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还年轻,或许不能深切的懂得什么是感情。但是微臣的父母教导过微臣,喜欢一个人,便是让这个人感到开心。若是那个人的心思不在你的身上,你便想办法让她将心留在你这里,而不是捆住她的人。”乔宇一口气说了这席话。
这话对于萧逸来说倒是有些为难。
乔宇所谓的父母的话在萧逸这里是完全不合适的。因为乔宇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没有办法将一个或许很重要的人留在自己身边。而萧逸可以。
只要人在,心也会存在。
这就是帝王的心理。
“若是你努力了这么久,阿璃却对你说,她仍旧没有办法将你当做她的相公,你会如何做?”萧逸问道。
“我自然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我会想,她究竟是为何不能接受我……是因为和我在一起不开心?若是如此,我便天天带她出去找开心。是因为她心里难以忘记那个人?我便****让她忙得没有时间去想那个人……”乔宇很有一套自己的说法,他几乎都要将萧逸说服了。
“乔大人日后必定是个好相公。如你这般的体贴入微,很难让女人不动心。”就连萧逸都不得不感叹这一点。
“皇上过奖了。不过是微臣父母的教导罢了。皇上可是不一样,皇上向来都是要什么便能有什么,自然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哄女人了。”乔宇趁机奉承了萧逸一番。
萧逸听的倒是很顺耳。
“那依你所见,朕应该如何让贵人感到开心?”萧逸顺势问道。
“或许贵人心里有自己挂念的地方。让贵人多接触一些她的家人兴许就好了许多。皇上何不将贵人的家人接过来?”乔宇试探着说道。
“你不知道……”萧逸没有办法当着外人的面说出容青璃的身世来。她是大英人,并且身份特殊,他该如何将她的家人接过来?
难道是将敌国的皇帝接过来喝一番自己的喜酒?那这两个国家的不共戴天之仇算是结下了。萧逸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微臣虽说不太了解贵人,只觉得贵人整日都是心事重重,像是身上有什么事情一般。若是长久如此下去,很有可能导致孩儿难产。”乔宇说出自己的想法。
“朕的御医如此用心,难道还会让她难产?”萧逸几乎不相信。
“皇上,所谓的天灾人祸便是如此。没有人能够控制生产时大人与小孩的生死。”乔宇努力将自己的一套灌输给萧逸。
而萧逸尽管不是很认同,但好歹也是听进去了一点点。
“你觉得若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会如何?”萧逸的话一说出口,乔宇便明白了。
萧逸是想暗地里先将容青璃肚子里的孩子给流掉,这样也好进一步的得到容青璃。
这样无疑是心狠手辣的一招。但是天下帝王皆是无情,乔宇没有办法说萧逸的不是。
“微臣猜想,若是孩子不在了,贵人很有可能……”乔宇滞了滞,没有说出口。
萧逸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他很想听到从乔宇口中说出来的字眼。他必须要确认。
“可能什么?”萧逸逼问道。
“若是贵人知道了什么,必定会在陵国宫中香消玉殒。”乔宇最终还是说出了口。他不想让萧逸做得如此绝情,因此将话说得严重了些。
但是这话也不一定严重。若是容青璃真的知道萧逸的打算,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留在陵国宫殿里吧。
“是么?香消玉殒么。”萧逸喃喃自语。
“若是皇上想要美人长存,还请皇上三思。”乔宇不敢再劝诫皇上要放容青璃走,而是百般劝导萧逸不要做那些狠心的事情。
“若是朕放她走了,她也不一定会记得朕吧?朕让她这里过得如此难受……”萧逸苦笑。
“皇上所言差矣。若是皇上将贵人安置在后宫里一辈子,皇上便一辈子再也见不到贵人的笑脸,贵人才会整日整日的记不得皇上的好。若是皇上换了一种方式,让皇上在贵人的心目中留下独特的印象,想必贵人必定会感恩戴德。”乔宇的语气很轻,也尽量在脑海里斟酌好了语句再说出来。
不然在这个时候的萧逸面前说错了什么话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乔大人为何如此护着贵人,想来对贵人的现状是同情的了?”萧逸果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乔宇的身上。
这一点乔宇是早就有了预感的。
“微臣本不熟悉贵人的情况。只是公主****与微臣闲聊,时常会提及贵人的事情,这才让微臣有了些许的了解。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皇上恕罪。”乔宇十分小心的说道。他将萧璃搬了出来,这样也好让萧逸将自己身上的注意转移了些去。
“哦?原来公主****都与你闲聊这些内容?看来阿璃果真是信任你的。”萧逸脸上的笑容似真似假,让乔宇不敢直视。
“微臣只是说了微臣心中的想法,若是有了得罪皇上的话语,还请皇上降罪。”乔宇却突然在萧逸的面前跪了下来。
“乔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日后你便是驸马爷了,不必对朕如此客气。”萧逸尽管这样说着,并没有要扶起乔宇的意思。
乔宇只得一直这样跪着。
“皇上给予微臣的恩宠微臣一直不敢忘记,若是在贵人这件事情上引来了皇上对微臣的嫌隙,微臣认为过于冤枉了。若是皇上唤另外一个人过来问,或许也是这种回答。”乔宇努力为自己辩解。
“朕知道,你何必如此紧张。快起来吧。”萧逸抬抬手,示意乔宇可以起来了。
乔宇没有抬眼睛,只是低头谢恩,然后站了起来。
“行了,今日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改日朕再向你请教这些朕不在行的事情。”萧逸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显得很累的样子。
“是。皇上好生歇息,微臣告退。”说完乔宇便静静的退下了。
他的脚步很轻,似乎怕脚步重了会让萧逸重新想起什么又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