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没亮,吕霖准时在卯时前醒来,全身还有些疲惫,看来这种事儿真比打仗累的多,怪不得郭嘉身体不好。扭头看着熟睡地玉人光溜溜地裹在棉被里,吕霖下半身又激动起来。
昨夜战斗虽然激烈,吕霖却已经打起精神,强忍着冲动缓缓起床穿好衣服,没有吵醒蔡琰轻手轻脚地出了门。还是向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练了一个时辰地枪术,婢女仆从们也都起床,渐渐闻到一阵饭菜香味儿,吕霖正好肚子饿。
环儿扭着纤细地小腰服侍吕霖洗漱完,又端上早饭。吕霖一边嚼着酥饼,一边打量着笑脸盈盈地环儿小妖精。这大长腿、这细腰、这翘臀、这…选个好日子把他也收了!吕霖晃了晃脑袋,这种事情还真是会上瘾,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昭姬姐姐起床了么?”吕霖嘴里包着饼,吐字含糊不清。
“禀公子,昭姬夫人尚未起床。莫不是身体不舒服,奴婢这就去看看。”
“还是我亲自去吧…”蔡琰可不是身子不舒服,吕霖也不会告诉环儿是他们昨夜折腾的太晚,蔡琰可没有吕霖这般体力,自然疲累的很。“你去准备些东西,下午我们去郭军师府上拜望。”
“诺!”环儿躬身退下,还没走两步又转身问道:“公子是说婢女也可以去?”
“当然,你不去谁提礼品?”搞不懂环儿为何这么激动,吕霖问道:“你是很想去还是很不想去?”
“禀公子,奴婢与军师夫人自小一起长大,已经三年多未见呢。”环儿这才想起吕霖并不知道郭嘉夫人的身份,赶紧介绍道:“公子有所不知,董夫人乃车骑将军长女,年长奴婢三岁,年幼时对奴婢照顾有加,如今姐姐诞下麟儿,公子允许奴婢探望,奴婢感激不尽!”
“你这妮子…只要你愿意,住在郭嘉府上照顾都行…”吕霖话没说完就后悔了,郭嘉那两套破破烂烂地宅子,环儿去了住哪儿呀?赶紧换个话题,吕霖喝完稀粥起身道:“你去准备吧,我去看看昭姬姐姐。”
“诺…”
吕霖回到后院蔡琰秀阁,蔡琰已经醒来,屋内不冷,穿的也不厚,后背只是披了件貂袍。红儿正在服侍蔡琰用早饭,两人说着体己的知心话,吕霖走进来时,蔡琰埋头只顾着吃饭不再开口。
“红儿,你先下去用饭吧,这里不用你服侍。”
“诺…”人家小夫妻说话,红儿自然不好插嘴,虽然知道昨夜发生了大事,但这种事儿可是人家私事,况且红儿还小…
红儿带上门走出去后,吕霖才开口道:“姐姐刚刚醒来?”
“嗯…”
“姐姐昨夜睡得可好?”
“嗯…嗯?”蔡琰终于抬起头,美眸很有杀伤力地瞪着吕霖,埋怨道:“瞧你干的好事,差些被红儿看到,真是羞死人了!”
“哈哈…昭姬姐姐昨夜叫的声音那么大,怎不担心被人听到…”
“你还说!妾都没脸见人…”蔡琰声音越来越小,喝了几口汤才鼓足勇气抬头道:“本以为你是斯文人,没想到昨夜那般粗鲁,哪里像一个初涉人世的少年,分明…分明…”
“分明什么?”
“分明就是个登徒子!”
“嘿嘿…姐姐莫生气,下次我保证温柔些,只要昭姬姐姐满意…”
“呸!”蔡琰轻啐一声,别过头道:“下次…下次你还是去找你的郗小姐吧…”
呃…还在赌气…吕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蔡琰。等她吃完饭放下筷子,吕霖微微起身抽出绣帕擦掉蔡琰嘴角的饭渍,才开口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去给母亲请安。”
“哎呀!对呀…夫君你为何不早说…”
……都怪我,早说你起得来么?
“太史老夫人近来又染了风寒,夫君是否也去探望?”
