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郭嘉府上离开,吕霖如同丢了魂一般在大街上游荡,陆逊与八名金蛇卫不知所措,只能跟在后头默不出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可以嫁给别人!一切转变的太快,吕霖猝不及防,连春日和暖风拂在身上,也感到寒冷、阴凉!吕霖吩咐陆逊与其余六名金蛇卫回去,只带着金甲金乙去了临丘道,这个时候,需要发泄一下,否则会不慎烧死自己!
……
一切风平浪静,两具**交织在一起,吕霖喘着粗气,轻轻品尝着美人的秀颈。秦朗被金甲带到大街上去买吃的,要过一阵才回来。秦一大还住在廷尉府,如今府里琐碎事情由吕霖安排地新管事打理,新管事是吕霖心腹,凡事都令吕霖很放心。翠女对吕霖地到来也习以为常,并且将其他仆从婢女支开,算是对这种有违礼法的荒唐行经默许。故而吕霖才能大摇大摆地来到秦府,尽情地在杜秀娘肚皮上驰骋、耕耘…
“奴妾给您擦擦汗。”杜秀娘抽出手扯过旁边的湿毛巾,温柔地给吕霖擦拭脸颊地汗水,轻声道:“公子累了吧,歇息会儿!”
“我与你说过多次,不必自称奴!”
“奴妾侍奉公子,自当时刻记着自己身份,不敢逾矩!”
“规矩?”吕霖盯着近在咫尺地俏脸,大手在软峰上肆意攀爬,微笑道:“在这京都城中,我的话还算不上规矩?”
“若是让大将军知道奴妾魅惑公子,恐怕奴妾会见不到明日清晨的暖日。”杜秀娘扔开毛巾,双手勾着吕霖脖子,呼吸还有些沉重,柔声道:“奴妾一介女流,贪生怕死,断不敢有非分之想。”
“哈哈…秀娘说笑啦…我父亲早知我与你之事,却并未动手。故秀娘不必担心,有我在,没人能够伤害你。”吕霖抚摸着美人脸颊,轻声道:“不若,你带着阿苏随我回府上,我见你也方便些!”
“公子又在说胡话,奴妾若是去了将军府,即便不被大将军夫人赐死,蔡夫人也不容我!”
“秀娘何出此言?”吕霖连连摇头,微笑道:“秀娘兰心蕙质,又文雅美丽,我母亲岂会在意你的身份而嫌弃你?昭姬姐姐也不会刻意为难于你。”
“蔡夫人怀上身孕,无法侍奉公子,公子将奴妾带回去,她定会理所当然以为奴妾是去与她争宠。即便蔡夫人当世才女,也容不得其他女子与她分享夫君。”杜秀娘杏眼瞪着吕霖,娇嗔道:“公子大婚将至,此时将奴妾领回将军府,御史府那边,公子还得费神解释,且奴妾毕竟未亡人,风声不佳,一旦有所牵动,京城可能传出留言,影响公子声誉。如此一来,反倒令公子难堪,岂非奴妾之罪乎?”
“哈哈…哈哈…我认识你这么久,却不知秀娘竟然这般巧舌如簧,看来我要重新审视秀娘了!”吕霖翻身掀开被子,将两人裹得紧紧的,两人嘴唇再次黏在一起,许久才分开。吕霖迷醉道:“我越发觉得,你让我爱不释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谢公子疼爱,谢公子夸赞。”杜秀娘没有阻止被窝中一只狼爪在她身上胡作非为,而是微笑道:“现在公子的心情好些了吧?”
“你怎知我今日心情不好?莫非,我都将心事写在脸上?”
“公子喜怒不行于色,脸上掩饰地很好。”杜秀娘微微摇头,羞红着脸低声道:“只是今日的公子要粗鲁些,不似往日那般温柔,恐是心中郁结火气。”
“哈哈…若有人要杀我,买通你出手,定能一击毙命…”吕霖开了个无伤大雅地玩笑,坏笑道:“那秀娘是喜欢往日的温柔,还是喜欢我今日的粗鲁?”
“公子休说这些不正经地话,奴妾不知!”杜秀娘别过脸,贝齿轻咬着嘴唇,低声道:“奴妾不敢对公子心存异心,公子莫拿这种事开奴妾玩笑。”
“无妨,无妨!你若想杀我,其实用不着用兵刃,只需要时时在我左右,或许过不了两三年,我便英年早逝啦!”
“公子越说越离谱,奴妾可不是祸国殃民地妖女!”
