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才,既然你好了,我们也不多留了,对了,谢大小姐在你晕过去的时候,大发慈悲,捐助了一百两银子,是捐助你请大夫看病的,说是如此也好了结你们两家的恩怨。可不是你母亲说的谢家赔偿你的一百两银子,若是真要说起赔偿,你们家自虐讹诈谢家,毁人清誉,证据确凿,才真正应该赔偿。亏得是谢家是积善之家,更亏得是谢大小姐是江南第一孝女,换一家,你们敢这么讹诈去?做人也要摸摸你们自己的良心,看看还在?我们走!”
尚武尽管不想跟赵夫人在荷花村拉拉扯扯,但确实也憋着一口气,临走之前,便黑着脸,痛痛快快的吐露出来。
赵夫人拿着那一百两银票,揪的死紧,很想有志气的将谢文婧给的这一百两银票,砸在这两个衙役头上,痛快的说,老娘不要这贱女人的银子!
可是,一想到家里的境况,真的不能不要,虽然自己伤势可以不要看大夫,但儿子的伤势,最好还要请大夫看一下,家里有这一百两,还可以给相公多买些补药。
“多谢两位小哥,娘,我们回家。”
赵秋声经过这一次挨打事件,心思更加深沉了许多,原来还有如此天衣无缝的颠倒黑白?
是自己太不懂这些了,没有银子,没有实力,就什么都不是,连真相都不是真相。
亏得自己装着晕倒,也亏得娘当时喷出血来,那谢文婧才吓住了,没有逼死自家。
谢文婧,我不会感谢你今天的所谓大发慈悲,若不是你带着人殴打我们一家,我们又怎么会遭此奇耻大辱?
谢文婧,总有一天,我发誓,一定要百倍千倍的讨回属于我的公道!
总有一天,我会狠狠的将你们全家踩在脚底,让你们全家生不如死,过着猪狗不如的下贱日子。
赵秋声尽管内心极度愤恨,但他面对两个衙役,却是一脸的羞愧,还有一脸的感激,他已经能将他的内心情绪内敛起来。
“呸!斯文败类!还秀才呢!讹诈秀才差不多!”
万三在离开荷花村后,气得呸了几口唾沫,发泄心里的不满。
过了两天,赵夫人见自己儿子在学院被人鄙视嘲讽,脸色总是阴郁一片,心里便又气又急。
儿子的名誉在这次之后,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如此下去,一定会影响儿子读书的心情的啊!
赵夫人恨极了谢文婧,她便是害儿子的罪魁祸首,儿子如今名誉不好,她却享誉江南第一孝女的名誉,叫自己如何甘心?
自己儿子不好,你也别想好,赵夫人想到自己在扬州播散的谢文婧勾搭男人的舆论,成功让自己退婚。
这一次,便再来一次这样的舆论,彻底毁了谢文婧,让她成为江南第一贱女。
于是,赵夫人开始在荷花村,在法净寺四周,在杭州城里四处播散谢文婧勾引男人的谣言,说的有根有据。
谣言说谢文婧之前是跟扬州世家定亲的,就是因为她不守妇道,勾搭男人,私相授受,才被男方退婚的。
播散谣言的第一天,赵夫人见人就口沫横飞的播散如此谣言,杭州的人,少多数不理她。大多数人劝她不要乱说话,会毁了人家千金一辈子。
赵夫人怎么肯罢休,儿子心情一日阴郁一日,自己能报仇的手段,只有这个,不把她名声搞臭了,自己誓不罢休。
然而,三四天下来,谢家极李家祠的村民都不断听到杭州百姓过来提醒,说有一个妇人,在杭州城里,到处播散谢大小姐的谣言。
顿时李家祠的村民,极为后悔,前几天看到那个女人飙血的时候,还感到愧疚的,现在看来,还真是应该吐死那个女人才好。
谢家人得知此事,也是个个气得要死。
“文婧,我们前去状告赵家,就告他们家上次讹诈我们家的事,知府该怎么判刑就怎么判刑,这样的人家,死不足惜!可恶至极!”
连一贯好脾气的谢承玉也发狠了,这个女人,如此诋毁女儿的名誉,可以去死了。
前几天那个赵夫人带着他儿子到自家口无遮拦,被女儿狠狠打了一顿之后,又倒搭他们家一耙,生生将赵秋声气晕了,也把赵夫人气得飙血的时候,自己心里还有些不忍心的。
看到女儿捐助他们一百两银子之后,内心才轻松了,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心太软了,当时自己就应该站出来,坚决要求知府大人治他们家的罪,杖毙了那个赵夫人,也是应该。
若是杖毙了她,哪有今天这样让她到处蹦跶的去播散污蔑女儿的谣言?
“爹,不用告状,前几天我说了不追究他们,自然也不适合再去追究。不过,既然赵家人作死,我也不会拦着,爹,我们这就做一个《公正严明》的牌匾,做好后大张旗鼓的送给知府大人,要一路敲锣打鼓的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家因为什么送知府大人这个牌匾的。不就是舆论?她在杭州如此折腾,杭州有几个人会附和她?但我们带着一个村的村民,大张旗鼓的给知府送牌匾,一定会轰动杭州。到时候,不仅仅世人都知道知府大人,公正严明,更知道,还有赵家人那样无耻诈钱的人家,我看他们赵家还能在杭州立足?”
谢文婧两眼也发狠了,原本也不想在跟赵家有任何纠葛,若是他们知趣,自己也不会花那个时间,跟他们家斗,不值得自己浪费那个精力。
但现在,自己不斗也不行了,总不能让他们这样无耻的人家,肆意毁了自己精心经营的名誉,这可是自己实力的体现,也是自己抵挡二叔的武器。绝不能被赵家毁了。
谢承玉听到文婧的话,慢慢想了一会,终于想通,既然赵家人能用舆论攻击自家,自家也能用舆论攻击赵家人,而且自己攻击的还如此浩然正气,势不可挡!
仅仅一天时间,谢文婧做了一个“公正严明”的牌匾,带着全村人一起敲锣打鼓的走着送去杭州城里。
沿途不断有人跟村民打听缘故,村民们便各自对着路人,细细说着牌匾的来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