“你代我去一趟吧,老人家喜欢你。”吕霖一把搂过蔡琰,在她地香舌吸允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抓着蔡琰玉手微笑道:“此生得昭姬姐姐,乃我三生之福。”
“夫君…”蔡琰凝望着与他春风一度地男人,满怀柔情道:“得君疼惜怜爱,妾亦此生知足矣。”
“为夫决定好好锻炼身体,以后好多多疼惜昭姬姐姐。”吕霖嘴角上扬,言辞恳切饱含深情,脱口而出丝毫不觉得这话污秽。
“夫君…吕兴泽!你这个登徒子…”
“谋杀亲夫啊…”吕霖忽然止步,转身搂住蔡琰,任凭她在胸口捶打几下,吕霖满脸兴奋道:“昭姬姐姐,我的右臂有力气了,你看,可以抱着你啦!”
“真的!太好啦,夫君…妾这就告知母亲…”
“等等…先不要告知父亲母亲,也不要在别人面前提及此事…”
……
从郭嘉府里回来已经快天黑了,幸好吕霖带着蔡琰去的,郭嘉知道吕霖惧内,便没有招呼吕霖喝酒。本以为郭嘉忙活着逗儿子误了正事,不想这家伙嗅觉比他还灵敏。徐荣虽然身体康复,但毕竟年近六十,难免精力跟不上,需要给他添一名副将。河北、河南等地也安静下来,曹操将袁谭赶出徐州,如今已经坐稳了兖徐二州,袁绍回军后命令全军休整,看来明年开春会有大动作。最令郭嘉惊讶地是,小霸王孙策已经平定江东五郡,只剩袁术的大本营淮南,看来孙郎对袁术的首级也很有想法。
一年时间很长,却不知不觉就这么过去了!仔细想想,这一年经历了太多,成长了太多。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吕霖有些非凡的经历,对于有些五十多年灵魂的身体,吕霖也精彩绝伦。
年关大典将至,所有官员都忙碌起来,尤其是三公、太常卿孔融与吕布陈宫,看来在任何时候,年终的事务都比较繁多!连最喜欢偷懒地老师贾诩最近去校事府都勤快了许多。
“陛下十八岁行弱冠之礼,今年的年终大典规模宏大,据说太常卿已经十多日没有回家了。”吕布本意是笑话孔融忙于虚礼,可是这话说出来,却有些像是心疼他。吕布也不再说闲话,言归正传道:“近日京都守备守着微小变动,京城四门与皇都五门守将都有些变动,吴硕将一千禁军全部驻守于灵台与太庙,看来是他们有所行动了!”
“主公明察秋毫,不过恐怕不仅仅如此,既然董承蓄谋已久,到时肯定会给我们一个惊喜。只是可怜文和兄,今日五千北军恐怕也被压制的厉害。”
“孔太常令五千北军驻守武库,不过不妨事…”贾诩轻声笑道:“只是贾某想不明白,空空如也的武库何须驻守?贾某提前做了些准备,将两千北军抽调出来潜入皇宫,即便拿不下吴子兰,夺下皇宫五门还是可以的。”
“文和料敌于先,本将便放心了!”跟这几个老狐狸混的久了,吕布也聪明了不少,此时满脸笑容道:“然令本将不解的是,董承为何将兵力全用来防范灵台,丝毫不在意京西大营一万士卒和周仓在孟津的五千卒?”
“以郭某之见,京西大营郝萌将军必然受阻,否则我那岳父也太无能了,至于孟津驻军,赶回京都最快也要两个时辰,恐怕是董承将军太过自信,也不知道他们定了怎样的计策,能在两个时辰内,将我们一网打尽!”
“奉孝兄要不去董将军府上探查一番,说不定能探得消息?”抓住郭嘉短板,吕霖忍不住打趣,又觉得这个玩笑有点过,只能改口道:“顺便规劝规劝董将军,毕竟年纪大了,就别瞎折腾。”
“岳父大人要是听我的话,恐怕也不会与主公作对。”郭嘉倒是毫不在意,丝毫不觉得他立场尴尬,继续道:“既然万事俱备,就只等五日之后年终大典,主公能否通融通融,许郭某那日多饮几杯?”
“你这浪子,五禽戏打全了么?”陈宫不忍吐槽,正色道:“宫这里还有两件事,一件来自荆州,另一件来自西凉,不知主公先听哪一件?”
“荆州?”刘表又搞什么幺蛾子?吕布不解道:“荆州有何事?”
“禀主公,刘表率众驰援零陵,与士燮暗中勾结里应外合打败交州牧张津,现已班师回襄阳。前日刘表上书表奏士燮为交州牧,奏疏已经压在尚书台,请问主公,此事允还是不允?”
“公台知道我不擅此道,何故以此来考校本将?”
