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越来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三公子之首,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如果不参加修真界十年一次的天下斗法大会,实在让人费解,本来水文的身份就十分神秘,要是她这次不来参加天下斗法大会,一定会让更多人的好奇她这个人,人一但有了好奇心,就会不断的去追寻事情的真相,水文一定是怕她自己的身份曝光,还有她暗中安插在各门派中的眼线的事情。
所以水文不得不参加这次天下斗法大会,让所有人都认识她,但她又不想拿到天下第一这个虚名,怕到时有更多人的会注意到她,端木这样一想,心中更觉得这个女人可怕,她好像早就把所有事情都算计好了,痴公子步无药第一个败的,白易邪第二个败的,而水文最后认输给了自己,说明她早就把包括她自己在内的三公子实力都算计清楚。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端木知道天下正道第一大派天古门中的布青柏和水文的关系就像是主仆一样,从两年前布青柏对水文的恭敬态度不难看出这一点,而且端木不知道水文在天古门中还有没有眼线,甚至天下正魔两道中所有的门派中,还有没有眼线。
如今水文不战而败,端木心中没有一点胜利者的喜悦,反而更多的是担忧,雅儿的姐姐,修真界第一公子,水文到底在酝酿着什么,她想要什么,她背后到底有着一个怎样的势力,端木知道雅儿是蛊门后人,难到这个上古存活下来的庞然大物就像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样,一直都在监视着天下所有门派的所作所为,还是另有其它目的?
端木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水文和水文身后的蛊门,虽然端木两年前就知道水文身份不简单,但因为雅儿的关系,一直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情,可是今天水文认输,使端木不得不重视起水文的身份和她的目的,既然参加的比赛没有人会不想拿到一个好的成绩,水文却放弃了这样一个机会,说明她根本没把天下第一放在眼里。
光是这一点,端木就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天下斗法大会拿到第一意味着什么,端木最清楚不过,所有人都最清楚不过,当年的端飞鸿就是一个最成功的例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管水文有什么目的,只要她拿到天下第一,便可更好更快的去完成她想要的事情,可她却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说明她想要的东西,或她想做的事情是不能让天下修真者知道的事情,不光不能让人知道,还不能让任何干预。
想到此处,端木心中突然有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惊出一身冷汗的想法,师傅一生都没放下的一件事,身上带有龙气的神秘黑衣人,端木想到师傅说过的想要毁掉《**》的龙气黑衣人不也是在酝酿着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么?
而且师傅还说过,几十年前,有个神秘组织一夜之间把所有门派的功法全部窃走,师傅也是在这件事情之后开始留意这个神秘组织的,师傅推断龙气人和这个组织一定有关系,一想到这里,端木突然想到雅儿传给忠郎将的万世剑诀,端木想到这里,一下子从床上坐起。
“难道说雅儿看过天下所有功法法诀,不然怎么会在碰到大哥之时,就传给一套最适合大哥修炼的剑诀,难到是巧合?”端木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对,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雅儿修为不高,但知道的事情远远多过自己,而且对天下各门派的功法雅儿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一定是雅儿把她自己知道的剑诀中最适合大哥修炼的万世剑诀传给了大哥。
师傅交待自己的事情,端木从来不敢忘,师傅一共就交待了自己两件事情,这第一件事就是查清当年要毁掉《**》那些人的真正面目还有他们的目的,自己的名字中单单有一个书字,就是师傅想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这些有可能惑乱天下的大事,师傅有这种预感,现在自己也有这种感觉,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端木不愿去相信雅儿和水文和师傅说的这件事情有关,但端木把这两年和雅儿一起的点点滴滴从新想了一遍,发现这件事和这姐妹俩一定有关系,先是水文的神秘,还有她本身的气质,水文身上的气质可不是什么王公贵族家的公主能比的,那些金枝玉叶绝对比不上水文身上那种女神般的气质,至少端木自己不能盯着水文超过五秒。
