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长生不老】
【加点:427点】
【境界:黄级甲品】
【功法】
破体山灵刀气秘典(黄级甲品)(圆满)
玄武真形(九形)(黄级乙品)(圆满)玄武身(完美)【技能】
伐山三式(黄级甲品)(刀气)(式一劈山,式二镇山,式三巨灵)
玄武四式(黄级乙品)(刀盾)(式一无影,式二蛟山,式三不动尊,式四魇梦)(圆满)
梨花千手(圆满)战力:290~580。
‘式三,巨灵。’
少年心中默道。
随后,他抬手虚空,一股无形之气从他手臂逸出。
那是云雾缭绕的暗沉手臂,那是有无形之气撑开的巨大虚影。虚影高逾丈许,面容威武,双眸紧闭,却是个披裹重甲、神将般威风的小巨人。
而在瞎子的心眼里,这则是个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巨人。
少年收拳,虚影消失。
气境的圆满,便是这等虚影了。
宋成停顿下来后,想了想自家师兄的战力。
好像是“160~292”吧?
他舒了口气。
‘终于又超过我能见到的最强者了,师兄若是拼尽全力,应该可以让我疼一下吧?’
‘在参阅了《破体山灵刀气秘典》后,我自身功法推演的概率也提升到了千分之六点四,可还是低了。
我还需要更多历练。
白驼庄那边的气境功法,我也得想办法去看看才是。’
‘怎么看呢?’
宋成思索起来。
天地变幻,风云散聚,万千纷乱之象扑面而来,繁华权势之惑环绕周身,可宋成从不会忘记自己最需要做的事:在最安稳的环境里,用最安稳的手段追求更强的力量。
所以,纵然他实力已经远超“府城第二的大馆主师兄”,但他心中泛起的并不是“可以出去浪了”之类的东西。
他在想着继续变强的事儿。
许久,
他理了不少思路。
一,应该给自己安排一个武痴人设,武痴嘛,那就不稀奇了,也不容易得罪人;
二,多去白驼庄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攻略一下庄主,让好感度提升,继而看到他家的功法;
三,目前为止,他其实在外看到过比“府城第二的大馆主师兄”更强的力量,那就是军队。军队的“势”在起伏之间,可能会达到很高的层次,哪怕只是只是小股士兵也已经比大馆主强大了。更何况,据他了解,在大商和北蛮,个人勇武固然重要,但真正决定胜败的还是军队的整体素质以及用兵者的战场决断。也许“玄级”的奥秘就藏在其中呢?
四,鬼潮既然泛滥,那晨鱼说的没错,如果不能阻挡恶鬼,那至少可以选择一个亲近我们的恶鬼。
五,诡术是否可以增强力量呢?少年坐在茶寮中思索着。
北方的冬天,总易落雪。
白雪不知何时,又纷扬洒落,落在冻结的水潭里,堆积成棉絮。
但少年看不见这分美。
陡然,他紧绷的神经缓了下来,因为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双手从后遮住了他的眼睛,娇腻调皮的声音传来:“猜猜我是谁。”
“我猜是宋成。”
“猜错了,罚你.”安大小姐妙目流转,“你”字拖着长音,却不知后面接什么。
宋成道:“那罚我在屋外面待一晚。”
安大小姐道:“想得美!”
她裹着绒绒的裘衣,摸着很舒服。
她坐在了少年身侧,又依偎入他怀里。
她已经开始做好当一个母亲的心理,而在这个时候,她对于这位即将赐予她腹中小生命的男人格外依恋,甚至还学会了撒娇,哪怕她曾是个野心勃勃、叱咤风云的商会会长也一样。
“嘉儿妹妹还在炼丹,她最近炼的太凶了,白天炼晚上也炼。”
“嗯我知道。”
“婆婆是要远行吗?”安大小姐的称呼也跟着自家男人更改。
“她有预感。”
宋成应了声。
然后又道:“与其说是预感,不如说是必然。
因为她想要向所有人揭露鬼仆的存在,让他们警惕真正的敌人,所以.她必然会离去。
她不知道这必然何时会发生,所以自然想将她掌握的知识教给一个人。
嘉儿知道婆婆的心意,所以.一个拼命教,一个拼命学。”
安大小姐有些紧张地搂住他,轻声问:“那你会和她一起走吗?”
