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互看一眼,便扭过头去,谁也不看谁,君铭浩见此很是不解,在心底暗自想道。
“这俩人怎么回事?看这样子似是相识的模样,可为何又装作互不相识?”
君铭浩嘴唇微微动了动,刚想开口说话,就被两人齐声打断,话到嘴边的话语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咽了两口口水,紧张的凝望着俩人,不可该如何是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终还是决定出了让人郁闷的大厅,直往后院去了。
终于,僵持不下的俩人这一刻终于有了反应,浅之夭率先口对白宇浩说道,不过语气却不是那么让人舒适,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
“你,最好滚回青龙国去。”
浅之夭一双桃花眼眸中不带一丝情绪,有的只是满满的冰冷,冷冰冰的说出这话,使白宇浩一惊,在他记忆中从未见过浅之夭这般模样,他不知自己去了边境镇守后,他在宫中到底经历过了什么,为何会变成这般。
还记得,在三年前,他们自一次习武大赛中熟识,俩人看对了眼,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胜似好友,又似兄弟。
直到两年前,父皇不知从何处带回一个孩子,说是流落在外的皇子,当他见到浅之夭的那一刻,他懵了,难怪他莫名对这不打不相识的好友有着莫名的熟悉之感,原来他们是兄弟,虽说不是同父同母所生,但他们却都流着皇室的血脉,也算是半个亲兄弟了。
但自从他知道自己是太子时,却莫名对自己疏远,直到在那日,亲耳听到他说。
“皇兄,保重”
他当时还很是无解,为何要说这话,直到半年前终于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思,原来他忍辱负重回到皇宫不过是为了报仇,而报复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那一国之君,他们的父皇。
这其中缘由也还得从他出生那日说起,那年,正值入冬,漫天白雪染白了整个青龙国,就在那天皇室迎来第七位皇子,就是现在的浅之夭。
可,噩耗也从这一刻开始,正值皇帝大喜时,一太监公公急忙入殿,在皇帝耳边悄悄说了两句,只见,皇帝老儿脸色大变,怒气冲冲的从侍卫手中拔出佩剑,执剑硬生生将那刚生产完浅之夭的生母杀害,一剑致命毫不留情。
随后又让人将那刚包裹好的婴儿处理掉,下人不敢违抗皇帝懿旨,可好听其照做,幸得那丫鬟还算有人性,并未将他杀害。
而是将他放入摇篮中由河水飘走,再在篮中放入一块由翡翠雕刻而成的青龙玉佩,丫鬟做好这一切以后便快速离开了,是生是死也只能听天由命,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可,这命运总是弄人,偏偏被浅之夭的外公浅贤所捡到,当他见到那块青龙玉佩时,便认出了这是他的外孙。
因为这块玉佩是他家祖传下来的,还记得自家女儿入宫前,便将它传给了女儿,以保平安,可万万没想到竟然在一个孩子身上再次见到了这块玉佩。
当时浅贤就暗自猜想,自家女儿在宫中的处境定是很难过,这才将孩子抱走,但他却只其一不知其二,他家的女儿早已枉死。
那时,皇家设宴,浅家年少一代都去了宴会,浅家二少在皇宴上喝多无意间调戏了皇帝的嫔妃,被皇帝下令诛九族,但他在宴会上看上了浅家小姐,在浅芷的苦苦哀求下松口了,为了她不惜收回成命,但他却提出了一个无理的要求,让她这一生都不能再和娘家往来,若是违抗,那整个浅府都将不保。
在浅芷嫁进皇宫时,皇帝就已经下过命令,当时的她为了这个原因,从未和娘家交涉过,导致身死了五年后,娘家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浅贤将浅之夭带回府中后,并将他交给了自家大儿子抚养,在五岁那年就送至了青山拜师学艺。
时隔五年后,宫中这才传来消息,说是自家女儿在五年前就已经难产致死身亡了,说来也是凑巧,正当浅之夭走后这个消息才传出来。
他一时难以承受住这个打击,便一病不起,这一病就是十年,直到浅之夭十八岁那年学成归来,他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临终前唤来外孙,并亲口告知了他当年的真相。
浅之夭一时难以接受,愤怒跑出了浅府,直杀皇宫,但在中途却被白宇浩拉走,那时的他怒气未消,看着这自己一直当为兄弟的男子,竟是自己的同父兄弟,当时很想将他了断,但又顾忌兄友之情,未下得去手。
便心生一计,使法认父,潜入皇宫报仇,也正好查出当年生母生死一事原因,果然,在一次偶然中他得知青龙国的皇帝要微服出访,便请了杀手配合他出演了一场刺杀大戏。
就在皇帝危在旦夕一刻,他舍身救下了皇帝,因此还受了伤,略施小计将身上的玉佩故意落出,引起皇帝的注意。
果不其然,皇帝见到了那块玉佩后,便被震惊到久久不能回神,随后再让贴身太监验了血缘关系,最后得知这个救他一命的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便将他接进了皇宫,册封为了七皇子。
这一进皇宫就是一年半,他经过自己的努力终于取得了皇帝的信任,成为了最宠爱的儿子,而他也查出了当年自家生母生死之因。
愤怒吞噬了他的理智,那天夜里进行了行刺,但毕竟那是一国之君,身边暗卫多不胜数,高手也多到数之不清,最终还是不幸被皇帝识破,下了死令,誓要将他诛杀。
虽说他是玄圣高手,但却一人难敌多人,最终败下阵来,得幸逃出,一路被人追杀至此,后来在山洞中遇到了叶璇,当他见到那女人变态的修炼速度时,震惊到了他。
便暗下决心跟随在她的身侧,一开始的他确实是为了让她助自己一臂之力才跟着她的,但直到后来,他的心境发生了变化,不止为了让她帮助自己报仇,还为了那莫名的熟悉之感,那莫名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