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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岩真的非常可惜,他是李鸿章和左宗棠二人相争的牺牲品,这不仅是他个人的悲剧,也是整个中国商人群体的悲剧。
即便是胡雪岩这种“红顶商人”依旧不能摆脱对官府的依赖,而平民百姓速来讨厌官商勾结,并认为那是腐败的源头。
如果没有胡雪岩,左宗棠就凑不齐打西域的军费,西方有这么一个谚语,一个士兵,他碰到了一个主教、一个国王和一个富商,他们都要求士兵杀死另外两个人,然后给士兵一份独有的奖赏,这时候士兵会听谁的?
前景理论是行为金融学的经典理论,它在传统金融学里引入心理学的研究成果,试图从人的心理偏误,也就是非理性的角度来理解金融现象。
损失厌恶会让人更倾向于投资自认为比较安全的资产,不动产放在那里又不会动,不用担心和黄金珠宝一样被人偷走,也不像股市一样风险博弈那么大,房价只涨不跌,这在普通人的眼里是一个稳赚不赔的投资。
这种投资者肯定不知道派生货币以及对冲基金是怎么运作的,风险承受较低的普通人一般是不能也不被允许进入到对冲基金里面去,作为一个普通人,如果他盲目跟风投资,最后结局必然沦为“韭菜”,历来交易市场都是散户被大户吃掉的多,还少有听说大户被散户吃掉的。面对损失的时候人会变得小心谨慎,面对收益的时候会变得冲动,贪心每个人都有,生丝垄断是导致胡雪岩破产的诱因,真正要他命的是流动资金不足,在产生了1000万两白银损失的情况下发生挤兑。
一开始或许是官员们演戏,他们存的钱有限,就算很多可以去调拨,但是平民听说了消息,“胡雪岩要破产了,银号要关闭了,大家的钱都取不出来了”,他们存的钱也许不多,可是人数很多,发生这种情况就没办法了,雪崩的时候还有任何人能止住,金融海啸要来哭天抹泪上吊跳楼全都不管用,即便死了不过是留下一堆坏账,根本不会有人“评理”。
日本房地产泡沫被戳破前,东京都的房地产总价值能买下加拿大,加拿大会把国土卖给日本人,然后自己住在东京湾,经常受地震和火山喷发的威胁吗?
俄国以前卖阿拉斯加给美国人是有条件的,俄国在克里米亚战争被打败,战后俄国开始轰轰烈烈的农奴制改革。
对面积广阔的沙俄来说,阿拉斯加很鸡肋,俄国开价1200万美元卖给美国,后来经过多次拖延时间的谈判,最后等不及了,同意720万美元卖了,这笔钱其实只占农奴改革金费很少一部分而已。
不过随着淘金热,来阿拉斯加淘金的人越来越多,阿拉斯加一下子热闹起来,人口越来越多,这批在当时看起来不地道的淘金者成为阿拉斯加第一批开拓者,那块土地变得有价值了。
冷战爆发后,苏联科学家彼得·米哈伊洛维奇提出了一个想改变北半球的气候项目,要在白令海峡上修建大坝,这条大坝将阻止流往北极的太平洋水流,从而冷却墨西哥湾暖流并避免其流向东部。从而北部海岸会变成热带地区,有利于柑橘类水果的种植,海运也会更加容易,也能大大改善加拿大和美国阿拉斯加的寒冷气候。
疯子是没有任何逻辑可言的,或者说他活在自己的逻辑里。白令海峡的大坝修好了俄国人就能顺着大坝来到阿拉斯加,美国人有那么傻会同意么?