她知道珠山夫人要做的事很伟大,她的男人作为那位夫人的搭档,是应该慷慨激昂地陪着她一起去的。
可她又担心,又舍不得。
因为珠山夫人要做的事很危险。
以她对宋成的了解,宋成是不喜欢冒险的,可这一次.她拿不准。
非但她拿不准,就连宋成自己都有些拿不准。
他也尝试过说服自己,说出去后可以历练,说他现在已经挺强了,说珠山夫人少不了他。
可就在安大小姐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却有了答案:“若我是一只只知道护着家的缩头乌龟,安姐会嫌弃我么?”
“哪有女人嫌弃自家男人的?只要伱自己不后悔。”安晨鱼轻声道。
宋成道:“分身乏术,置你和嘉儿,英儿,还有这诺大的安家于险地,那我才会后悔。
人生总需要抉择。
是做个不顾一切的英雄,还是做个持家护家的懦夫,我选后者。”
安晨鱼嗔道:“你这什么比方?你是我的英雄。”
她抱紧少年,贴在他衣衫上,又抓住少年的巴掌轻轻按在自己另一边脸颊。
夜色迷离,飞雪漫天。
早已熟悉的院落布局,线条素描,让他有种归属感和心安感。
而想到如今虽有鬼潮,但局势稍停,也是个喘息的好机会,此时诞下子嗣也未尝不可。这种心安就又翻倍了。
两人默然相贴。
两颗心在寂静的雪夜跳动,彼此都能听到。
忽地,安晨鱼轻声道:“今天,我适合怀孕的,你要不要都进来,如此你再回绝婆婆也有了托词。”
宋成道:“不需要托词的,我就是这么一个喜欢看家的人。
大丈夫志在四方,我却志在小家。
我会大大方方承认,何必掩饰?”
安晨鱼失笑道:“你明明那么厉害,修了百劲百形,能对抗大馆主,如今又得了山河武馆的秘典传授,想来以你的天赋最迟月余说不得就已经入门了。
可这么厉害的你,却偏生不爱冒险,不爱做英雄,不爱纵横八方”
宋成道:“为什么一定就得冒险,做英雄,纵横八方?”
安晨鱼道:“想要修成功法,就需要历练。
再说,人生苦短,若说普通人是那藏在暗沉光线里默默无闻的长草,那英雄就是绽放天穹的绚烂烟花。
烟花,多好看。”
宋成道:“你喜欢看烟花,我让玲儿去买。”
安晨鱼一愣,笑了笑,又道:“那今日,你进不进来嘛?”
宋成道:“进。”
少年在大雪里,横抱起绒绒裘袄的大小姐,温暖的触感所藏的已不是初见时只贪婪于那冷艳美色的欲念,而是一种温馨。
他踏步而前,顺着那水墨的大道,往远处在风雪中扭曲的线条屋舍而去。
门扉闭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里。
大战一触即发。
一者刚,一者柔。
刚柔来回,叉叉丫丫.许久才停。
安大小姐取了枕头,垫在臀儿下,小心地呵护着。
不一会儿,两人相拥入睡。
次日,早。
英儿御车,载着安大小姐又去四处安家产业“巡视”去了。
如今,安家借着宋成和童嘉的势,蚕食鲸吞,在这半年里,规模早已发展地比原来大了不知多少。
一些老人但凡想到今年年初的深冬,这一对儿被从塘河村救出的小夫妻还是靠着如意商会生活的,就不禁感慨万千。
宋成则是伸手在镜前,任由玲儿为他穿好衣袍,继而又束上长刀,放好“机关盾”,去到膳堂吃了早膳。
夫妻俩,还是英儿跟大小姐,玲儿随他。
此时,
玲儿站在膳堂屋檐下搓着小手,问:“姑爷,今天出去吗?”
她身上的粉色小短裙换成了粉色绒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丫鬟。
宋成道:“去武馆吧。”
玲儿道了声“好嘞”,然后就去御车了。
只是天寒地冻的,连缰绳都是冷冰冰,硬邦邦的。
玲儿小手冻得发白,细小的青筋在雪白的皮肤下显出,她娇咤了声:“驾!”
