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日,吕霖一直安安稳稳地在府里呆着,朝会也不去了,几乎没有离开将军府。除了三餐之外,吕霖几乎整天呆在书房里,连蔡琰与环儿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外人看来,吕霖仿佛与外界没了联系,甚至连吕布都以为儿子这两天闭门自省。然而没人知道,这几日吕霖在做完成一件很繁重地事情。前几日从校事府带回来京都各个官员的卷宗,吕霖这几日便是在梳理这些东西。虽然这些年杨修一直在处理这些麻烦事,但吕霖还得过过脑子,难免有所遗漏。
这几日忙于此事,将蔡琰与环儿都冷落在一边。前几日从甄氏药铺回来,顺道去了一趟杜度那里,又拿了一些新药。所以偶尔某个月黑风高地夜里,吕霖总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那片禁地。尽管那个女子没有反应,但是长此以往,她必然会察觉出一些端倪。
当然这不过是生活地调味料,因为每天晚上忙到太晚,不忍去打搅蔡琰和环儿,长夜漫漫又无心睡眠,故而才会行此荒唐之事。不想连续几日下来,吕霖却有些迷恋那具酥软丰腴地身子。
好在吕霖知道节制,并未因为夜里荒唐行径影响白天工作,反倒有了干劲乐此不疲。连续忙了半个月,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竟然搞出不小收获。董承党羽在去年年祭大殿起事,但赵温却一言不发,当时吕霖便很奇怪,为何董承提前与赵温撇开关系。即便赵温与董承意见不和提前闹翻,董承在临死前也会拉上他垫背。但董承竟然将赵温摘的干干净净,到底为何?
原因其实太简单,只不过吕霖与陈宫、贾诩等人想的有些复杂。赵温位居三公之首,无论董承是否得势,他的地位都不会变,故而他没必要卷进来。并且赵温乃一介儒生,虽然名望不小,却没有什么手段。董承起事用不上他,但倘若事败还需要人埋葬他,而唯一有可能给他收尸的人就是赵温。
本以为赵温会安安静静地养老,不想他竟然不安分,虽然动作很隐蔽,但他还是有所动作!有了董承的前车之鉴,赵温不会再在京都发展势力,于是将目光转向其他州郡。河北袁绍势力太大不能为援,徐、兖之地曹操出生太差他看不上,江东孙策又太远,至于刘备,直接就没有在他考虑范围内。唯一能成为赵温联络目标的,只能是荆州刘表和益州刘璋。刘璋如今过得很安逸,在益州自由自在如土皇帝差不多,哪里会管京都斗争?自去年刘表平定荆南回襄阳之后,赵温与刘表便联系上,两人打交道之后竟然有种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之感!
刘表是汉室宗亲,坐拥一州之地,又有八俊之一的才名,正符合赵温拉拢地条件。至于赵温是想要刘表进兵洛阳勤王,还是想要带着献帝偷偷溜到襄阳去,吕霖溜不得而知。但让吕霖放心的是,赵温选择了刘表,注定翻不起什么大浪,不说吕布父子与陈宫已经开始惦记上荆州,单是小霸王孙策在东边虎视眈眈,就足够刘表头疼。
近日收到消息,孙策兵分两路进攻江夏,大将黄盖已经攻下武昌,孙策水路也在夏口一路凯歌。刘表如今自身难保,从鄂县、江陵、襄阳三地调集三万大军驰援江夏,也不知道是孙策能借报父仇之命侵吞江夏,还是刘表大军得以抵抗敌军攻势。孙策还活着,黄祖手下也没有甘宁,刘表要想守住江夏,恐怕很难…
一边倒的局势不会持续太久,吕霖虽然没有收到新消息,但是可以想到刘表的策略求援。虽然曹操会收到求援书信,但是曹操肯定不会出兵,如今豫州还没有消化掉,曹操哪里顾得上扬州与荆州地热闹?所以能帮助刘表之人,只能是他的新盟友士,而且士只要明白唇亡齿寒地道理,就一定会全力帮他。由交州出兵三万,进攻庐陵、建安等地,即便孙策已经安排大将抵御,恐怕也不放心,回军是迟早的事,只不过刘表求援到士出兵估计得两个月,从南海出兵到庐陵最起码得有一个月路程,消息传到千里之外地江夏,又是大半个月,这么算下来,孙策回军也是在半年以后了。
半年时间,孙策定然已将江夏打下来,士这时候再带着大军去庐陵…到底是去帮忙的还是去打扫战场?
