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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摊牌
作者:闲吟人更新时间:2024-11-26 04:14:54
第105章 摊牌

并不是轻歌想要当女王,才这样问。而是她太了解梦白了。他决不可能做这样毫无逻辑的事。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就像一盘谁都看不懂的棋,莫名其妙,看似毫无章法,直到十步之后和他下棋的人才幡然恍悟,他早已步好了局,在这等着呢。

梦白沉吟片刻,说道:“你的皇位,自然要你自己去夺。我逼你有什么用。帮他,不过是让你看清一些事情。”

轻歌隐隐觉得,他所说的一些事情,不会是什么好事。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她继续问:

“那你字迹为什么会和皇帝的一样?”

“还能有为什么,当然是练的了。”梦白不以为然的说。

轻歌语塞:“你,你早有这个打算了?”

梦白一脸鄙视看着她,“这是身为谋士必备的技能。”

骗谁呢,谋士必备的技能。夙夜身边的谋士怎么没有这样的技能。轻歌邪恶的咧嘴笑笑:“夙夜一登基,你又要从新开始练了。”

梦白反问:“你认为我只会这一种笔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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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遗诏不出所料的把所有不平的声音通通压下。

夙夜的登基大殿,定在了下月初一。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太子殿下忙得跟陀螺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而轻歌还是依然安安静静的待在轻鸣院中,悠闲的收拾细软,畅想一下出宫后的生活。

平儿秘密出宫,已经有些日子了。这一天一大早,轻歌就被一只冲入屋里的白鸽子惊醒。

她光着脚跑下床,抱起鸽子一摸,果然有平儿带回来的信。

她索性坐在地上,拆开就读起来。

平儿这小子办事效率极高,到了江南短短几天,已经买好了一座宅子,又到处看着商铺。难得的是,且容也在江南,和平儿一起帮她东奔西走。

原来且容也在江南经营着当地最大的银号,有了这个大靠山。轻歌今后的日子想必不会太难过。

想着且容堂堂一个大银号的头号人物潜伏在她身边做个书店小老板,轻歌心情复杂。不难猜出,这一切都是梦白的授意。那这一次他是否又知道呢。

轻歌正抱腿坐在地上发愣,梦白就推门而入。

“快起来,你真不怕地上凉?”梦白柔声说,目光却落在她手上的那封信。

见轻歌没有反应,径直走过来,手臂圈住她的膝盖,把她整个人以原来的姿势抱起。

梦白不算身形不算高大,可抱起娇小的她还是轻而易举,只是这个姿势??好奇怪啊。

怎么有点像把尿?!

轻歌意识到之后满脸通红。大喊:“你会不会抱啊!”

从地上到床上,总共也没有几步路,梦白已经把放在了床上,笑盈盈的看着她:“你说应该怎么抱?”

当然应该是公主抱啊,可是轻歌怎么可能说出口。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

不等轻歌回答,梦白已经说到:“太子送来了宫服,请公主试试。”

说着不知从哪拿来一个厚重的托盘,里面金灿灿的衣服亮瞎了她的双眼。

一袭金色宫装长袍,用金线绣满活灵活现的凤凰涅槃图,裙摆见还镶嵌上立体的金铂浮雕。土豪到了极致。

轻歌用手提了提,十多斤重的衣服叮当作响。随即拉下了脸,“这是上刑呢?”

梦白看着她,幸灾乐祸的说:“这是太子殿下对公主的宠爱。多少人都急红了眼。”

“你少来,我才不穿这个。”轻歌也不傻,她只是一个公主,这一身凤凰穿出去算怎么回事。满朝文武不得想尽一切办法把她这个祸水给灭了。

夙夜这是怎么了,做出这样没脑子的事。

“这恐怕由不得你了。”梦白并不劝她,自己悠哉的出了门。

轻歌知道,之前自己一度利用了夙夜的感情,导致他对自己产生了误解。简单的说就是,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本想等到登基之后再和他说清楚,现在看来,已经等不到那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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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满怀心事的等在大殿旁。

流槿和颜悦色的说:“公主请稍等片刻,殿下正在和几位大人议事。奴才已经去通报了,殿下那边会尽快结束。”

轻歌点点头,嘴上说着:“不急。”

果然过不多久,五个穿着官服的老头走出来,对上轻歌,若有所思的摇摇头。

“公主请进吧。”流槿领路。

“歌儿,你怎么来了?”夙夜脸上抑制不住的欣喜。但轻歌却能看出他欣喜背后的疲惫。想必是很久没有休息了。

“你是不是很忙?我有没有打扰到你?”她有些不好意思。

“不防事。你是不是在轻鸣院待得太闷了?等我忙完登基大殿,就可以陪你好好玩玩。”夙夜宠溺的说。

“不是,不是。”轻歌急忙撇清:“我是想说你送我衣服的事。”

“祺凤装?你喜欢吗?”

轻歌一脸肃然的说:“那是皇后的装扮,我不能穿。”

“你就是我的皇后啊。”夙夜理所当然的说。眼中不知道是因为没休息,还是因为此刻的狂热情绪,一片赤红,让人骇然。

轻歌大急起来:“怎么可以。我是你的妹妹!”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你疯了,天下人会怎么看?你母亲会怎么看?”轻歌后退一步。

“歌儿,”夙夜认真的看着她,柔声安慰道:“都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夙夜,”轻歌也十分认真的说:“我不会当皇后。”

“为什么?”夙夜眼中闪过阴霾。

“我不爱你,只把你当哥哥。”轻歌平静的说。

这一句话瞬间点燃了他的怒火,他几步上前,狠狠的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变得有些干涩:“你在说谎,对不对?”

“难到你没发觉,我早已经不是原来的轻歌了吗?”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底。一种又苦又涩的液体仿佛充满了她的心。眼泪毫无预兆的涌出。

这种感觉又来了。她本能的感觉到这具身体在为她的夙夜哥哥遭受到不公而哭泣。而轻歌根本无法去控制。她甚至弄不清楚,这是原主的情感还是她自己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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