就像是盯着水文一直看是对这样一个女神不敬一般,这就说明水文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极其特别的环境中,这个环境中她们是主宰者,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端木想不通水文是生长在什么样的一个环境,但端木知道自己要对水文‘特别关心’下了。
因昨夜想了水文和水雅儿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端木一夜都没怎么睡好,今天醒来也是无精打采,不光光是精神不佳,端木体内飞鸿剑一大早就蠢蠢欲动,十分不安,端木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为何。
端木也是被飞鸿剑弄的睡意全无,早早就起来引出和自己朝夕相处的飞鸿剑,拿在手中出神的看着一大早就一直颤抖的飞鸿剑。
端木早已经学会了引剑入体,对飞鸿剑更是了解,自己可以清楚的从飞鸿剑上感受到不安,是剑本身在不安的跳动,像是人类的脉搏,生病时会出现和平时不一定的频率,飞鸿剑现在就是如此。
血含一如既往的在早晨时来到端木房中,拿来干净整洁的衣物,看到端木坐在床上手拿飞鸿剑,看的入神,不知道端木这是怎么了,从来没见过端木把飞鸿剑拿出来看,血含拿着给端木洗好的衣物走到端木身前。
“怎么了,恩……飞鸿剑……怎么会这样?”血含走近也发现飞鸿剑有些不对,剑本身自己颤抖绝非好的兆头,而现在端木手中的飞鸿剑就是不安的颤抖着,频率极快。
“不知道,一大早上它就开始这样,不知道怎么了,是不是飞鸿剑生病了!”端木嘴上虽这么说,但是个人就明白他说的根本不可能,剑怎么会生病。
血含从端木手中拿过飞鸿剑,反复仔细的看了看,端木对自己的飞鸿剑感情极深,就算是大哥忠郎将,端木都不会借给他看,而忠郎将自己的巨剑也从来不给自己的弟弟忠郎里看,用剑之人对剑是最看重的,绝对不会轻易给任何人看自己的剑,和感情好坏无关,甚至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我老婆你可以拿去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但是我的剑,绝对不可给你看,可想剑对修剑者多么重要。
可端木却没有拒绝血含拿自己的飞鸿剑,端木对血含这些日子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虽然没在言语上表示过什么,可心里却是装着血含对自己的所有好,端木可以拒绝世上任何人,就是拒绝不了血含,而且端木知道血含身为血族女子特有的传承能力,就是洞察一切人和物,常人无法看出来的东西,血含可以轻易看出,不管多细微的东西,血含都会敏感的发觉,尤其是对人的修为和法宝更是敏锐。
端木因为飞鸿剑的原因无精打采的走到桌子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拿起来没有喝,神游天外,不知道想着什么,眼睛看着血含进来时没有关的门外,远处云雾缭绕的远方,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血含看着飞鸿剑,剑上满满是端木的气息,血含越看,心中越是不安,眉头皱的更紧。
“师兄,师傅出事了。”血含没有把飞鸿剑还给端木,而是自己拿着,走过来对着端木认真的说道,声音中透着担忧和丝丝伤感。
“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不敢确定,血含,你怎么看出来的?”端木听到血含的声音,慢慢回过头来,收敛了刚才的心神的,冲着血含问道。
端木对飞鸿剑今天早晨就开始不安的颤抖,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端木想飞鸿剑的不安应该是和师傅有关,可他不想去相信,不愿去相信,听到血含把自己心中最担忧的事情说了出来,他知道血含的能力,血含的修为现在如何端木不知道,但血含特有的能力他是知道的,第一次见自己的师傅端飞鸿时,血含就能一下子看出师傅的修为,自己的修为同样也被血含看了出来,还有祈祷仙护,师傅拿出来之时,血含的眼睛就是一亮,别人说的话端木可以不信,血含的话,端木找不到理由去怀疑,但还是问了一句,人都有一种侥幸心理,对自己不愿相信的事情,总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这不是真的。
“师兄,飞鸿剑是师傅的精血所炼制的,虽然师傅传给了你,可这把剑和师傅有着切不断的关系,师傅安好,飞鸿剑安好,师傅出事了,剑也会感应的到,现在这飞鸿剑应该是感应到了师傅出事了,所以才会不安的颤抖,你仔细听,隐隐剑身还发出细微的悲鸣之声。”血含把自己的真元输入飞鸿剑之上,剑身抖的更剧烈,刚才若有若无的悲鸣之声也更大了一些。
端木自己本身就是用剑之人,更是和飞鸿剑朝夕相处,怎么听不到血含都可听到的剑之悲鸣,只是他不愿说,也不愿承认罢了。
血含虽然自己不用剑,但她把飞鸿剑当成法宝来用,还是可以简单的用真元控制,但和端木比,差的太远了,远到没有一个距离可以用来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