“宫不敢,只是如今州牧为一方诸侯,兹事体大,宫不敢擅作主张。”
“诸公有何见解,快快道来。”吕布哪有什么好主意,只能将目光投向在座众人。
郭嘉原则性很强,不会对政事发表见解,贾诩也没有开口的打算,陈宫自说自话:“宫以为不当允,士燮背主,非正直之人。且士燮与刘表亲善盟谊,若允刘表奏疏,恐两州同气连枝威胁太大!”
“禀父帅,孩儿以为不然。”陈宫是君子,他吕霖却不是!很少在这种会议上主动开口,陈宫与郭嘉都惊讶地瞅过来。孙策有多厉害吕霖可是很明白,仅凭刘表一个人可压制不住,再加个帮手才有意思。吕霖继续道:“孙策势大,又与刘表世仇,若与士燮制衡,恐荆州为孙策若侵,不如应之。既能亲善刘表,又能挟制江东,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一石二鸟,确实妙计。”难得贾诩开口,而且是赞同吕霖观点,只不过就这么一句话又恢复原来坐姿闭上眼睛。很满意吕霖这么优秀,但吕布也没急着下决定,而是转头看着陈宫等他回话。
陈宫思量一番朝吕布点头,此事就这么定下来,提起第二件事:“雍州牧韦康传来消息,西凉马腾之子马超来京都拜见主公,如今已过了潼关,算日子就在这两日来京都。”
“马超?马腾让他儿子来是何意?”就算是说亲也还是父母前来,哪有自个给自个说亲的?吕布不解道:“马超此来,仅仅为了亲事?他带了多少人马?”
“随行两千骑,全部驻与长安,只带随行十余骑入京都。”
“十余骑?这是何意!”
“以孩儿猜测,想必马腾收到董承书信,只是马腾并不相信董承能够成事,便令马超独自进京,以结亲为由表明态度。”马腾这手棋令吕霖有些手足无措,前世在史书上看到是十年后马腾与两个儿子一同进京都,这下剧情改变的有些大。吕霖问道:“不知父帅如何安置马超?”
“安置?”来京都住在馆驿即可,还要如何安置?
“马超有勇武非凡,若留在京都为父帅所用,既能定马腾之心,又能得一大将,妹妹回府看望父帅与母亲也方便。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将马超纳为己用才是上策,不知父帅以为如何?”
“少主言之有理,宫以为可行。”当初谋划此事已经商量好,何况这个办法确实最有利,陈宫自然赞同。贾诩也轻轻点头,却没有说破吕霖另一层意思。
马超留在京都任职以后,马腾在西凉诸侯的地位便不一样了,西凉之地也会一直这么乱下去,直到吕布出兵平乱。
“既然如此,我欲拜马腾为镇西将军,封槐里侯,食邑五百户。拔马超为骁骑校尉,再在京都送他一座宅院,如何?”
“主公英明!”
“闻马超有西凉之锦之美称,待他来到京都,本将定要亲自考校一番,看看他是否配得上我吕布的女儿?”
……
最近几日天气比较好,上午暖和了许多,风也吹的缓了些不再那么刺骨。第三日上午,吕霖带着陈到与金蛇卫驻马与洛阳城西门外迎接未来的妹夫,随行地还有司马懿与法正二人。
司马防身体缓和了许多,只是那位吴小姐将汤药当做饭吃,据大夫说是在生产时候出了血,身体又虚弱,一直在家里养着。吕霖本打算令司马懿在家照顾妻儿,不想这家伙主动敬业,吕霖也没有拒绝。法正自长安回来以后,也在校事府挂了个军师的名头,但却成为陈宫的左右臂膀,今日便是陈宫吩咐他前来迎接西凉刺史的公子。
日照当空,远远传来一阵马鸣,二十余骑奔腾而来。待走近一些才看清为首之将面如琢玉傅粉,唇若抹朱,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腰细膀宽,英气逼人,好一个西凉锦马超!
那人走近翻身下马独自上前,拱手一拜朗声道:“末将西凉刺史马腾之子马超,拜谢大人亲自迎接,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吕霖穿着便装,年龄也不大,故而马超并不显得太过拘谨,只是不知道如何称呼,故有此问。吕霖自不会托大,翻身下马上前道:“孟起兄不必多礼,小弟乃骠骑大将军吕布之子吕霖。”
本以为吕布对他一点也不重视,没想到竟然派亲儿子来迎接!吕霖官职比他爹还高,这可算是礼贤下士,马超的虚荣心极大地满足,恭敬再拜道:“谢少府大人。”
“孟起兄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