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浅浅皱着眉头看着九灵,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没有想到大树居然会动,真的好想看看楠焉山是什么样子哦。
“好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国师居然来了,那个老树精看见国师,立刻被吓的跑了回去。”九灵迫不及待的将国师出场的桥段说出来。
方浅浅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面部表情十分惊讶的问:“国师居然亲自出来救你?”
九灵得意的点了点头,道:“你没有听错,而且和你说哦,国师出了一件紫色的衣服,真的是帅的不要不要的。就是那种走路自带拉风特效的,自带出厂光环的那种,我都看呆了。
蹦的一声身,只见方浅浅一手掐着腰,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敲在九灵脑袋上,十分霸道的说:“国师是我的人,有没有听过朋友妻不可欺?”
“郁闷,我怎么欺啦,不就是夸赞国师帅嘛,方浅浅你要是这样,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和说国师的事!”九灵威胁着说。
用这个作威胁,方浅浅当然是第一个妥协。“好了嘛,人家知道错了,你就再说说嘛。”九灵心想又来这套。
懿辰帝同清兰交代一些之后便走了,清兰听九灵和方浅浅在说话,也就没有进去,一直站在院子里。想起汾竹的事,不禁觉得悲凉,这就是所谓的皇宫大院,埋葬了多少肮脏的事。像她们这样小人物的命运,就像草芥一样。
“太子,您怎么来了?”清兰看见苏轩着急的走过来,连忙上前行礼。
苏轩看见清兰,便停下来,问道:“方小姐可在这里?”
清兰点了点头,道:“在这里。”
“总算是找到了。”苏轩松了口气,踏进房间发现方浅浅正在和九灵没皮没脸的玩着。
“太子哥哥,你怎么来了?”九灵问。
方浅浅原本还在闹腾呢,看见太子立刻住手,兔子一样的穿好自己的鞋子,道:“臣女见过太子。”
苏轩瞥了一眼方浅浅,眼中露出一抹厌恶,要不是方浅浅这个坏家伙,也不可能让方穆景有机会和洛儿走的那样近。方穆景是他的情敌,而这个方浅浅就是头号帮凶。
“你哥哥在到处找你,现在在七妹那里等你呢。”苏轩回答说。
九灵心虚的看了看苏轩,心想都是他们玩的太嗨了,都让太子哥哥亲自找来了。
“好,浅浅知道了,我这就去找哥哥。”说着方浅浅跑着小碎步,一溜烟的消失在房间。
苏轩看了看九灵,道:“时候不早了,九妹早些休息,为兄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洛儿,今晚的月色好美。”方穆景同苏洛坐在院子里,又开始诗情画意了。
苏洛勉强的应了一声,硬生生扯出一抹笑容,殊不知苏洛只是在敷衍他,人家心念念的只有太子哥哥。苏洛是一个不知道拒绝的人,方穆景对她的好,她虽然不愿意接受,但也一直没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拒绝。
“洛儿,再过几天,母亲要去普渡寺上香,你可愿一通前去?”方穆景问。
“这个,父皇怕是不会同意我出宫。”苏洛面露难色的说。
听苏洛这样说,方穆景道:“没关系,这个我可以去和皇上说,我想皇上一定会同意的。”方穆景看向苏洛的眼神,温柔的能掐出水。
“什么事会同意?”苏轩走进院子,沉着声音问道。
见苏轩来了,苏洛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是来了,殊不知她这样坐在方穆景身边,面对着方穆景的含情脉脉是多大的煎熬。
方穆景道:“家母再过几日去普渡寺上香,我寻思着让洛儿也去,出去走走,整日闷在宫中也是乏味。”
不得不说,方穆景的想法倒是挺符合妹子心意的,那个妹子不喜欢出走散散心,吃吃好吃的。只不过错就错在,人家苏洛对他不来电,苏洛一心只想和苏轩一起。
“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方浅浅及时出现,将这个话题结束了。
看见方浅浅,方穆景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为了来找你,整天就知道乱跑。”
“你就不要训浅浅了,天色也不早了,想必浅浅也累了。”苏洛插话说,表明上是为方浅浅解围,实际上是让两人快些离开。
“对啊,对啊,人家累了,还是七姐姐善解人意。”方浅浅连忙转移话题说。
方穆景见自己这个妹妹实在是顽劣,便也不想在这里丢人现眼,更多的也是怕方浅浅真的累了。告便苏轩、苏洛之后,便领着方浅浅离开了。
香炉中的青烟袅袅升起,国师一声随意的月白袍子,左手捏着小人,右手拿着刻刀,专心致志的雕刻着。
忽然的一阵微风,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大红色的衣袍十分风骚。