马儿拖车,带动轮毂卷起雪尘。
少年裹着玄袍靠在车厢里黑暗的角落。
马车出了安府,过了一座桥,慢慢是喧哗的闹市。
宋成还记得初来乍到的时候,安家三叔,后来陈家,还有那山河武馆外门弟子,总之也不是一帆风顺。
可如今,一切已平。
他打了个哈欠,嗅了嗅鼻子,闻见了一股香味,便唤了声停车,然后却见是在卖一种虾饼的。
宋成也不下车,唤了声:“买四个,再去打一壶清酒。”
忽地想到这几日正在与安姐努力生养,于是又道:“酒就算了。”
不一会儿,车外传来声音。
“玲儿姐,你车里肯定是宋爷,这饼钱我不能收,我请您们吃。”
“拿着吧。”玲儿把钱放到桌上,取了饼就走。她又不傻,没多少钱的饼搞得像真的似的,谁想贪啊。
回到御手席,她把饼递入帘中。
马车又在烟火气滚滚的闹市里行了起来。
宋成笑道:“在外都喊你玲儿姐?”
玲儿道:“还不是沾了姑爷的光,便是比我年龄大许多的,也都喊我玲儿姐。”
宋成嚼了一口虾饼,饼酥,虾则是整个儿煮熟了炒过,再加了秘制酱料的,很香。他又随口道:“现在外面都叫我宋爷吗?”
玲儿道:“可不是?宋爷您现在在汉平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宋成道:“总觉得把我叫老了,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小宋。”
御车的玲儿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嗔了句:“您想谁死,就逮着他让他叫您小宋吧。
山河武馆大馆主的师弟是小宋,那山河武馆的大爷们被置于何处?他们会放过说这话的人?姑爷,你要知道,山河武馆就算是一个普通弟子,都能轻易拿捏这些人的一切了。
你不让他们叫宋爷,那就是让他们别在这边混了,他们只会害怕,说不定还会跪下来向您磕头请罪呢。”
宋成道:“知道的还挺多。”
玲儿道:“可还是不识姑爷真人模样,否则.当初才见您,我哪儿会那么和您说话呀。”
宋成笑了笑。
说这话的功夫,马车停了下来。
山河武馆到了。
宋成下车,顿时门前有两名强壮的青年弟子上前恭敬道:“师叔。”
武馆是有辈分和任职的。
若有职位喊职位,若无则是直接喊辈分。
宋成回头喊了声:“玲儿,把马车系好,然后跟我一起进来。”
玲儿露出笑嘻嘻的脸,应了声:“好嘞,姑爷。”
她还在想姑爷要不要把她抛在外面呢。
马车上,可冻死人了。
再说了,跟姑爷进武馆也挺威风。
宋成看向那两名弟子,和气道:“有哪位长老在馆中?”
一名弟子道:“三长老在的,正在大馆主那边。”
段信?
宋成想起那年轻的长老。
当然,这个“年轻”只是在长老中年轻,论年岁那是比他大了至少二十余岁了,家中儿女都和他同龄了。
宋成微微颔首,然后踏步而入。
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只为败尽一切府城强者。
他实力已经飞涨了,就算“藏六显四”,他也可以成为这府城第一了。
“府城第一”,放在过去,固然是麻烦不断。
可如今,却是他可以承受的范畴。
道理很简单,如果你有三分才能,却去争取四分才能才能获得名利,那叫富贵险中求,那叫搏一搏看运气。
可你若本身有十分才能,却只是去争取四分才能所能获得的名利,这就很稳妥,也很保险。
“府城第一”这个名声看着很高,很显眼,很在风头浪尖。
可对他现在的力量来说,却不算什么。
而且,他需要这个名声。
一来,是提升他“赠予”的价值和人情含量。
同是“两千石粮食”,“汉平府第一高手,山河武馆最强者赠予的”,就与“一个商会赠予的”完全不同。
二来,是提升他遭遇挑战的机会。
“第一高手”的名义总是诱人的,只要有人扛着这名号,江湖上就必然会有人来挑战。
为何?
练武者皆有心气,同境界的除非打过,谁肯认谁是第一?
你要当第一,就注定会接受挑战。
宋成现在是生怕没人来挑战,无法提升推演概率,所以.把这招牌打出去也好。
三来,提高他的层次,以增多他接触到“玄级”势力的机会。
正想着,宋成已来到了一个落雪的院落前。门前弟子见他,急忙通报。
“大馆主,三长老,宋师叔来了。”
院儿里传来。
“快进来。”
宋成踏入。
大馆主笑道:“我正与三长老送行呢,师弟怎么有兴致来此呢?”
宋成道:“师兄,我参悟刀典,需得历练。所以.”