日本人就被地产热和整个社会的群体消费冲昏了头,楼市直接崩盘,房价暴跌,从此大批日本人被套牢在楼市,一辈子要给银行打工,谁买得越多越狠,谁就亏得越惨。
那个时候人们怪的是日本政府,很少有人想到这是外国资金进入导致的派生货币太多了。日本央行给下级银行“窗口指导”控制货币总量的前提是如果下级银行不听央行的话,那么就没法获得央行发行的基础货币,没有哪个银行敢不存现金的,外国资金进入后,这些下级银行可以从外资手里获得基础货币,这样一来就可以不用听“窗口指导”,也一样有基础货币维持营业需要了。
和外国人做生意没那么容易,绝大多数普通人接触的也是普通的外国人,觉得他们很傻很天真,那些人和精英阶层是不一样的。
教育是阶级固化的帮凶之一,在美国,一个不去辅导班补课、不花大价钱去学习才艺参加社会活动去丰富自己履历的孩子几乎没有可能进入名牌大学。欧洲的情况好一点,因为当地的社会福利较高,很多学生能够较容易地进入好大学,可是这不并意味着在公立中学没有打下良好基础的他们能顺利毕业。
大多数老百姓的孩子在这个温水煮青蛙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被沉淀了下来。
中国教育与西方教育的不同,绝不仅是方法上的不同,而是教育功能定位上的不同。中国的教育是底层向上攀登的阶梯,平民子弟要想成为精英,就必须吃苦受累。
而西方的教育则是一个分层机制,它的大众教育只提供基本、有限的教育,要想成为精英,就必须从市场上另行购买教育,买不起的人则自然而然地被淘汰了。
不只是日本,就连中国也有“下克上”的精神存在。
魏晋南北朝时期门阀之间通过“门当户对”的方式联姻,实现阶级固化,对用人的选拔方式采取九品中正制,品评主要有三个内容:1、家世。即家庭出身和背景。指父祖辈的资历仕宦情况和爵位高低等。这些材料被称为簿世或簿阀,是中正官必须详细掌握的。2、行状。即个人品行才能的总评,3、定品。即确定品级。定品原则上依据的是行状,家世只作参考。但晋以后完全以家世来定品级。出身寒门者行状评语再高也只能定在下品;出身豪门者行状不佳亦能位列上品。于是就行成了当时“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的局面。
五胡乱华时期,豪门贵族衣冠南渡,东晋偏安江南,北方沦为一片焦土,百姓不仅流离失所还被屠杀,门阀世家却学佛来让自己心安理得。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那些寺庙就是士族不思进取,只顾及自己的利益的证据,百姓如果不靠自救的话北方汉人就绝种了。
这个时候寒门子弟开始肩负起救亡图存的责任。世族是有世袭特权的,他们靠着血脉延续联系在一起;门阀是靠门生、故吏因为利益捆绑在一起,他们不一定世袭但是他们享有特权;寒族简单地说是家境贫寒靠读书或者军功博取的功名,靠军队起来的叫军阀,袁绍前期是士族门阀,后面就是军阀了。
门第观念是按照家族状况联姻,这也是一种阶级固化的藩篱,一个有真本事的人为什么要给一个上不得马、拉不得弓的废物效忠呢?
天命无常,惟有德者居之。
就连传说中周文王、武王也是篡权的乱臣,只是他们的所作所为被儒生美化了。
北魏、隋唐的君主都是武川军阀,他们也算是寒门,当时的五姓七家非常高傲,依旧保持着内部联姻的传统,连和皇帝李家联姻也不愿意。
那时候能娶五姓女是很荣耀的事,就像一个穷小子忽然中了彩票,原本只能穿200的球鞋,一下子变成2万一双的鞋子,他也成“贵族”了。
在李渊起兵的时候有一个商人名叫武士彠,他是武则天的父亲,靠着做木材生意发家致富。
他看好李渊,资助他征战,在中国历史上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比如异人和吕不韦,吕雉的父亲看中刘邦,他们对寒门子弟有“知遇之恩”,如同相马的伯乐,这是商人摆脱已有阶级,晋升贵族的机会,这一点和西方资产阶级革命不一样,考验的是看人的眼力。
胡雪岩看准了王有龄,问题是王有龄没那个命,被左宗棠给坑死了,除了“倒霉”二字真的难以形容。
1861年时黄河改道了,这种大江大河改道往往会和国运有直接关联。
蒋介石在花园口把黄河给掘开了,人为改变了黄河的走向,对他来说“倒霉”的事就开始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科举考试是寒门唯一相对公平可以改变自己阶级的办法,只要能考上了进士,就会有很多有钱人找“东床快婿”,他们也是希望能通过联姻的手段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
相对而言武人的社会地位就没文人那么高了,他们为国出生入死却得不到承认。
李鸿章死后凭着庚子年间的功绩和强大的军事实力成了李的继任者,清末民初很多风云人物都在这支军队中。
清朝的军队,从最早的八旗、绿营,到近代的湘军、淮军,都属于旧时代的军队。甲午战争时,这些军队一触即溃,即便有浴血奋战的,也明显不适合近代战争。
这帮北洋军阀有各自的派系,后来割据一方也基本上按照这个派系分的。
分裂的力量就像一盘散沙,根本没有办法组织有效抵抗。日元国际化之前日本央行对资金的控制如同指挥军队,根本是指哪儿打哪儿,这种有效精准的扶持方式不仅扶持了几个大企业,还将他们的下游供应商一起带活了,外资涌进来之后这些小银行就各自作战,只要有利可图什么产业都在投资,如同一群散兵乱打。