“呦,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些凡间的玩意儿了?”一个性感温润,却又十分骚气的声音响起。
国师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额间散落的一缕碎发随着手上的动作,有规律的晃动着。所谓潇洒出尘,光是坐在那里就帅的一塌糊涂。
“坐。”国师道。
红衣男子妩媚一笑,道:“还算客气。”
“挡光了。”
“几百年没见,说话还是这样。”红衣男子道,虽然他够美也够骚包,但在国师面前占不到半点便宜。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方矮桌坐在榻上,一红一白对比的十分鲜明。
红衣男子有着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华丽的红衣十分耀眼,而国师简单的月白袍子,在红衣男子面前却毫不失色。两人一个洒脱不羁,一个沉稳内敛,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无形中都散发着一个威慑人心的霸气。
“为何出现在北辰”国师问道。
“在山中待的憋闷,便出来走走,找找乐子。”红衣男子道。
手中的小人已经雕刻的差不过多了,还剩一张脸,只见国师停下手,似乎在沉思什么。红衣男子看着国师手中人偶的形态,眼中划过一丝往事。
“找完了就回去,莫要给我添出什么大乱子。”国师道。
“哎,好几百年过去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你说呢?”
听见红衣男子这样说,国师抿着嘴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又恢复正常。回答说:“我从未认为没有过去。”
红衣男子再次叹了口气,看着国师慢慢的将人偶的脸雕刻出来,心想嘴上说的过去,心里怕是再过上万年也过不去。
沉默半响,红衣男子道:“最近没地方住,可能在你这里住上两日?”
“随便。”国师干脆利索的丢下两个字。
“那我住什么地方?”
“除了这里,随便。”国师再次高冷道。
红衣男子背对着国师起身,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道:“不早了,快去睡吧。”
国师依旧没有动静,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个木偶,与他而言早就没有什么日夜之分了,这漫长的时间让他厌倦。不过近来,他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洪冥走路自带拉风特效,那身张扬的大红色衣袍飘飘扬扬的。在楠焉山的众多厢房中转了一圈,洪冥发现这些厢房居然都是空的,怪不得帝俊说随便。
不管了,最后洪冥在那间带有黑洞的房间住了下来。走进房间,洪冥嘀咕一声道:“连支烛台也没有,哪是人住的地儿?”
只见洪冥宽大的衣袍轻轻地那么一挥,整个房间瞬间变得明亮起来,千万盏小蜡烛散发出暖融融的火光,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照亮了。
而原先让九灵恐惧不已的黑洞也被照的亮堂堂的,原来那并不是黑洞,是一个被遮挡住只留下一圈微弱光晕的太阳。用二十一世纪的话说,就是日食,却也不是真的日食,不过是画上去的一幅画,只是传神了些。
又过了三日,在第三日傍晚十分,琴准时的出现在九灵面前,这次九灵已经有了准备。早将自己的要你带的东西收拾好,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方浅浅让她带过去的一些东西。
来到楠焉山,九灵跟着琴熟门熟路的走到解蛊的房间,与她而言,那个大池子是一个噩梦。但即便是这样,她却期待能够来解蛊,因为这样就能看见国师。
琴领着九灵走进房间,道:“九公主开始吧。”
九灵点了点头,当着琴的面脱了衣服走进池子里。见九灵走进去最后,琴便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琴,你要去什么地方?”九灵连忙喊住。
琴准过身,回答说:“我去拿草药。”
“那,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九灵结巴的问,其实她想问的是国师为什么不来。
“一个时辰。”琴回答的干净利索,一个字也不多说。
九灵在心里嘀咕着,为嘛国师今天不来,以前国师每次都在的啊。今天国师不来看,会不会遇到什么事情了?很多种可能在九灵心中产生。
“九公主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我便退下了。”琴见九灵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补充问道。
咬咬牙跺跺脚,九灵问道:“今天国师怎么没来,他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