他略一沉吟,猛然抬手,道:“小宋,想请三长老赐教。”
大馆主愣了下。
他是帮小师弟藏拙。
这小师弟怎么自己想要名声了?这.“师弟,修行是水磨的功夫,清心静意才为大道,欲速则不达啊。”大馆主苦口婆心。
三长老微微一笑,道:“馆主,许是让师弟提前知道一下气境的层次,也好。”
大馆主无语地扫了他一眼。
三长老疑惑道:“怎么了?”
大馆主道:“你打不过他。”
三长老:???
“不可能!”
而另一边,宋成则是抱拳,道了声:“段师兄,请。”
三长老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宋成拔刀,摆出伐山三式第一式“劈山”的起手式。
这一下,大馆主也惊住了,因为他能看出宋成的“劈山”姿势使的极好,虽说有些粗糙,但考虑到这少年才接触《破体山灵刀气秘典》没多久,就很正常了。
三长老微微一笑,赤褐色皮质战袍亦是扬起,手握一柄长杆大刀,道了声:“师弟,我会用气,看好了。”
说罢,一股无形气息破体而出,宛如透明潮水“咕噜噜”地沸腾着涌上长刀,使得长刀刀刃周边的空气都扭曲了起来。
“刀气无形,可以外放,便是十余丈地,也是一刀可至。而对手甚至连观测到这刀气的机会都未必有,就算观测到了也是无法反应过来的。这个境界,基本不存在躲避。如此.师弟还要打么?”
他有些担心,然后又扫了扫大馆主。
大馆主却点点头。
三长老虽然心中生疑,却还是道了声:“师弟小心。”
说罢,他抡起长杆长刀,轻轻一拨,一搅,整个院落里的一切风雪顿如怒潮涌起,划出苍白月弧,继而整个儿连带着撕裂人脸的风流,往宋成斩去。
风雪只是余波。
真正藏在其中的,乃是那一道精纯的蕴藏杀机的刀气。
无形无色,防不胜防!气境之下,根本是来不及反应的,也就“形”境圆满练出了罡气的武者,能勉强用护体罡气拼力去抵挡一波。
宋成看着那刀气,猛然抬刀,一挡,一荡。
嘭!刀气粉碎。
三长老忍不住赞道:“好精纯的护体罡气。”
宋成佯作沉吟,如在思索,须臾又猛地道了声“师兄小心”,然后五指握刀,仿着三长老的样子轻轻一拨,一搅,搅起漫天风雪,一劈如似冷冽冬月。
迫人的弧光卷着风流,撞碎漫天空气,如珠帘乱爆,往三长老急速而去。
大馆主:???
三长老:???
三长老虽是疑惑不解,可反应还是快的,急忙挥刀,以气荡气。
嘭!两重刀气在半空炸开,那被裹挟的飞雪“嘭”一声,散的到处都是。
三长老一刀斩出后,就呆住了,几乎是从嗓子眼下意识地惊吼出一句:“刀气??!!”
大馆主是知道宋成玄武身的,可他不知道刀气啊。
而且这还是《破体山灵刀气秘典》的刀气。
两人目瞪口呆。
这已经不是天才了。
这是怪物中的怪物,是天生的武神么?
“师兄,打完。”宋成淡淡道了声,然后持刀扑上。
两人交战一处。
三长老惊恐地发现,这位师弟在和他交战的过程里,在飞快成长,打之前一招一式还有些笨拙,可这笨拙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
一炷香时间后。
当!一声脆响。
三长老手握的长柄大刀被挑飞了,在半空呼呼转着厉芒的弧圈,继而重重插入地面,杆头犹震,嗡嗡而鸣。
三长老看着自己的手,听着那刀杆颤动的声音,僵住了。
一时间,院子里安静到了极致。
三人都如雕像一般静止了。
不仅三人,就连院子外值守的山河武馆弟子也都彻底不动了。
没人敢置信。
没人能置信。
若说别的也就罢了,《破体山灵刀气秘典》可是大馆主亲自传给少年未久的啊。
这翻了翻,就融会贯通,再寻长老历练了下,就成了?震惊的目光已经变成惊恐之色。
旋即,惊恐又变成一股疯狂的火热,糅杂着迫不及待想要对外吼出的“我山河武馆出了位绝世天才”。
大馆主率先反应过来,他拍了拍三长老的肩,又把外面弟子叫了进来,沉声道:“今日之事,谁都不许外传。”
三长老深深看了一眼宋成,他眼中并没有挫败感,也没什么失落感,只是一种炽烈的火热。
为何?