北洋军阀虽然乱战,但是他们有一点是统一的,那就是在民族利益和国家危亡的时候,他们绝不让步,即便是武夫,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们还是分得清的,这一点西方国家就做不到,德国人打法国,用了那么好的装备才抵抗38天法国佬就投降了,贾斯丁的爷爷是二战英国老兵,就是那些法国佬害他必须敦刻尔克大撤退的,时至今日他还是不能忘怀,甚至于比起炸断了他一条腿的德国人,他更恨法国人多一些。
男人不会想当女人,谁要是跟那些武夫说你长得像女人他们肯定不会客气,魏晋时期就流行那种男女莫辨的美男子长相,可是兰陵王长得那么漂亮,上战场的时候还是戴着面具。
读书人看起来就文弱,在乱世中他们没什么作用,要是有胆小怕事的毛病,那就要被人讥笑。
孙中山是个资产阶级读书人,通过海外华侨的资助他在南方拉起了一支军队,发动护国、护法运动进行北伐征讨北洋军阀,给了蒋介石登上权力顶峰的机会。
蒋介石也算是寒门子弟了,1894年,溪口发生时疫,蒋介石父亲也染了病,染病不久就死了。蒋介石爬在死去的父亲身上哭的死去活来,他不光为父亲伤心,更为自己。
没了父亲的男孩子一切都要靠自己。
寒门不是赤贫,要是一点钱都没有的话只能讨饭,根本没有时间和资源学习,只是要和一出身就是显贵的人要差很多,早年的蒋介石根本不能张学良比,可是最后成了阶下囚的却是张少帅。
应试教育是很有问题,但是要是和日本平成年间的宽松世代一样不重视成绩和排名,那就要教出一群废物。
教育产业化是很赚钱,但倘若公立学校只教基础知识,其他有用的知识要靠补课来补充的话那么就会走上西方阶级固化的老路。
在老鼠乌托邦实验中,第一阶段社会奋斗期和快速增长期都有这种老鼠,它们为争夺领地大打出手,吸引异性交配繁衍后代。
虽然水和食物完全能够满足每一只老鼠的生存,但是这些老鼠还是会相对集中在资源较多的区域。
老鼠出现了14个育雏集体,14个集体有着明显的等级秩序,越高阶层,活动范围和频率越高,得到的资源越充足,繁殖越快,整个群体都充满了活力。
当占据统治地位的公鼠的捍卫领地的能力下降,整个社会开始出现畸变,老鼠的行为开始变得有些与众不同,甚至可以说十分怪异。
公鼠之间出现了交配现象,也就是同性恋行为,成年公鼠试图骑上那些幼鼠进行交配。母鼠的生育率下降,甚至会吸收掉自己的受精卵,从而不进行繁殖行为。
年轻老鼠过早地被母鼠赶出巢穴,独立生活,社会纽带减弱。母鼠倾向于选择一只年轻的公鼠作为配偶繁殖下一代,也出现成鼠啃食小鼠现象。
也就是说,如果在这时放进去一群正常的公鼠,那么有可能这种社会结构就会被打乱,新来的老鼠能打败不能捍卫自己领土的公鼠,他们会让社会重新充满活力。
所以寒门要是还想让自己的孩子能少吃点苦,过人上人的生活,就一定要反对教育产业化和补课。
有钱人肯定心里不愿意,多补课他的孩子就能比不补课的穷人的孩子有竞争,凭什么要和不思进取的人一条起跑线上?
这就是华夏人最容易犯的思维误区,精英的孩子要和国外的精英学霸的孩子比较,怎么能在不补课的情况下打败国外私立学校天天苦读锻炼的精英。
如果阶级固化了,中国自己的精英打不赢外国的精英,那这些孩子就要被扣上“八旗子弟”的黑锅,被寒门子弟给踹下顶级阶层,跟父辈一样从头来过。
二战后大规模的军事冲突很难再现,金融取代热战成为世界格局的第一推手。
商人已经不是商人了,他们是另一种形式的士兵,他们的钱就是武器,战场就是各大金融市场和投资领域。
满清的覆灭有很多原因,但从茶叶贸易这一块来看,8个茶农被人挖走,奔他们自己的幸福生活去了,却泄露了茶叶的秘密,让满清的茶业整个行业失去了核心竞争力,他们就像是千里大堤上的蚁穴,更糟的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就算有人说了,他犯了错,他还是不会承认的,他只是个小人物,怎么可能弄亡一个国。
鬼谷子说,天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倘若人人都为自己的利益着想,那就会出现自强运动时内斗不休、北洋军阀为争天下混战的情况,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国共合作的时候,两党有那么深的仇,还不是为了一致对外抗日而停止内战了。
唐朝的时候唐长安那么多种族杂居,大家还不是一样过日子。
君子有容人之量,小人存忌妒之心。
当一个管理者可不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或者耀武扬威引人羡嫉恨,而是需要思考如何把人才留住和保守机密。
否则,那8个茶农和印度僧人偷走蚕种的事还会发生,祖宗把老本都吃光了,什么都没给后人留下就是现代中国人的感觉,还是丝绸和茶业技术没外传现在就是躺着收钱了。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所以后人们还是要继续绞尽脑汁,思考怎么开一个新的财源,说不定哪个人会和希腊火的发明者一样,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