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你得替我们做主!”事关自家的利益,宋有才神情也激动的很。
“就是,就是!”杨秀花在一旁附和。
村长有些犯难的看着宋晓五:“晓五,要求确实过分了些,咱们退一步如何?”
闻言,宋晓五微微蹙眉,目光落在宋老太身上:“退一步倒不是不可以!那你且说说,如何分配?”
“一处宅院,最多一处宅院,多了你想都别想。”杨秀花抢先说道。
宋老太脸色难看,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行吧!我要村南那处宅院。”宋晓五‘勉为其难’的说道。
“好!”生怕宋晓五反悔,宋有才一口应下,恨不得即刻拿了地契、房契让她离开。
“有才,你去拿家谱和房契。”
宋有才应了一声后,大步离开主屋,不多时便回来了,火急火燎的模样,似乎生怕宋晓五反悔,再次狮子大开口。
有村长为证,宋家将房契、地契交给了李氏。也将李氏一家,从家谱上剔除了出去。
分好家后,李氏去收拾了东西,与宋晓五一起,正式离开了宋家。
出了宋家后,村长瞥了宋晓五一眼,道:“你方才,莫不是故意的吧?”
据他这两日的了解,宋晓五进退得当,极其聪慧,怎会提那等过分要求?
“村长,往后欢迎你常来我家做客。”宋晓五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嘴角一丝淡笑若隐若现。
村长愣了下,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好!”
宋家人的德行,她一清二楚,故以才会以退为进,而真正目的,从来只有村南那套依山傍水,地处清静的宅院。
而她们拿走的十两银子,在争‘巨额’家产的冲击下,不值一提。
宋家人虽给了宅院,但却满以为拾了大便宜,哪还会记得区区十两银子。
村长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先行离开了。
李氏怀里揣着房契、地契,有些惴惴不安,实在难以相信,这竟然是真的。
“五儿!”
“娘,你就安心住下!别想太多,一切有我。”
将李氏安置好后,宋晓五就出门了。
家中柴米油盐酱醋茶一律没有,需要置办的东西很多,她得去趟镇上。
这一去,宋晓五花光了全部的银钱,直到傍晚,她才从镇上回来,衣裳、靴子、米面等等……
李氏瞧见这么多东西,登时惊呆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银子,银子呢?”
“没了。”宋晓五随口答道。
刚搬了新地方,很多东西都得置办,要不是手头只有不到十两,她还能买更多。
李氏只觉得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她们娘俩仅有的十两银子,竟在一日之间全都没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宋晓五这才后知后觉李氏不对劲,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娘,你稍安勿躁,不过十两银子罢了。”
“不过十两银子?”李氏音量稍稍拔高,头一次对宋晓五发了火:“你可知,咱们没有田地,往后只能指着这十两银子过活。”
“娘!”
“行了,娘想法子吧!”李氏到底心疼女儿,叹息一声后,疲累的摆了摆手,说罢,转身朝里屋走去。
宋晓五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好!
她自小家境不弱,能力突出,从未有过缺钱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将区区十两银子看在眼里,没曾想,却因此惹恼了李氏。
不过来日方长,她会向李氏证明她的能力。
将她买回来的东西都放置妥当后,宋晓五背了个篓子进山了。
这一身的镖肉,也该往下减减了,若是能打些野味,采些野果,就再好不过了。
如今正是金秋时节,入目所及,皆是成熟了的庄稼。
宋晓五越往上走,树木越发茂密,才走到半山腰,她的篓子里已经添了不少东西。
许多在现代不常有的药材,在这山上一应俱全。
宋晓五越采眼睛越亮,除了药材之外,她还摘了不少香甜可口的野果子以及蘑菇。
一个时辰后,宋晓五寻了片空地,重重的坐在地上,累的呼哧带喘,脸红扑扑的,额上布满了汗。
她疲累的靠在树上,捏了捏身上的肥肉,阖眸思索着减肥计划。
突然,宋晓五猛地睁开了眼,望向了她左侧那片隐蔽的丛林。
她上辈子是医生,对血的味道极其敏感:“谁在那!”
四周除了风声,别无其他。
宋晓五从篓子里取了镰刀出来,小心的朝那边走去。
走近后,便看到一个倒在血泊中的男子,男子满身是伤,脸上也满是血渍,只能从刚毅的眉眼中看出男子样貌不差。
见状,宋晓五匆匆上前,探向他鼻息处,发觉他还有呼吸后,松了口气。
还好!还活着。
宋晓五粗略检查了一下,男子腹部有一处极其严重的刀伤,还在往外冒血。
她今日刚好采了能止血的草药,虽应当不会有太大用处,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这儿。
宋晓五直接用镰刀割破了男子的衣裳,露出了皮肉外翻的伤口,伤口足有五厘米长,瞧着十分骇人。
情急之下,宋晓五直接将草药含在嘴里嚼烂,敷在男子伤口上,再以布条包扎。
她处理伤口之时,男子醒了过来,眼中的狠厉一闪而逝:“你是谁!”
“救你的人,别说话,保存体力。”
宋晓五全部的精力都在男子的伤口上,看也没看他一眼。
男子紧咬着牙,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一声不吭。
简单的包扎好后,宋晓五看向男子:“还能走么?你的伤口必须得尽快做专业处理,继续待在这深山老林里,必死无疑。”
天已经快黑了,他满身血味,夜里指不定会招惹什么东西过来,被狼群分食也不是不可能。
“能。”男子虽受伤极重,但浑身都透着一股刚毅,说着,便要站起来。
宋晓五瞪大了眼,惊呼一声:“不要命了?小心着些。”
随着男子的动作,腹部的伤口遭受撕扯,再次涌出大量的血来。
“无事。”即便满身是血,但男子气势不减分毫,似乎那些伤,不在他身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