王的凤凰。
这是凤凰的象征,和龙身上的那块逆鳞一样,凤凰身上的逆羽就是这根头顶之上的羽毛,外人别想碰得,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而端木一直在话中揪着鸿鹄的白羽毛不放,也是因为雅儿开始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提到过这白凤太过臭屁,原因就是刚刚一落到万年梧桐树上就整理自己的白羽,连雅儿的问话也置之不理,等把头顶上的羽毛整理完了,才开始问雅儿到这里的原因。
端木听到鸿鹄说自己以性情温顺著称时,脑中闪过的精光就是白凤最初时情绪波动反应。
端木岂会这么就放过唯一一个能打击到白凤的机会,端木明白一个道理,欲扬先抑,一松一紧才能到达最理想的效果。
“对了,鸿鹄,我曾经也见过一只会封印的异兽,而且还是四凶兽之一,穷奇,你和它比,谁更厉害?”端木叉开话题,在脑海中问道。
白凤真的是很老实,从开始到现在,不管是端木还是雅儿,问什么,答什么,这次也不例外。
“穷奇,它那也叫封印,在我眼中与其说封印,不如说是牵制,真正的封印可以将人或物永久的封印在一个地方,而且会说你的那种封印的兽类很多,只要有羽翼的兽类,多多少少都会些。”白凤解释道。
“噢,有羽翼的异兽才会封印,原来是这样,不过我看来,穷奇并不在你之下,就连灵猫都被它封印好一会!”端木的眼神又开始转向鸿鹄的羽翼,不怀好意的打量着。
“那是灵猫不愿杀它,若是灵猫想要杀它,一个照面就可将穷奇杀死,虽然穷奇也是上古异兽,但兽就是兽,王就是王,之间的鸿沟是无法逾越的。”白凤并不在意端木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的羽翼,而且白凤也知道灵猫为什么不愿杀穷奇。
百年前白凤入凡世曾经看过灵猫,知道灵猫在万兽山等待一只被阵法压制万年之久的凶兽渡劫,灵猫不杀穷奇的原因只有一个,要等穷奇渡劫,打开命格,灵猫性格极为孤傲,不会去杀间接帮自己打开命格的穷奇,否则以灵猫的性格,有谁敢对它出手,早就杀它个一百多个来回了。
端木虽然知道白凤的封印和双翼有关,但看白凤丝毫不在意自己盯着它的双翼,明白鸿鹄的弱点并不在这里。
“噢,你把你头顶上的那根毛拔下来送我吧。”端木欠揍的声音在脑海中传给鸿鹄。
“你……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端木没有说话,金色剑元笼罩全身,八米八长,二米二宽,手指为剑,刺向鸿鹄头顶的那根白羽。
端木速度快,白凤更快,可是白凤没有离开梧桐树,而是把脖子抬高了一寸,也就是这一寸,端木的金色剑元只能刺到白凤的头,而刺不到头顶的白羽。
端木剑势以出,绝不能收回,修剑之人最重的就是义无反顾,势如破竹的剑势,倘若剑势受损,日后想有提升就真的是难如登天。
端木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这次端木没有听到咔咔之声,并不是这次金元没有出现裂痕,而是端木受自己两剑,耳边已经响起嗡鸣声,听不到其它声音。
端木又一次掉到地上,当在次站起时,已经有些站不稳,眼睛也变得有些模糊,身体也承受着剧烈的疼痛。
觉感自己的身体像要裂开一样,骨头也要散架,右手也失去了知觉,已经抬不起来,端木没有理会自己身体,心中默念:“还有五次机。”
五次机会,还有五把剑元,若五次也不能成功,自己就在也没有希望了。
端木被这逆境激起了强烈的好胜心,根本不顾自己身体受的伤,一剑碎,一剑跟上,再碎,再跟。
端木记不清自己到底倒地多少回,只知道自己还有两把剑元,不知道自己身上受了多得的伤,只知道全身没有不痛的地方,如果有,那是失去知觉的地方,而什么地方失去了知觉,他不知。
端木看像鸿鹄,右手已经完本不能抬起,左手化为剑指,指向鸿鹄,用舌头添了一下嘴角的血,血腥的味道充斥着自己的味觉,感觉到血的味道,嘴角挂起了一丝别人根本看不懂的孤傲笑容。
又是一剑,白凤已久只动了一下头,剑刺凤头,可白凤依旧没有受伤,而咔咔之声熟悉的传来,可这次端木没有向前五次一样受伤倒地。
端木在白凤将自己的攻击转移给自己,并击碎剑元之时,瞬间舍弃了剑元,左手微微一抬,随着左手手指一道橙光划过,一根白色羽毛,轻轻飘落,左右摇摆。
白色白羽随风浮摆之时,端木早以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用劲最后一丝力气,翻身躺过来,嘴角带着一丝孤傲的微笑看着树上错愕白凤,而且端木还故意且吃力的动了动自己左手食指上的橙色小剑元。
白羽轻轻的落到了端木的脸上,痒痒的,端木脸上的血液沾到了白羽上,格外的醒目,白凤的只觉得自己的视觉得到巨大的冲击。
“笨鸟,雅儿说的不错,你确实很笨,前五次的攻击就能让你养成一个习惯,以为我每次都会用同样的攻击,同样的倒在你面前,你早点自己拔下来给我不就好了。”端木虽然人不能动,可头脑还是可以思考。
“就……就这么没了?”
“凤凰一族的象征!就这么没了?”
白凤清澈的眼睛,看着端木脸上沾满血迹的白羽,活了不知几万年的鸿鹄,每天唯一都会做的同一件事就是爱惜的用羽翼轻抚自己的头顶的白羽,如今连每天都必须去做的工作都没了,今后自己还能干什么?
鸿鹄,凤凰一族最纯洁的一只神鸟,也是世上最坦诚、温和、良善的一只神鸟,可就这么一只温顺的凤凰种,却少有人知道它这几万年是如何打发这漫长的时光,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停的打理自己的白羽。
鸿鹄无悲、无愤、无狂,只是静静的看着端木那胜利者的眼神,以及这个少年脸上,自己心爱的白羽。
良久,一阵轻风吹过,端木脑上的白羽已经被自己的血凝固在自己的脸上,随着轻风颤抖。
“我输了,虽然我们之前没有明说要以我头顶上的白羽做为赌注,但你们之前的交流和眼神,已经达成了默契,身为王族的我,不会否认,可否告诉我,你为何会有数把剑元?”白凤的声音恢复起初的平淡。
“我只有七把剑元,而且这也是最后一把,是我师傅自创的,我看出来你见识到我第二把剑元时就已经感到奇怪了,那时你没问,就算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刚才那一剑变是二元合一,我只是不想被命运束缚了自己,在你说我将来不会有好结果时,我就立下誓言……”端木躺在地上,看着鸿鹄,真诚的在脑海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