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毁了一切”
黑袍人低声问道,手中却握着一把剑,同样防备着赤君。
“对。”赤君点点头,虽然不知道那个孔洞是否可以再次空开,赤君却是不想让人知道,索性把一切都推给大鹏,反正他是不会乱说话的。
“这样呀。”黑袍人抿抿嘴唇,诡异一笑:“我有一个故人之子昨天来了这里,却没有回去,不知?”
赤君微微一愣,有些恼怒的望着黑袍人,暗道:果然,他和你们有关系,只是,呵呵。
“被我杀了。”
“你!”
黑袍人大怒道,手中的剑一挑,一道剑气落在了赤军鳞甲上,溅起几朵火花。
赤君张开嘴,毫不犹豫的吐出一道毒箭,在吼叫声中扑了过去。
黑袍人冷冷一笑,似乎是不屑,脚步一花,恰好躲过那道攻击,手中的剑直刺,掀起一块赤色鳞甲后却是停下手来,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该死的人类。”
赤军嘟囔着,之前的伤到现在也只是恢复了一点,不然自己早就杀了这个无耻的人类了。
“我只是去找找,想来你也知道的。”黑袍人蓦地抬起头,微微一笑,满脸的无奈,似乎真是为了寻找龙书一样。
“好”赤君点了点他巨大的头颅,身子慢慢移开,留下一条路,继续在那里等待着什么,似乎只是警戒。
黑袍人看了一眼赤君,心中满是不屑,脸上却是依旧,没有太多表情。
孔洞本来是在一个悬崖的洞里面,也就是剑修可以轻易到达,别人都很难,毕竟御器飞行时剑修的,修元婴的大多无法很好御器,加之到了元婴他们也能够踏空而行了,只是没有剑修的速度快。
看着依旧有些蓬松的泥土已经将孔洞完全堵住,黑袍人眉头稍皱,摇摇头看向了另外一边,那深不见底的崖底。
“赤君,他应该没有掉下去吧?”黑袍人大声问道,眼神紧紧盯着白雾阻隔的崖底,一时间有些退意,他本来就是来看看的,救龙书不过是用来敷衍赤君的借口,淡然他不知道的是,赤君也是一样的做法。
“不知。”嘶嘶声后,不知两个字让黑袍人一愣,嘴角微微抽搐,这赤君还是那般记仇,无奈笑笑,再次盯着崖底的时候,黑袍人发现自己的心蓦地抽动了一下,似乎被什么吸引到了。
沉吟片刻,黑袍人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去,毕竟崖底有什么危险除了赤君恐怕无人知晓,而现在,持军队自己的态度,看来自能靠自己了。
手中迅速掐捏出一个剑诀,微微的剑吟响动着,带着几分欢快,似乎很久没有出鞘一样。
一跃而起,黑袍人踩在剑上朝着崖底飞去,警惕着四周,毕竟这里就连赤君都无比忌惮,自己的话,不知道能否顺利找到那个吸引自己的东西。
“终于好了。”
龙书嘴角露出一丝惬意,自己的身体通过那个血凝果的孕养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伤口只能通过时间变好了,不是血凝果这种外力可以治好的。
休息了不过片刻,龙书就朝着不远处的黑暗前进,有了自保的能力之后,龙书是无比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无边的黑暗,这里太过压抑了。
抬头望着深邃的黑暗,空气中似乎有一种腐朽的味道,淡淡的,却是存在的。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还是那般深一脚浅一脚的,黑暗也未曾消减,唯一多出来的恐怕就是未曾消失的滴答流水声,表示着这里应该是地下。
“啪。”细微的破碎声就是芥子一样,直接点燃了本来就够紧张,压抑的气氛,这里是一片黑暗,了无声息。
“是谁在那里?”龙书用平常的语气问道,并不焦躁,很平和,他不打算暴露出自己的底线,还有焦躁。
没有回答,还是一派你沉静,就如同幻听一样,不曾存在。
“呵”
冷笑一声,龙书望着那黑暗,嘴角莫名的笑了,因为他已经确定那里有东西了,僵尸的特长就有嗅觉的,对活物的感觉极为灵敏。
轻轻迈出脚步,踩踏着压抑的黑暗。龙书蓦地加重了步伐,踩踏声之后,龙书叫觉到空气不自然的颤抖,嘴角的笑容更甚起来。现在,龙书已经掌握了主动。
“吱吱”细微的声音,突然响起,应该算是警告,如果是在外面的话,龙书绝对会无视这一切的,可惜这里是未知的地方,一切都应该小心,然后谨慎。
龙书停下了脚步,他不知道那个东西是在表达什么,却是不打算逼迫他,毕竟这种小动物,极有可能是群居的。
“吱吱。”
几乎是一瞬间,到处都是应和声,龙书额头上的冷汗直流,却来不及去擦,虽然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龙书却可以感觉到那种漫山遍野的感觉。
那不是警告,而是召唤同伴!
