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之尘见不是叶璇在房间中,便也无心再在此处留下,他从怀中掏出一小锦盒放于桌上,留下一张字条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就在他刚走不久,那原本还处于昏迷中的莫宇灵便悠悠转醒过来。她吃力的爬起身来,看了一眼自己所处的房间,心中微一震撼,一股酸涩的滋味涌上心头。
“这里是……小姐的闺房?她........竟然不嫌弃我是奴婢之身,竟还让我这奴婢在她床上休息!”
一时之间,她不知自己此时心中到底是何种滋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人重视关心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
她从床上起身,踱步来到桌前,便看到了桌上着的药瓶,瓶下还放着一张字条,她将字条拿起看了一眼,只见字条上写到。
“与凝玄丹一起让她服用”
莫宇灵自手掌处升起一道红焰,将手中的纸条燃为灰烬,拿起桌上的锦盒放入了袖中,抬脚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身在那皇宫之中的凤晟此时正坐在御书房高位上,满脸怒色的怒瞪着那跪在大堂之中瑟瑟发抖的男子,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朝他摔去。
那男子不敢躲避这朝自己砸来的茶杯,硬生生接了下来,茶杯砸在了脑门之上,流下一丝殷红,而那滚烫的茶水也顺势泼在了身上,疼得他深深皱起了眉头,却不敢吭一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朕真是太过于高看你了,让你杀一个小小的女人也办不到,朕要你有何用?”
他冷眼看了一眼那跪着不敢说话的男人,面带怒气朝着门外大喊了一声。
“来人!”
门外的侍卫听到他的声音,连忙进入屋中,恭敬的应到道:“陛下”
“将莫习寒这废物给朕带下去砍了”
那原本低着头的男子一听这话,连忙抬起头来,眸中充满惊恐看着那高位上的凤晟,沙哑着声音开口求饶。
“求皇上恕罪,再给微臣一个机会,微臣定会取了那叶璇的脑袋,皇上........“
凤晟冷眼看着那求饶的莫习寒,神色微动,眉头微挑开口说道。
“好,朕就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是今夜再不能将那废物的头颅带来,朕定会要你生不如死”
凤晟起身朝莫习寒走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当见到他那畏畏缩缩的模样时就一阵来气,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御书房。
当凤晟走后,莫习寒这才有口喘气的机会,整个人瘫坐在地,捂住被茶杯给砸破的脑门,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凶光,与刚才那维诺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他怒视着那空无一人的空位,唇角勾起一道阴冷的笑,呢喃自语着。
“凤晟,本少暂且让你逍遥快活一阵,这个位子早晚是我的,呵......呵呵!”
他从地上爬起身来,拖着那双早已跪得发麻的双腿,一瘸一拐的出了御书房。
莫习寒出了皇城,就见到了那早已候在此处的白宇浩,只见他身穿一件浅蓝长袍,外披着一件白毛披风,唇角勾着一道浅浅的笑容看着那迎面而来的莫宇寒。
莫习寒来到他的身边,两人对立而站,莫习寒冷眼看着身前的男子,冷冷开口。
“不知太子爷候在此处作甚,若是无事,下官先行告退”
说罢,便要抬脚离开,还未迈开步子,便被白宇浩长臂给拦住了,转头带着浅笑看着莫习寒悠然开口。
“寒公子,这就要走了?本太子可是在此恭候了你多时,你就这般走了,可是让本太子很没面子啊!“
莫习寒面上闪过一丝不耐烦,转头对视上拦住他去路的白宇浩,语气中带着微微怒意再次开口。
“太子爷找下官有何事,就请说,本官身缠琐事,忙得很!”
即便莫习寒这般说话,但白宇浩并未就此动怒,还是带着浅笑柔然开口。
“本太子甚是仰慕寒公子才华,小小年纪便成为了皇上所重视之人,所以想要请教请教”
“请教?”
“没错,还请寒公子给本太子这个薄面,前去亓云楼喝一杯如何?”
莫习寒看着这堂堂一国太子竟这般求他,他也不能不给一分薄面不是,便开口答应了下来。
“走吧!”
白宇浩见他答应,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哪怕连他身边的莫习寒也未发现异样。
二人坐上轿椅,朝着盛都最大的客栈亓云楼而去,没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亓云楼门外,那候在门外的小厮见到有贵客来时,狗腿的上前接待。
“二位公子楼上请,小的已经为二位安排好了本店最好的包房,请进!”
白宇浩转头看了莫习寒一眼,抬脚跟着小厮上了三楼,果然,这亓云楼不亏是盛都最大的客栈及酒楼,仅仅一个包间都装饰得如此豪华。
由檀木而打造的靠椅,外加一张碧海青石而打造而成的玉桌,靠窗位置还放着一张贵妃榻,阳光正好照射得到房间之中,那茶几之上还放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香炉,散发出阵阵茉莉花香,使人神清气爽。
小厮将白宇浩两人带入房间,恭敬的开口询问道。
“不知二位公子今日想吃些什么,小的让厨房为二位准备?”
白宇浩看向自己对面坐着的莫习寒,见他还是那副冷然的模样,再次笑着开口问道。
“不知寒公子想吃些什么?“
“随便“
莫习寒冷冷的说了两字,便不再说话了,白宇浩一时语塞,尴尬的轻咳一声,抬眸看了一眼小厮。
“将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上来,外加一壶好酒”
“好勒,公子稍等片刻,菜马上就来”
说罢,那小厮便笑着退出了房间。朝后厨招呼而去。
待小厮走后,莫习寒这才正了正身子,一双冷眸紧盯着他对面而坐的白宇浩,他可不信这男人会这般好心请他吃饭,但却猜不到他的心思。
“说吧,太子爷找下官究竟所为何事?”
白宇浩见莫习寒这样,便也不再装傻充愣,收起那副嬉笑的脸,天知道,他装得有多难受,既然这莫习寒都已经知道他有事要说,自己又何须再与他装傻充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