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含脑子上出现了几个大大的问号!
“你是在找你妈妈么?”端木弯下腰帮这个在清桑山上有过一面之缘的鼻涕女孩把鼻涕擦了擦。
端木到没嫌弃这小女孩的青鼻涕脏,而且端木脸上还带着他自己认为最亲切的笑容。
不过这笑容在别人眼里看来,总有一股凌厉之气蕴含其中,可能是端木某些面部神经已经不会再让他有从前那种无暇的表情了,那怕是一个小小的微笑。
小孩子虽然阅历不如成年人,可孩子的眼睛是最纯洁的,端木表情笑的僵硬鼻涕小女孩尽收眼底。
“恩,我把她弄丢了!”鼻涕女孩有些叹息的摇了摇头,好像自己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对自己表现的很不满意。
血含忍不住乐了出来, 这小丫头太有意思了,明明是自己走丢了,还说的这么大义凛然。
“呵呵,你还有一个妹妹或姐姐么?”端木也觉得这个丫头很有意思,既然她问自己看没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向她一样的‘漂亮’的小孩,一定是她妈妈还有一个小孩。
“没有呀!”小丫头眼睛看着天空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端木和血含对看一眼,有种吐血的感觉,原来这丫头当自己没有丢。
“呃……”
正在这时,端木看到了小丫头背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清桑山上的那个黑衣美妇,端木对她印象特别深,只有她是在自己最后决赛之时才带着这个丫头到的。
“小丫头,你看看后面的是不是你妈妈?”端木指了指后面。
“呃,妈妈,对不起,我又把你弄丢了!”鼻涕小丫头看到自己的妈妈来了,很惭愧的说道。
中年美妇没有说话,拉过小丫头到自己身后看着端木。
“你师傅现在何处?”中年美妇目光一直没有离开端木,正在端木纳闷时,这个美貌的妇人终于开了口。
听到她这么一问,端木脑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女人是谁,这个带着孩子的女人找自己的师傅干什么?
“你是谁?”端木脸上的笑没有消失,但此刻已经不是刚才那种僵硬,而是很自然的诡异。
中年美妇对端木这种诡异的笑突没有一点反应,可能是见过人太多了,端木这种人在她眼里虽然有些特别,但还不值得她为之色变。
“这个女孩是我的,而她的父亲就是你的师傅,我是谁还重要么?”美貌妇人直言不讳的说道。
端木和血含听到这句话像是被雷劈到一样,张大嘴看着这个自称漂亮的鼻涕小丫头长的根本没有一点像玉树临风的师傅嘛,而这个美貌妇人……怎么看也不像自己的师娘……
“你不是开玩笑吧!”端木惊讶的问道,端木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女人明显不是师傅喜欢的类型。
端木虽然没和师傅探讨过女人这个话题,可出于男人之间的某种共鸣,端木完全可以猜到师傅喜欢的女人一定是那种白衣胜雪,清纯可人的类型,怎么可能会喜欢眼睛这个黑衣女人呢?
虽然她也很漂亮,可以看出她年青时一定是出名的美女,可是太过妖艳,年青之时一定很耀眼,但师傅是绝对不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呀,这种给人感觉骨子里都透着一般娇媚的女人。
“你看我的样子像跑了几千里追你,只是为了和你开个玩笑么?你觉得我们在这里碰到是巧合么,如果你觉得我们相遇只是一个巧合,那么你师傅也真是瞎了狗眼,居然在晚年收了你这样一个笨到骨子里的徒弟,如果你师傅遇见这种情况,不用我说,他也知道我是特意来找他的。”美貌妇人不知道是不满意端木不相信她是端飞鸿的女人,还是不满意端木的智商,总之话里给人听着很不舒服的感觉。
端木一想也是,清桑山到这个无名小村也有个千里之遥,不可能是巧合自己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这种破地方见面,自己来到这里只是路过,正好养伤,人家来这干嘛?一定是有事,这事就是找自己。
这么一说……她真的和师傅……
“呃……大姐……大婶……”
端木实在不知道叫这个女人什么好,不过端木还不至于把自己心里想的称呼直接说出来,只是气不过这个女人居然骂自己的师傅瞎了狗眼,所以有心气一气她,可结果收货甚微,端木失望了,这个女人根本不在乎自己怎么称呼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美貌妇人没在意端木的称呼,这里已经是端木这些日子来所暂住的客栈门口,这个女人好像把端木在这里的一切都查的清清楚楚一样,也不和端木客气,好像是累了一样,先一步走进破旧的小客栈之中,把自己的女儿安顿好,给鼻涕小丫头要了点吃的,就不在去管她,而是看向端木,意思你们也进来吧,还傻站着干什么。
端木和血含均有种被动的感觉,好像自己想的,还有自己的一切都被人看透一般,这种感觉虽然不是很舒服,可怎么说这个女人毕竟说她就是自己的师娘,也不好多说什么。