来不及多想,龙书拔腿就跑,根本不敢多做停留,他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当然也不想知道。
矫健的步伐在黑暗中快速移动着,身为剑修,龙书除了身手矫健之外,记忆力也是不差了,也就按照来时走过的路线快速逃窜着,后面的声音随着龙书的逃窜是越来越响,逼迫着龙书不停奔跑着。
“该死的小东西。”龙书张嘴咒骂道,眼中同时闪过一丝恐惧,毕竟实力再强,也怕敌人太多,这里一片黑暗,鬼知道那个小东西的数量,还有实力。
“拼了!”蓦地,龙书停了下来,从背后慌乱的抽出一把剑,一道道剑气直接在那个小东西中肆掠着,毫无顾忌。
一道道血色剑气还是照亮了黑暗,只是有些奢侈,一只只灰毛仓鼠涌动着,如潮水一样,数量很多,几乎是无穷无尽。
怎么回事,我的飞鸿剑怎么不见了?龙书脑袋里乱哄哄的,手中的长剑将一道道剑气激射而出,依旧屠杀着无穷无尽的灰毛仓鼠。他们的名字龙书是记起来,称作鬼鼠,生活在阴湿的黑暗中,然后数量几乎是无穷无尽,个体实力只比一个普通人强上一线。
轻咬着嘴唇,龙书缓缓后退着,却不敢停止杀戮。按照记载来说,那个鬼鼠会因为同伴的死亡而退却,只是想要他们真的退却,很难。即目前来书哦,多杀几只也只是让他们他们的速度下降一点。
一咬牙,龙书索性停手又开始了逃跑,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了。
踏着潮湿的地面,黑袍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来,这里除了空气里有些腐臭,别的还真没有了。
白雾之下,黑袍人走走停停,寻找着什么,却一无所获,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一样。
“有意思。”黑袍人自语道,掩在黑色袍子下的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一步步走近,入眼的是一把剑,一把没有剑鞘的抱剑,孤零零的插在松软而潮湿的泥土中,散发着他的不凡。
“果然是他”黑袍人笃定道,嘴角的微笑变成了一抹急切,身子一跃,单手从地上拔出那把宝剑来。
“啊!”还来不及得意,钻心的的痛楚让黑袍人额头上的冷汗直流,大腿上的皮肤若隐若现着一丝紫黑色,似乎是中毒了。
黑袍人强忍着痛楚,反手就是一剑,锋利的贱人直接贯穿了那只在平凡不过的蜘蛛身体,留下诡异的紫红色液体,不似鲜血。
单手掐出一个剑诀,手中的那把无名宝剑挣扎着御空而起,搭载着黑袍人破空而去,比上次快了不知几何。
“怎么了?”还未落地,关切声就从房中传出,而回答是黑袍人在听见声音径直摔在了大地上,倒地不起,明显是中毒已深。
“不好。”一声低喝,房中冲出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并没有遮住样貌。
“居然是中毒了。”黑衣人自语道,扶着黑袍人刚刚恰很,眼神却扫在了地上的那把剑,一愣,眼神中露出几分诧异来。
“额。”黑袍人颤抖着吐出一个字符,似乎是责怨一样,倒也让黑衣人尴尬一笑,扶着黑走人走进了那间并不算宽敞的小茅房。
居然是飞鸿剑,难不成?黑衣人心道,脸瞬间惨白,不过一瞬间之后就恢复了,还是那般急切黑袍人的伤势,把想问的话压在了心底。
随着时间的推移,龙书已经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他只知道那些鬼鼠并没有多少追上来,毕竟体力这个东西早晚都会消耗干净的,只是时间问题。
停下步子,龙书突然有种仰天长啸的冲动,在地下,自己居然能够逃过鬼鼠的追击,还真有些难的。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瞬间罢了,毕竟自己的飞鸿剑居然不见了!那可是师傅留给自己的!
暗叹一声,龙书随即愣了,空气的味道居然清澈了些,没有那么多腐臭了,那就是说,这附近应该有出口一类的?
微微一笑,龙书快步走着,后面的鬼鼠“吱吱”嚼着,却没有追上来,而是转身离开了,似乎是忌惮着什么一样。
“终于,结束了。”龙书笑道,脸上难得的有着一丝惬意、轻松,不再那么紧张了。
翻过一个泛着光彩的小土丘,龙书眼前一白,长时间的黑暗让他的眼睛开始排斥刺眼的光芒了。
白茫茫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龙书也终于把手从眼前移开,望着下面的溶洞,张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切都像是梦幻一般,巨大的彩色石笋,泛着各色光彩的水池,无疑证明了自己已经离开了那里,处于另为一个溶洞里面,也就怪不得鬼鼠会离开了,他们是天生的夜行者,不属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