除了赵温这颗威力不咋样地定时炸弹之外,吕霖还找出不少“乌鸦”细作,其中不乏曹操的属下、袁绍属下,甚至还有几个孙策与刘表的人。这些人当中还有人身居要职,若是任其发展下去,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之前吕霖列了一张清单,将单子交给贾诩,在吕霖心目中,老师做这些事情再合适不过!
直到某一天房间里温度太高,受不了这股闷热,吕霖打开书房大门走出来,这才发现庭院里的树叶已经非常茂盛。炎炎夏日六月天,鸣蝉流连绿荫间,连府里的婢女们衣裳都褪的只剩薄薄一层。
吕霖脱下长衫光着膀子走进院子洗了把脸,转头只见环儿扭着纤腰款款走来。去年夏天行动不便,被这小妖精勾搭地欲火焚身却无可奈何,今年她还敢这么放肆!为了展现本公子地威严,吕霖决定这两日就收了这只妖精,免得夜长梦多…或者夜里辗转难眠…
“公子,您为何这么看着奴婢?”被吕霖火辣辣地目光毫无顾忌地盯着,环儿实在有些招架不住,连忙低下头轻声道:“莫非奴婢这身衣裳不合身?若公子觉得不妥,奴婢这就去换。”
“跟我来!”吕霖眼神恢复清明,若无其事的扭头走向房间。
“诺!”虽有些忐忑迟疑,但见吕霖神色恢复自然,想来不会欺负她,环儿这才跟着吕霖走向屋子。想起吕霖方才吓人地目光,环儿还心有余悸,下意识将脚步放慢了些。
最近吕霖一直都睡在这间卧室,房间很干净很整洁,环儿知道吕霖有轻微洁癖,所以每天都亲自打扫。吕霖会儿才看到房间里摆着一桶冰块,怪不得晚上睡觉未感觉到闷热,看来环儿这妮子挺细心。
房间里凉快,环儿进屋之后便将大门关上,以免凉气散出去。吕霖侧坐在软榻上,随意地披上一脸薄衫,扭了扭脖子,伴随着脊椎骨嘎吱嘎吱地声响,吕霖眯上眼睛懒懒地说道:“这些日子有些疲累,来给我揉揉肩。”
“诺!”环儿缓缓走到吕霖身后,跪坐在软榻上,双手搭在吕霖双肩,十指轻轻地揉捏。感受到吕霖气息平稳,环儿才轻声道:“公子这些日子夜以继日地忙碌,实在太过劳碌。夫人来过两次在窗外探望一阵便离开,也不愿打搅公子,只是夫人眼里满是心疼,若公子忙毕,抽空去看看夫人,免得夫人挂念。”
“嗯…我知道了,待会儿就去。”吕霖轻轻点头,缓缓扭动着脖颈,懒洋洋地开口:“用点力…再用力…嗯…舒服,继续…”
吕霖是舒服了,但却苦了环儿,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地弱女子,哪有力气给吕霖按肩膀?没过一会儿,环儿双手已经脱力,但吕霖还摇头晃脑地享受着,并且慢悠悠道:“对…继续,就是这个力道…”
感受到双肩上力气越来越小,背后如兰地吐息也渐渐沉重,看来这小狐狸精确实没力气了。吕霖嘴角上扬一个弧度,忽然转身趁环儿不备,将她搂在怀里。见环儿神色惊慌想要挣扎,吕霖立即趴下头贴上环儿的脸颊,不等她开口求饶,便鲁莽地吻上两片樱唇。
“嗯…嗯,公子…”
过了许久,吕霖才不舍地松开两瓣香唇,回味无穷。不知何时,环儿的手臂已经勾住吕霖脖颈,左腿也如同章鱼一般缠着吕霖的腿。看来这妖精也动情了,吕霖将头埋在环儿胸前,闭着眼睛轻嗅着环儿身上幽香,低声道:“故意打扮这么美丽动人,是要勾引本公子么?”
“奴婢不敢!”环儿虽然是献帝陛下赐给吕霖的,但毕竟是婢女身份,可不敢有争宠魅主之举。正不知如何解释,怀中吕霖竟然将手伸入她的亵衣之内,长驱直入攀上其中一座娇挺地圣女雪峰…环儿抓住吕霖手臂却已经阻止不了,任由吕霖胡作非为,只是轻咬着贝齿不发出声音。
实在不敢看吕霖的眼神,环儿索性闭上眼别过头,任由贴身地亵衣从肩头滑落,任由一双大手在她身体游走…忽然感受到峰顶的蓓蕾被一团温柔包裹,环儿急忙睁开眼,低头却见吕霖正在温柔地品尝那一对粉樱桃。环儿身子有些发颤,哪想到公子大白天竟然这么放肆,紧紧勾着吕霖脖子低声道:“公子,求…求您饶了奴婢…”
“不行!如此美味,我…我可舍不得松口…”吕霖一边**着环儿,腾出左手伸向环儿下身…
“公子!公子!”伴随着急促地脚步声,门外传来黄图尖锐地声音。吕霖急忙朝门外吼了一声:“听见了!门外候着!”
