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这一天终于在众人千呼万唤中始出来,街道上即使是最想赚钱的商家都关了店门,回家陪老婆孩子去了。
小店里却和往常一样,该早起打扫卫生的在打扫卫生,该修炼的在修炼,当然该谁懒觉的,仍旧在睡懒觉。
“叮当,该起床了!快起来!”
庄子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蜷缩在被窝里的叮当只是睁了睁眼,转过身继续睡下去了。
“咚咚咚!咚咚咚!”
烦,真烦!
不知道女人是睡出来的吗?
叮当烦躁的在床上碾来碾去,想靠着装死混过去,可门外的庄子生却不愿让她如意,依旧执着的敲着门。
恼怒的瞪着紧闭的房门,叮当从床上爬起来,鞋也懒得穿,一把拉开门,不等庄子生说话便道:“干什么干什么,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做什么!”
庄子生无语的看了看窗外难得的大太阳,这只丧尸过的时间是不是跟他们人类不太一样。
叮当顺着他的眼神瞟了一眼,冷哼道:“我说是大清早就是大清早,懂了吗?”
懂了懂了!
庄子生连连点头,以此堵住叮当的叨叨。
“可是你再不下去就该吃早午饭了,今天老板做了灌汤包,小馄饨……你确定不来?”
叮当双眼发光,口水都快掉下来了。
木秀嫌弃面点费事,从她到小店到现在,也只吃过一次,那还是沾了那个苏月白的光。
如今难得木秀开恩,她可不愿意就这么错过,至于懒觉?
叮当大度的摆摆手,反正每天都在睡,不差这一天!
“大家吃了饭,把店里收拾收拾,打扫干净,明儿大年初一,不兴扫地的。”
“为什么?”庄子生不解,这扫地还得找个天时地利的日子不成?
木秀也好奇的望着李青时,不明白其中有什么说道儿。
只有叮当,仍旧闷头吃着小馄饨,眼睛盯着另一边的灌汤包,显然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
李青时心痛不已,如今的年轻人把老祖宗的东西都给丢到九霄云外,连这点民俗都不知道。
看来每家得有个老人果然还是对了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
“咱们华夏自古以来,都有大年初一忌打扫的说法,因为人们认为,这一天扫地会把来年的好运和财运都给扫出去,不吉利!”
李青时难的做个老师,一时间竟然也止不住话头。
“还有搬家的时候,也是有讲究的,进入新家之前,要先择吉日吉时,将柴、米、油、盐、扫帚搬进新房,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东西,什么有孕妇不搬家之类的。”
庄子生撇撇嘴,“迷信!现在谁还信这个啊!”
庄子生鄙弃这些东西,木秀却不这么看,一个东西能经历历史变迁,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必然是有它存在的道理的。
不说别的,就说她上辈子,那些从政的政客,经商的商人,在选择住址的时候,也都会找些所谓的‘大师’来看一看。
就好像那些人说好,他们余生就能过的顺风顺水似的。
虽然木秀一直觉得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可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天时地利很重要。
也许华夏人骨子里或多或少的都带着点所谓的‘迷信’的色彩。
到了下午,李青时带着庄子生和叮当包饺子,系统则陪着木秀在厨房里忙活开了。
木秀今晚打算做些大菜,需要提前准备食材,她甚至在虚幻空间里找出不少好东西,今晚也一并做了。
“阿漓,你家那位真的不来?”系统一边剥着蒜,一边不动声色的打探道。
“不来,他家还有事儿呢,哪能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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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七少,怎么不见木姑娘?”陶千雪端着红酒杯,穿着一身淡紫色的晚礼服,从人群里走出来。
身姿曼妙,柔若无骨,这一刻,她成功的成为舞会上最瞩目的那颗星。
“陶小姐。”
苏月白和白莫云站在一起,见她过来,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都带着温和有礼的笑容。
“怎么,难不成你们小俩口超吵架了?”
陶千雪上半身微微向苏月白这边倾斜着,杯中的殷红色的酒水晃至杯口,摇摇欲坠。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跟谁是一家人!”
还不待苏月白解释,一道尖锐的女声便从一旁响起。
陶千雪揉揉自己发疼的耳朵,蹙着眉,看向了来人。
赵媛……
她知道这个女人,因为所有有关于苏月白的资料里,都能看到这个女人的影子。
某时某刻为了苏月白虐杀了哪个姑娘之类的,就连她看了,都不由为这个赵媛叫声好。
实在是……蠢透了!
“你就是那个陶千雪?”
赵媛的视线落在陶千雪身上,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又是一个觊觎月白哥哥的贱人!
陶千雪直起身,杯口抵在唇边沉吟半晌,才抬头微笑,
“赵小姐,你好。早就听说过赵小姐,今日才得以一见,果真是人如其名啊……”
陶千雪话是对着赵媛说的,眼睛却盯着苏月白,眼中透出几分挪揄。
苏月白苦笑一下,没说话。
赵媛恼怒地瞪着陶千雪,她又不是笨蛋,当然听得出这个女人话里有话,可她现在也不敢再做些什么,要是惹的月白哥哥生气,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月白哥哥……”
“赵小姐,您的父亲似乎在找你。”苏月白提醒道。
赵媛转头,果然见父亲正凝视着自己,她知道,父亲是怕自己再做出些不合时宜的事。
想起这段时间被软禁的生活,她咬咬牙,终究还是离开了。
“苏七少可真是魅力四射,引得这么多女子,为你神魂颠倒。”
陶千雪看着赵媛一步三回头的小模样,娇笑起来。
“陶小姐说笑了。”苏月白微微一笑,不打算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
陶千雪笑道:“这大过年的,七少不把木妹妹带来吗?虽说她可能不太习惯这样的场面,但我可以带着她啊。”
苏月白眼睛暗了暗,解释道:“她不喜欢这样的环境,更何况,她那边也有家人要陪。”
“家人?”陶千雪想了想,不可置信地道:“不会是她店里的那些员工吧?要我说,若是那位李先生就算了,可其他的人,哪值得她浪费时间?”
“以后她嫁进你们家,这种场合总是要经历的,一味的避开,可不是上策。而且,她店里的那两个员工,发点钱不就解决了,她怎么不考虑考虑你的感受?”
苏月白不知道想起什么,强自笑了笑,举举杯示意自己还有事,便跟白莫云一起走开了。
陶千雪倚在墙边,看着苏月白的背影笑了起来。
她可不信王子和灰姑娘的童话故事,若两个阶级的人真的能幸福的过下去,那为什么童话里不写他们结婚后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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