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嫡女叶璇,曾经那胆小的你已不复存在,经过那日被毒打的你,再次醒来后果然名不虚传,仅用一招就将那奴隶市场的混混给击杀,且又以一己之力刺杀了这数十人的玄灵高手“
“既使受了如此重的伤,也仅存着强韧的意志力撑了下来,果然,他说得没错,你是可以追随之人”
宇灵口中的他不是别人,正是那拿药给她的沫之尘,犹记得那日,叶昊天下葬,她也跟随前去,后来在途中遇到了许些危险,也幸得他出手相救,将军府众人才得以保命。
后来,他找到了她,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总之最后就一个目的,保护将军府小姐的安危,哪怕是以命相护,也不得让她受伤。
其实那时,宇灵是拒绝的,她并不想和这叶家嫡女有所交集,她心底是恨叶璇的,原因很简单,她姓莫,正是那丞相府的庶出小姐。
但她却从未享受过小姐该有的待遇,由于是庶出且又是废物,从小便受到了不公平对待,下人所做的,她一样不差的做了,吃的也是下人所吃的粗茶淡饭,她的心中无比凄凉,她对将军府的嫡女叶璇也有所了解,同样是废物,为何她却有一个疼爱她的父亲,深深的不甘涌上心头,对那素未蒙面的女子起了嫉妒恨意。
直到那一夜,府中一场大火燃起,将整个丞相府燃尽,悲催的哭喊声淹没火海,她有幸逃出,由于没有玄气,被人贩子抓住贩卖,无意间却进入了将军府当差。
当她亲眼见到那传说的废物时,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虚传,何为废物?徒手穿心击杀那比她强壮的混混,还是眼不眨,心不跳捏死当今圣上的贴身太监的她,种种迹象表明,她并不是废物,心中对她有所改观、
且又见她对待下人也像是对待家人一般,如此之人,又何来嫉妒?何来恨意?
直到那日,一位偏偏白衣公子找到了她,对她说:“你想不想成为强者!”
强者这个词,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脑海中出现,她有多想成为强者,不再受到白眼对待,在她心中,只有成为强者才能不受到欺压,犹豫半天,她终究还是答应了。
沫之尘给了她一粒丹药,让她服下,还记得那一夜,烈火焚身的痛苦,如今也还记忆犹新,经过一夜的痛苦煎熬,终于,她能凝聚玄气了。
经过短短半月修炼,从一个不能修炼的废材成功晋级到了大玄师一级,且还是火系与水系双系魔法师,如此成就,恐怕除了叶璇,再无人可比,不得不说,莫宇灵的修炼天赋也算是天才。
莫宇灵为叶璇简单的进行了包扎,便退出了房间,守候在门外,既然她已经下定决心,要跟随她,便不会轻易变心,以前的莫宇灵已经死,如今的她不再是丞相府的废物庶女,而是将军府大小姐的侍女“莫宇灵。”
丞相府的变故,使她想通,与其做那仆人也不如的小姐,倒不如做这将军府的下人,一守便是一夜,莫宇灵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既使冷风吹红了她的脸,她也不动。
“吱呀.......“
偏房,房门被打开,子兰从屋内走了出来,转头便见到了那立于冷风中的女子,她踱步缓缓来到莫宇灵身边,抬眸看着她,瘦弱的身上穿着一件较为单薄的衣服,既使这般,她却还是站在冷风中。
子兰见此,连忙转身进了屋中,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为她披上,莫宇灵对视上那为她披上衣服的子兰,声音沙哑着道了声谢,便不再说话了。
听到她沙哑的声音,子兰心中掠过一丝心疼,拉起她冰冷的小手,就往自己房中拽去,由于站了太久,她的脚下竟然有些软,脚下一个不稳,朝着子兰扑去。
子兰被此吓了一跳,连忙将她扶住,搀扶着莫宇灵进入房中,坐在自己床上,子兰站在她的面前,开口说道。
“你昨夜守了一夜,先休息,我去看看小姐”
“不!”
莫宇灵开口拒绝了子兰的要求,坚决开口说了个不,说罢,便要站起身来,往外走去,可是子兰又怎许她出去,温怒低吼了一声。
“叫你休息就休息,废话真多”
难得一见子兰这丫头会大火,以前的子兰可是很温柔的,即便有什么事,都从不发火,今日竟难得见她发火,或许她见到莫宇灵便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站在寒风中,自家小姐见到后心疼的为她披上披风的样子。
莫宇灵被子兰这么一吼,并未生气,心底深处划过一道暖流,想起以前的自己,永远都是孤身一人,从未体会到被人关心的滋味,今日难得有一人关心她,便格外的心酸起来,那张冰冷的脸上扯出了一道难看的笑容。
她都忘记自己多久未这样笑过了,五年,十年或许更久,很久很久未笑过的她,终于,在今日,她笑了,虽然很难看,但她心底却很开心。
“好了,你休息吧!”
见她不再反驳,子兰恢复了以往的语气,朝她浅笑着,轻声说了一句,便转身出了房门,拉回房门关上,以免有冷风吹进屋中。
莫宇灵看着子兰离去的身影,便也不矫情,脱了鞋子,钻进被窝,由于折腾了一夜未眠,刚闭上眼睛,便沉沉睡了过去,没一会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子兰出了房门,便来到了叶璇的房间,刚一推开门便有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她转眸看向那一地早已干涸的血迹,连忙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透透这屋中的血腥味。
做完这一切后,子兰退回屋中,坐在叶璇床边,泪眼朦胧紧盯着她熟睡的容颜,带着哭腔开口说道。
“小姐,对不起,都是子兰不好,若不是我,您不会受伤,呜呜呜.......“
说着说着,子兰便开始低声抽泣着,她一想到叶璇是因为救她才昏迷的,便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不敢太大声,生怕吵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