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急的满脸大汗,自己冤不冤啊?怎么就招惹了这个瘟神?还死逼自己认下以权谋私的罪名?
那检查的衙役也是的,如此简单的毛笔,为何不做检查就放行?弄得跟自己吩咐那两个衙役似的,搞得自己都成了陷害谢承玉两兄弟的主谋了。
“世子妃明鉴,下官可不是这样的人啊,下官认为那毛笔的出处很有问题,也许正是那卖毛笔的人,得知谢承玉两兄弟要赴考,才故意这么栽赃陷害的!对,应该去查卖这毛笔的店铺!来人,去给我查原墨斋!”
徐大人为了转移薛美玉的视线,即刻将谢承举所持的毛笔的店铺给推了出来,既然这位小主子要找人垫背,还是找卖毛笔的原墨斋垫背为好,自己可真是垫不起这样的背,会死人的!
衙役接到徐大人的吩咐,顿时扑向扬州鼎鼎大名的原墨斋。
没有想到这原墨斋还真是被徐大人给蒙对了,那被谢承举收买的万掌柜,在谢承举的示意下,特意制作了如此精巧的毛笔,还精巧的往里面加了东西,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
这还不算,谢承举为了稳妥,甚至让自己爹使唤蔓儿去这家店铺买了四只这样的毛笔,两只毛笔里面全是夹了藏的,特意送给了谢承玉、谢承进。
而另外两只里面是没有夹藏的,特意送给了文宝跟文峰。为的就是万一自己的那两个儿子不孝的将自己送笔的事供了出来,自己还可以一口咬定,同样买的四支毛笔,怎么两个孩子手里的毛笔没有夹藏的?说明他们不仅仅舞弊,还不孝的为了脱罪,连自己亲爹也不惜诬陷。
若是碰上更较真的审查,还可以推出蔓儿,那毛笔可是蔓儿亲自去原墨斋买的,自己不过是送笔给儿子考试,一番心意而已,如何猜到自己的小妾如此的心狠手辣,要毒害自己儿子,还要陷自己于不义?
这便是谢老爷为了对付自己儿子,跟自己二儿子所做的充分准备,甚至谢承举为了保险起见,还想到了别的法子,确保自己大哥跟三弟会陷入舞弊案子里面。
若是他们考试的时候,并不肯带着爹送的毛笔,或者是检查不出来他们毛笔里面有夹藏,便唆使真正舞弊的学子去攀咬他们,也一样可以叫他们背负舞弊之罪。
可惜的是,谢承举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世子妃很暴虐,直接将徐大人给按上挟私报复的罪名上面,逼的徐大人将原墨斋给推出来顶罪。
原墨斋到底干不干净,自己心知明肚,一起旁听的谢承举急忙想跟着跑出去通知跟他一起勾搭的万掌柜,不要乱说话,自己会保他无事的。
“站住,干嘛,着急去跟原墨斋的人通风报信去?”薛明秀忽然堵住一脸急色的谢承举,一副了然的态度瞪着他。
“世子妃英明,果然有奸情,毛笔里面的夹藏果然是被人陷害的,世子妃英明!”
徐寅再次带头喊叫起来,其他人不知所以的也跟着嚷嚷的叫起来,让谢承举不得不憋的脸发青的退回远处。
不去就不去,相信万掌柜的不会乱说,要敢乱说,自己一定叫他好看!再说了之前也曾说好,只要有人问到他,便一口咬定没有的事,除非是购买的人自己动手加进去的,再要是找人垫背,就把蔓儿拉出来垫背。
蔓儿可是妓女,妓女全无节操,更何况她还有动机,才被自己爹贬为妾,心里有恨意也是人之常情。
只不过若是到了这个地步,可真就便宜大哥三弟,白费自己一番功夫了。让他们轻易逃出生天,真是晦气!
等下若是可以拖上两天,就去吩咐自己的衙役,狠狠抽他们,尽量要他们一出去就死于病重不治,反正那个世子妃要怪也是怪在徐大人身上。是他主审此案的呢!
谢承玉跟谢承进两人无不惊讶的望着薛美玉,从来没有想到薛美玉会如此帮着自己,为了维护自己,甚至不惜威胁徐大人。
可等一会那些衙役将原墨斋的掌柜带过来,就会问出来这毛笔是爹买的送给自己的,依旧要面对父子当堂对质的结局。
这可真正是在公堂之上,跟自己的亲爹成了敌人,不是他陷害自己承担诬陷之罪,就是自己承担舞弊之罪,只有这两种结果。
可无论哪种结果,自己都会背负舆论谴责,世人若是看到自己为了洗清自己舞弊罪名,将自己爹按上了陷害亲儿子的罪名,依旧叫世人鄙视自己。
想到这,谢承玉内心里激烈争斗起来,到底要不要仗着世子妃维护自己,将诬陷自己作弊的罪名还给自己的亲爹,如今的公堂敌人?
谢承进也在做着心里斗争,等着事件的发展,更是等着跟自己亲爹当堂对质!
只是这样的当堂对质,对自己跟大哥来说,都不是好事,无论结果是什么,自己跟大哥依旧背负舆论谴责。
结果衙役去的时候,说万掌柜的不在家,出去了得两天才能回来。万掌柜的还真是心虚的跑出去躲躲风头了。
衙役象征性的拉着几个原墨斋的几个伙计过来,先对付对付世子妃跟徐大人。
“大人,这毛笔虽然是我们原墨斋的,但小的确信小的没有将毛笔卖给这位老爷,听官差老爷问话,这位老爷一次头能买四支这样的毛笔,应该是我们掌柜接待的,店铺里面有记录的。”
原墨斋的店铺伙计,见了官跪下之后,老实的将自己知道的一一说出来,甚至连买卖的账本也带了过来。
徐大人将账本打开,还真正是万掌柜的亲自卖的这四支毛笔给谢老爷家的小妾蔓儿的。
“世子妃,如今万掌柜出差了,还得等他回来啊!不然没有办法审查下去的啊!再说现在天色这么黑了,也时候收场,等明天我们找到万掌柜的再接着查?”
徐大人心有余悸的伺候着脾气极为不好的世子妃薛美玉,她要真是火起来,用剑劈了自己的头发都有可能,到时候,自己可真没有脸见人了。
虽然自己在扬州这边看起来有头有脸的,但在这样的皇亲国戚的贵胄眼里,还真不算个事,被劈了也是白被劈了,皇上才不会理呢,再说自己闲置在金陵,也不想跟这些真正的贵胄对着来,犯不着啊!她说谁诬陷了谢承玉就是谁,只要不是自己就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