已经把玉人扒光了!已经将自己也脱的差不多了!已经令半推半就环儿意乱情迷了!就差最后一步了!却在此时被人打搅…环儿立即清醒过来,扯过薄被盖着身子…吕霖喘着粗气,看环儿地目光还有浓浓的**,强忍住杀人地冲动。不管有什么天大地事儿,胆敢打搅了这种事情,一定要把黄图揍成猪!
穿好衣服走出屋子,环儿也赶紧起身穿衣裳,脸上地红晕尚未褪去。还没出去已听到门外杀猪般地吼叫,环儿噗呲一笑,幸亏黄图来的及时,否则就被公子这么不明不白地欺负了。
……
议事厅内,吕布与陈宫、郭嘉喝着茶,马超最近忙着与典军校尉郝萌整顿新营,收编袁术两万多降卒之后,京都大营守备军人数有些多。正好段煨与北胡王分别从安定、五原两地送来战马两千匹,吕布非常阔绰地将两千战马全部交给马超,命他训练一支重骑兵。
除吕布的并州狼骑卫与陷阵营之外,吕布手上只有魏延地三千赤龙营拥有与虎豹骑、白马义从、西凉铁骑像媲美地骑兵。虽然吕霖在龙骧营投入地精力不小,张辽地五千冲锋营也个个不凡,却也没有达到一流水准。一个月前吕霖将五千羽林卫交给陈到,相信他见识过赤龙营与铁狼战士地威力之后,定能将五千羽林卫训练成一旅悍卒!如果陈到没有这样的能力,才真的令吕霖失望。想必吕布是在寿春城下见识到曹操虎豹骑的威力,这才将两千骑交给马超。
北方就是骑兵地天下!
众人谈笑风声倒不无聊,许久之后吕霖姗姗来迟,心里有些疑惑。最近吕布与陈宫都忙碌着去年赋税核查,郭嘉也忙着整理幽州战况。
贾诩离京已经一个多月,若不是这些日子吕霖都在书房里呆着,恐怕会有些不习惯。前两日难得出了趟府门,吕霖带着一大堆礼物去看望师母和几位兄弟,结果带过去的礼物全部被退回来…老师这家风…真严!
“拜见父亲!拜见两位先生!”
“兴泽近日很忙,为父都难得见到你,是在忙碌何事?”
“谢父亲关心,孩儿正得空闲,将京都诸位大人地卷宗看一看,以免发生只知其名不知其人地笑话。”
“哦…郭某还以为少主金屋藏娇,近日忙着偷欢…”
“郭军师风流人物,我可没有你这般风采。”与郭嘉呆地久,吕霖厚颜无耻地本性已经完全暴露,也不在意老爹在一旁坐着,无伤大雅地玩笑开的不痛不痒。
“奉孝你这浪子,休将我儿教坏了!”吕布笑骂一声,遂叹息道:“在寿春之时,本将原想将那位尹夫人送给奉孝,却又想起奉孝身体不好,华佗先生交代过不宜操劳,故而只能便宜那曹操了。不过奉孝放心,待你恢复了心力,本将再为你找个美丽女子,任意奉孝金屋藏娇。”
“既然如此,郭某提前谢过主公!”若是这话出自吕霖之口,郭嘉还不得追着打半条街。但吕布这么说,郭嘉也无可奈何道:“郭某如今身体很好,今年没有喝药,主公但有吩咐,郭某不辞辛苦。”
“既然奉孝有意,但有所需本将不会客气。”玩笑开过了,也该言归正传,吕布收敛笑容,恢复威仪姿态,语气平和道:“除兴泽前日交给文和先生地名单之外,还有几件事与诸位商议,公台,你先说说名单上这些人当如何处置?”
“回主公,名单上涉及所有人,贾公已经与宫皆讨论过,只是一直没有动手。”
“为何?”
“人太多,面太广,不宜大动干戈。”
“先生的意思是,若一网打尽,恐怕会闹得京都人心惶惶?”
“不仅如此,其中许多人只是与袁绍、曹操等人互有书信,不足以定罪,以不足以揣测!”
“公台是说,这些人并非都是叛徒?”
“然也,宫以为以为,这其中大部分人都只是墙头之草,并无明显偏向,任然可用,只需小心提防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