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过程中,上官浩天一直都未开口说过一句话,脸上哪怕连一个皱眉的表情都没有,就好像这个伤口并不在他的身上,一点疼的感觉也没有。
侍卫见此,不由得轻叹口气,自自己跟随主子以来,从未见他发过像今日这般大的脾气,也不知自家主子与沫公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两人怎会闹得如此之僵。
侍卫三下两下就将上官浩天手上的伤口给包扎好了,可伤口中的血液还不是不停的往外浸出,将布料都给浸红了,由于失血过多,上官浩天此时的脸色都已经开始变得有些煞白,身子摇摇欲坠。
一直站于他身后的侍卫见此,连忙扶住他的臂膀,担忧的开口。
“少主,下属带您回屋”
言罢,他便将虚弱的上官浩天给扶回了屋中,刚躺上床后,上官浩天便昏迷了过去,侍卫快步离开了屋子,朝院中的一众下人吩咐道。
“留下两人在此伺候着,其余的人到前院去招呼客人”
“再有,若是有人逃了单,过来禀报我,明日亲自去取,可都明白?”
“明白!”
“嗯,散了吧!”
不一会儿,院中的下人便都散开了去,而那去请大夫的小厮也气喘吁吁的从外回来,身后还带着一个大夫。
还未等那大夫喘口气,便被侍卫给迫不及待的请进了屋中,让他为上官浩天诊治。
大夫一眼便看到了床上昏迷的上官浩天,顶着身边侍卫身上所发出的威压,大步上前去到他的床边,将他手上的布料给拆开,当他看到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时,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连忙从工具箱中找出用具,开始对伤口进行处理,上了金疮药后,终于是将血给止住了,简单的包扎了伤口,这才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金疮药递给了一脸焦急的侍卫。
“你家公子无碍,不用太过于担忧,只因急火攻心且又失血过多才导致的昏迷,如今已无大碍,老夫告辞!”
言罢,便大步离开了房间,而门外早已侯着了下人,送大夫离开了亓云楼。
而得知上官浩天已无大碍,侍卫这才出了房间,朝亓云楼二楼而去,他很明白自家主子为何会这样,只想去知会沫之尘一声,让他去看一眼上官浩天。
“哐哐哐!!!!”
敲门声响起,屋中的沫之尘只是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进来,后便不再知声。
门外的侍卫得到屋中主人的许可,推门而入,进屋便看到了床边所坐着的男子,当他看到床上所躺的女子时,眸中闪过一道惊艳,不过却是一闪而过罢了,没人发现。
直到此时,他终于知晓,为何自家主子与沫公子闹掰,恐怕只因为床上这位美娇女,不过,他却没忘了自己所来的目的,恭敬的对着沫之尘开口。
“沫公子,属下想请您去看看我家主子,他受伤了”
听到上官浩天受伤,一直凝望着叶璇的沫之尘这才有所反应,抬眸看向那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的侍卫,薄唇轻启,淡淡的说道,听不出其中情绪。
“云九,你当时也在场,你家主子让本君滚出亓云楼,你也听到”
沫之尘并未接着说下去,他明白云九也不是傻子,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
“沫……………”
云九还想说些什么,便被沫之尘给抬手制止,他淡淡的看了云九一眼,平淡的说了一句。
“不用再说了,本君不会去的,你走吧!”
云九不甘就这么离开,即使沫之尘已经说不会去看望自家主子,但他还是想要再争取一下,便再次开口恳求道。
“沫公子,云九求您,去看看少主,他若是醒来知晓您去看了他也会好受些,他也很懊恼让您离开亓云楼”
“离开!别让本君说第二次”
“我……”
云九还未说完这话,便被沫之尘给轰了出去,他大袖一挥,云九整个人便飞出了房间,与上官浩天的遭遇一样,被沫之尘给丢下了二楼,不过,他却暗中释放出玄气保护着云九,不让他摔惨,只是让他尝尝痛是什么滋味。
云九从地上爬起,抬头看了一眼沫之尘的房间,失落的回到了后院,看着昏迷中的上官浩天一阵自责,自言自语的开口。
“主子,属下无能,未能将沫公子带来看您。”
见床上的上官浩天并无半点动静,云九轻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房间,就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一道白雾出现在屋中,白雾散去化为一个人影。
沫之尘双手负于身后,站在床前低眸凝视着昏睡中的上官浩天,目光移至到他的手上,只见,白色纱布都已经被血水浸红。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在床边上,轻手轻脚的将纱布拆开,当他看到那道深得见骨的伤口时,一阵叹息。
“何必呢!”
沫之尘手掌一翻,手掌中出现了一粒像花生米般大小的红色丹药,他亲手将丹药捏碎,撒在伤口上,药粉刚入伤口,伤口竟奇迹般的开始愈合,结疤脱落,伤口最后竟恢复得完好如初,连一点点伤疤都没有,不得不惊叹此药的惊奇之处。
沫之尘再次从空间中拿出一小瓷瓶,执笔书信一封放于茶几之上,做完这一切后,他淡淡的看了一眼上官浩天,便再次化为一团白雾消失在了房间。
待沫之尘走后不久,床上的上官浩天隐约有快要醒来的征兆。
只见,上官浩天修长的手指微颤动几下,眉头微邹,缓缓睁开双眸,打量着屋中的一切,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好受了一些。
但下一秒,突然想到自己受伤的手掌,连忙将那只受了伤的手放在眼前看了一眼,一时之间好像想到了些什么,连忙下了床,朝屋外快步走去。
上官浩天一打开房门,便见到了守在门外的云九,焦急的开口询问道。
“他来过了,是吗?”
云九一时间被上官浩天问得一头雾水,面带疑惑的开口问道自家主子这究竟是何意,为何自己却听不懂他说这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