“我也不是残暴无道地帝王,哈哈…与你相处一会儿,我心里没什么不痛快了,先前淤积地不快,都被你全部带走…”吕霖坏笑道:“秀娘,我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你,让我再疼爱你一次?”
“不要,奴妾身体受不了…公子也要节制…”
“无事,方才我太过粗鲁,这次我温柔些,秀娘若是不喜欢我温柔,我便粗鲁些。”
“啊…不…呃…”
……
天气果然是心情地映照,当吕霖从临丘道出来时,春风也变得和煦,暖日也更加明媚。清醒下来之后,吕霖也想明白,这件事应该与甄家没什么关系,左慈也不是甄俨编造出来的,如果确有其事,恐怕是左慈与袁氏有什么不可告人地勾当。但左慈与童渊有些交情,就算这个老道士涉世,也不至于为难吕霖,而是因为与袁绍为敌才是!到底哪里不对…
不知不觉,已经回到将军府,门口站着几个人,吕霖走近些才看清,来人正是甄俨!刚被杜秀娘浇灭的火气,一下子又蹭蹭蹭地升起来,直直走上前没有下马,阴阳怪气道:“我倒是谁在我家门口,原来是甄老板!甄老板在此所为何事?”
“拜见卫尉大人!”甄俨也看到吕霖,立即迎上来,见吕霖这幅神态语气,便知晓吕霖也得知消息,也顾不得等吕霖回答,立即开口道:“草民在此等候卫尉大人两个时辰,终于等到大人啦!”
“甄老板找我?”吕霖佯装不解道:“甄老板若要商议商令,请前往尚书台,若无内库做生意,请前往少府,却不知甄老板来找我,有何贵干?”
“草民有要事向大人禀报,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甄老板有何事不能当众说?”
“请大人借一步说话!”甄俨躬身叩拜,汗如雨下。
“罢了,既然甄老板有要事商议,请入府详谈!”
“谢卫尉大人!”甄俨拱手在拜,连忙跟着吕霖走进将军府,后背汉湿了一大片!
“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不必服侍!”吕霖挥手吩咐仆从退下,环儿趁添加茶水之机蹭到吕霖怀里,却闻到吕霖身上有一股脂粉香味,虽不敢生气,环儿还是风情万种地瞪了吕霖一眼恭敬退下。房间里只有甄俨与吕霖二人,甄俨正跪在座位上,满脸慌张,吕霖端起茶杯,沉声道:“甄老板请坐!”
“谢大人!”甄俨战战兢兢地坐下,低声道:“草民不敢欺瞒大人,草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本想赶来告知大人,没想到大人已经知晓此事!”
“哈哈…好哇…我不去找你,你竟然来找我!看来你已经想好说辞,那就不必本官多问,你说吧!”吕霖眯着眼睛,将声音托长些,玩味道:“若有不实,本官不会客气的!”
“谢大人,草民不敢造次,小妹确实在半年前被乌角先生带走,临走时还留下书信,草民今日特意带着,请大人过目!”甄俨起身,恭谨地呈上书信,回到座位继续道:“草民也是今日探得消息,方才得知小妹身在冀州,草民也万分惊讶,河内、上党二郡守备森严,鸟兽尚不得轻易飞过,小妹与乌角先生又是如何通过的?”
“你们与袁氏,还有瓜葛?”纸卷已经有些破旧,字迹也是甄宓的字迹,吕霖并不怀疑此事真实性,但袁绍为何能使唤左慈,袁绍与京都多少人有联系,这些事儿很麻烦。既然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吕霖需要更多地情报,遂直视甄俨,沉声道:“脚踏两只船,当心欲度无舟济!”
“草民不敢!甄氏不敢!”甄俨连忙叩头,拍着胸脯保证:“自去年春天,我家所有亲族都搬到司隶,只有一位家老于中山守护宗庙,照看祖宅,万望卫尉大人明察!明断!”
“此事我自会去查,不会听信一家之言!即便留在中山的那位甄氏家老也不会放过!另外本官要告诉你,本官对你们甄家刻意照顾,皆因为五小姐之故,五小姐如今身陷囹圄,本官比你这个做兄长的还要担心,若五小姐有任何损伤,袁绍都会倍加偿还,任何人都会倍加偿还!”
“谢大人!”
“你退下吧!”看来从他身上挖不倒什么,吕霖也不想把甄家逼急了,其余事情还得详查,便喊来金甲金乙,吩咐道:“金甲,送甄老板回去歇息。晚饭做好之后,金乙送我书房来,我今日有事处理,不见任何人!”