端木和血含虽然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但也没有什么敌意,端木和血含也不是刚出师傅那会不懂事事的孩子,经过两年的磨炼,端木最起码可以判断出一个刚见面的人对他有没有敌意,而这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对自己是完全没有敌意的,就这一点,端木就不好和人家有什么争执,而且端木和血含对他们的师傅端飞鸿是相当尊重的,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师娘,端木的性子,一定会把她当成师傅一样的尊重。
端木和血含现在心里唯一不舒服的就是这女人一见面就说自己的师傅瞎了狗眼才收到自己这样的徒弟,居然敢骂师傅,不过也就这一句侮辱师傅的话,让端木和血含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要是和师傅一点关系没有,能说出这样的话么,一看就是总这么说师傅,都说习惯了,难不成她真的是我们师娘……端木和血含对视了一眼,俩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同样的想法。
“快进来,傻站着干什么,过来这边坐,我有事问你。”看到端木和血含在外面大眼瞪中眼的半天也不进来,美貌妇人脸上明显的不悦。
端木无奈的耸耸了肩膀,走到美貌女人身前坐下,血含则是站在端木身后,很自然,就像一个富家公子,和自己的女仆,画面非常和谐。
中年女人把端木和血含之间的举动看在眼里,但没有说话,美貌女人年青时被人称之妖女,魔道妖女,见过的人和事多了去了,什么事只要看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来,像这种画面外人一看便知道血含是端木的仆人,而这个美貌女人可不这么想,原因很简单,一个年纪青青的女子蒙着个面纱就已经很不自然了,而且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是元婴期的修为,怎么可能只是个仆人的料。
修真之人尤其是女子,往往都会故意用修为巩固自己的容颜,这个中年美女就是这样,看上去她现在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其实她实际年龄要比端飞鸿还要大上十岁,血含虽然蒙着面纱,可中年女人光看血含那双优美的双眸就知道血含一定是一个世上罕见的美女,再看血含的举止,便知血含一定还是个少女,这些事情在中年女人眼里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中年女人不会把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问出来,也不会表显到脸上,这些事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她想知道的事情只有端飞鸿,至于端木和血含这看上去一主一仆的俩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不在她所关心的范围之内。
“说吧,你端飞鸿现在何处?”中年女人看到端木现在的坐资已经规规矩矩,心里很是满意,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一些,不过也仅仅是柔和了一些,至于端木有没有听出来,那就是端木的事情了。
天知道这么一个美丽的女人尽十年没有男人的滋润,心里会发生什么变化,按世人的说法,对这种女人有个特别符合她们的别称,怨妇。
“我师傅不想外人打扰,对不起,无可奉告。”端木同样不喜欢这个女人居高临下的眼睛和态度,虽然这个妇人有可能是自己的师娘。
端木不是单纯的因为自己不喜欢她的态度才不告诉她师傅的事情,而是师傅曾经和自己说过,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关于他的事情,那怕天下人都知道端木是端飞鸿的徒弟,可不管有谁问端木自己的事情,都不可以和她们说,至于为什么端木没敢问,也不需要问。
“把你的手拿过来,放到桌子上。”中年妇女毕竟是经历过事情的人,也不和端木一般见识,而是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端木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在想什么,这个女人是端木出山两年来唯一一个根本看不懂的人,简直让人无迹可寻,端木刚才已经直接的拒绝她,她现在让自己把手放到桌子上给他,端木实在想不通她是什么意思。
“快点,别浪费时间,这也就是我,若你将来碰到一个整天身穿黑白两色道袍,长的奇丑无比的老太婆时,她让你做的事情不马上照做,后果不堪设想,那个脾气暴躁的丑老太婆可不会像我这样耐着性子和什么话都说两遍。”中年女人随意的弹了弹身上一路走来的粘到的灰尘,话说的虽然云淡风轻,可端木一个字不差的全听到了耳朵里。
端木心中震惊,这个女人的厉害之处他现在才有所发觉,和这个妇人见过之后,她每一句话,自己居然都一个字不差的记到脑子里,记到心里,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