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徐氏的病,李木杨也算去了个心病,陆家不仅仅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杨侗的救命恩人,终于为陆家办了一件大好事。
李淳风的出现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李木杨不打算去长安,不是他见死不救,而是这里的变数太大,路途上会出现意外,到了长安也未必能治好这人的病。
再说了各地要死的人多了去了,都这么请他去,他所有时间都搭在路上了,所以也告诉了李淳风要么就让病人来洛阳,他一定全力救治。
而李淳风也知道那位神秘的病人不可能来,毕竟双方正在打仗,弄不好成为俘虏就会改变战局。
李淳风回去无法交差就赖在不走了,打算继续劝说李木杨,他觉得李木杨不去长安就是不识时务,实在可惜了一个人才。
而李木杨压根也不想抱李世民的大腿,如果想抱上次在野外道观就抱上了,不是李木杨清高,也不是他不识时务,而是他懂得轻重,眼下他要做的事才是他的大事。
朝廷的奖赏到了,悲田坊更名悲田司,允许开设酒坊,允许收购高粱,李木杨也升为李医博,另外就是黄金百两以及周边两百亩地。
现在是冬季不适合开工动土,只是将地皮的位置确定了下来,只等开春之后扩建悲田坊了。
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悲田坊升级为悲田司,直隶太医署,也具备了任免的资格,当然只能任免不入品的职称,李木杨升为医博士,同时还兼任东宫行走医,下面的人自然也要升职。
许医工正式成为许医师,陆元子也成为了陆医师,刘医工的医术实在一般,他更适合处理一些事务,李木杨认命他为悲田司刘主事,而崔雪也正式成为医工。
另外还要对民间招收一些医师和医工来扩充队伍,这个任务交给了许医师。
苏敬继续做他的药师,他对于这些根本不在乎,自从李淳风来了之后,每天就是围着李淳风转,打听娘子军的情况,一开始李淳风还给他讲了一些娘子军的事,可是苏敬没完没了的问,问的越来越详细,让李淳风一度怀疑苏敬是不是郑国的探子,找他打探军情的,所以李淳风便开始躲着苏敬。
其实也不怪苏敬好奇,娘子军忽然间没有了消息的确让人奇怪,虽然李世民在河东对峙刘武周,可是河北河南以及江南湖南等地还都没有降服李唐,这么一只骁勇的军队怎么就雪藏起来了?
苏敬问多了之后,李淳风也觉得有些奇怪了,但这也不是他操心的事,他的目的依然只有一个,就是说服李木杨。
将悲田坊内的一些事务处理完,下午李木杨便去了醉仙楼,找杨月娥让她帮着联系收购一个酒坊,只要收购了酒坊也就有了酿酒的资格。
同时定了一桌酒席。
李木杨升官了,自然要请客,王世辩早就预约了,而且还要请段达,段达是户部尚书,收粮的文书还是要他出的,虽然皇上准了,但段达托你几个月也很正常。
另外还邀请巢元方和甄权以及东宫药藏郎吴景达。
就在李木杨定酒宴时,离醉仙楼六里远的建国门处,甄维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洛阳城,他到底还是被打了二十板子,驱逐出洛阳城,永远不得回来。
甄维纵有再多不甘,也得带着身体和心灵的伤痛离开了,走出百余米后,甄维缓缓转身,看向宏伟的建国门,如同灰太狼一般喊道:“李木杨,我还会再回来的。”
未来的某一天,甄维也的确回到了洛阳,而且再次意气勃发,然而,那时候的李木杨也不是现在的李木杨了。
临近傍晚,受邀请的人纷纷到场,段达也是带着几十名护卫来的,他是怕元千娇再刺杀他。
王世辩也怕再出什么乱子,让王弘烈带了二百余人守卫在醉仙楼四周,吓得其他酒客都吃的人心惶惶的。
杨月娥对此很不高兴,埋怨他们几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女子吓成这样,弄得醉仙楼晚上都没几桌客人了。
“木杨贤侄真是我们王家的恩人啊,救过小女,又救过太子,却又淡泊明志,连爵位都推辞了,弄得本王都不知道该如何与你接触了,这酒该怎么喝啊?”
一落座,王世辩就开始嘲讽李木杨,他也对李木杨推辞爵位感到不可理解,明明可以一夜翻身成为豪门,却依然坚持在悲田坊内做个医人。
对于王世辩的嘲讽李木杨也不在意,他知道王世辩也是好心为他惋惜,也只有苦笑:“王爷这是挖苦我自命清高啦,这也是无奈啊,自小命运多舛,多亏师父的再造之恩,实属不该忤逆师父的教诲,只能选择做一名医人。”
“好吧,知道你是懂恩的人,那你就好好做你的苍生大医吧。”王世辩恨铁不成钢的摆摆手。
“王爷,巢太医和甄御医吴药藏都在这呢,您又说我是苍生大医,您这是捧杀我不成又把我架火上烤嘛?我是有多么不招您待见了啊?”
李木杨一脸苦涩,却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都知道王世辩和李木杨关系很好,就是故意难为李木杨几句,也不会是真的计较什么,而他们三人对于这种苍生大医的称呼也是不介意的,都说医人越老越值钱,可是面对这个年轻人的医术,他们三个老家伙也只能望而笑叹了。
段达也笑道:“年轻人,就该敲打敲打,不过,木杨贤侄的确让段某大开眼界,虽不知是如何治好太子的病,但在危难之际力挽狂澜,让那么多的医人免于责罚,谁又能说个不字。”
“段尚书您也取笑我,得,今天我先自罚三杯。”
欢声笑语中酒姬纷纷进来给众位倒酒,为防止意外发生,没再请舞姬,这些酒姬都是杨月娥自己养的,知根知底。
席间,杨月娥将李木杨叫了出去,给他介绍了一个酒坊的老板,恰巧今天这个老板来送酒,从杨月娥那听说有人要找一家酒坊收购,而他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