“诺!”
第二日清晨,吕霖从马超府上回来,匆匆用过早饭,又将自己锁在屋里,午饭前后去了尚书台。半个时辰后,吕霖离开尚书台,又前往御史台,阳春三月,吕霖在马背上还是惊热出一身汗睡。
大婚终于定下日期,三个月后,六月十八,算算日子,那个时候蔡琰也该生产,可谓双喜临门。如今曹贵妃怀胎九个月,产期将至,献帝也不再过问朝政,一切事务都由吕布负责,连回去看望貂蝉与幼子的时间都少了!
这段时间吕霖心情不定,只是负责戍卫宫门的本职工作,其余事情大多不参与,自己也乐得清净。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了一个月,吕霖把所有闲暇时间都花在蔡琰与环儿身上,吕布偶尔召集众人议事,吕霖坐在一旁听听。
……
战乱时期,所有粮食都在成熟之前收割,否则必被其他匪贼抢掠。今年谷城的粮食收割的比往年晚了几日,因为有刘备带兵守卫农田,今年小麦颗粒更加饱满,连屯粮的士卒脸上都挂着喜色。
粮食全部收割完,只要从田野送到谷城储存起来,遇到战事便分发各地军队即可。所有粮食兴高采烈地押送着马车回谷城,唯有刘备脸上阴晴不定。关羽心思细腻,察觉到刘备神色异样,拱手道:“今年粮食丰收,百姓们可以吃饱饭,大哥为何还不太高兴?”
“我是觉得你们高兴的太早了!”
“大哥何意?”关羽丹凤眼一挑,有些不解道:“可有哪里不妥?”
“云长不觉得,今年粮食丰收地太过顺利!”刘备轻轻摇头,解释道:“夏侯在济北囤有重兵,此地距离济北不过八十里,夏侯却没有阻拦我军收割粮食,云长不觉得奇怪?”
“嗨…大哥多虑啦,准是那夏侯知道我们大兄弟在,不敢前来…”张飞一副理所当然地表情,自恋道:“有俺张飞在此,管叫那夏侯有来无回!”
“三弟不得信口开河,夏侯乃曹操倚重地大将,武功高强、兵法谋略高超,且他麾下两万青州兵皆能以一当十,虽然你与云长勇猛,却也不易抵挡!”刘备连忙训斥张飞一顿,轻叹一声道:“只愿粮食能够顺利回到谷城,一切就安全啦!”
“报…”远处跑过来一名斥候,拱手道:“禀将军,谷城外忽然出现八千卒,已经将谷城重重包围!”
“可知敌军是何人领兵,此刻可在攻城?”
“禀将军,敌军大将乃于禁,此刻围而不攻,只是搭建了许多栅栏,准备阻止我军粮草入城!”斥候刚退下,副将周昂忽然御马上前,拱手道:“禀将军,我身后忽然出现两千骑追击,末将请留下断后,请玄德公速速回城!”
“好!有劳周将军!”不偏不倚,敌军这个时候又派出追兵,是想两面夹击,还是想袖手旁观?刘备眉头紧锁,思考着是正面迎敌还是带着粮食逃跑,迎敌恐怕全军覆没,逃跑则再无立足之地!第一时间便想到逃命,刘备也是挺怂的,扭头看着两位兄弟激动地神色,刘备一咬牙痛下决心,开口道:“二弟三弟,随我拿下谷城,护送粮食安全入城!”
“诺!”刘备吩咐五百步卒押送粮食慢慢走,三兄弟带着四千骑奔向谷城。
跑了一个多时辰,却不想到达城下,空无一人,守将依然是袁绍守将,连曹操地旌旗都看不见。“不好,中计啦!”刘备马上调转马头,大喊道“快随本将回去,敌军去抢夺粮食啦!”也不管众人是否反应过来,刘备带头马不停蹄地往回冲。
五十里外,五百护军全部变成尸体,粮草被黑甲骑兵夺下,带头的小将轻哼一声,不屑道:“还以为那刘备有多么聪明,还不是中了陈元龙之计疲于奔命?这个时候,于禁将军该出手了吧?”
与此同时,刘备刚跑回去二十里,山坳处道路两侧忽然飞出一阵箭雨,之后又杀出千军万马。刘备还没反应过来,身旁已经倒下上百具尸体,前方被落石拦住去路,场面一片混乱。
“有伏兵,大家不要慌乱,后撤!后撤!”事到如今哪里还顾得上粮食,刘备大喊着带兵突围,一路向东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