你若输给一个资质与你相仿的晚辈,你会愤怒。
可你若输给一个怪物,你只会感慨并震惊“世上竟有这等怪物”?而若这怪物是自己人,你就会双眼放光,觉得“卧槽,这怪物是自己人”!三长老现在的感觉,就是“又痛,又震惊,又好奇,又很快乐”。
输给这样的怪物,不丢人。
所以,他看向那两个弟子道:“我是不会说的,若外面传出风声,便是你们所为。”
那两个弟子被一吓,急忙道:“弟子.”
可话音还未落下,宋成却出口打断了。
“师兄,我.”
他似是犹豫了下,然后道,“觉得说出去,也没什么。”
他仰起头,黑发在风里狂舞,眼前黑布亦是烈烈而动。
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大馆主,三长老,还有那弟子都看出了他的憧憬和向往。
宋成道:“师弟,为求武学,想看看天下英雄了。”
平静的声音,蕴藏着无限豪气与霸气。
说罢,他又恭敬行了一礼道:“师兄,大长老他们还在么?我想去请他们指教。”
话音落,院子里又安静了许多。
大馆主沉吟了下,道:“师弟,你.想好了?”
宋成道:“想好了。”
大馆主道:“那随我来,到演武台上再打一场。
你赢了,师兄帮你把‘汉平府第一,北地刀王’的名头传出去。
你若想打,师兄再为你加一句,若能于台上胜你者,可得黄金三万两,可得我山河武馆三个承诺。”
旁边,那俩弟子已经听得连呼吸都忘记了,只是心脏怦怦狂跳着。
就连三长老也喉结滚动。
北地刀王?黄金三万两?山河武馆三个承诺?
宋成想了想,问:“天下英豪,师兄能排多少名?”
大馆主道:“不知,但入得前百,应该还是可以的。”
宋成又问:“气境之上,是何境界?”
大馆主道:“不知。”
宋成问:“有吗?”
大馆主道:“不知。”
宋成挠了挠脑袋,担忧道:“若是这名头打出去了,会不会把恐怖的老怪物引来?我若打不过,那我山河武馆岂不是真要答应人家三个条件?而且还要赔三万两黄金?”
大馆主:三长老:两人哭笑不得。
这位师弟啊,前一秒还是霸气无比,下一秒就如此谨慎了吗?这么现实的吗?大馆主咳嗽了声道:“师弟啊,你先赢过我再说吧。上次交手,我总还留了底的。这次,可不会了。”
宋成点点头。
须臾,两人上了演武台。
大馆主斥退了众弟子,只把门中如今还在府城的长老和内务使外务使都叫来,简单说明后,就在台上拉开架势。
“师弟,气境练到圆满,便可起武道虚影。上次师兄留手了,并未展示给你看如今,你看看。”
说罢,大馆主周身气息膨胀,无形之气撑开个身高丈余,裹着重甲的巨人身影。
“此乃,巨灵。”
“一旦形成虚影,我一招一式,哪怕是随手施为,都蕴藏着远超平时的强大力道。
只因所有招式,都不仅蕴藏了我自身的气,还蕴藏了巨灵之气。
双气连贯,威力会上一个台阶。”
宋成缓缓拔刀,道了声:“师兄,请。”
大馆主也不多言,先是试探着挥了一刀。
刀气沸腾,比之前三长老的强了许多。
紧接着随意挥出。
空间里呈现出一圈巨大的月弧。
宋成挥刀“嘭”一声斩碎。
继而又握刀上前,刀气纵横,与大馆主交手起来。
在交锋之中,他好似也在学习,刚开始还只是刀气,慢慢地周身体表竟是偶然会出现几段儿“虚影碎片”。
这等学习能力,只看得台下一众长老眼皮直跳。
又过许久,大馆主一摆手道:“行了,不打了,我输了。”
他已完全看出这位师弟就是拉着他在学习。
宋成想了想,道:“师兄,刚刚交战下来,我有了些许感悟,想和你交流一下。”
大馆主点点头,但又看向众人,笑道:“从前只听说书的说哪里哪里出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还道戏说胡说,可今日.这般奇才总算落到我山河武馆了。
此乃我武馆崛起之机啊。”
众人也是看的双眼闪亮。
同属一个势力,在这般恶鬼环伺,强敌环伺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天资恐怖之人出现,所有人都是欢迎的,都是开心的。
大馆主道:“那便把消息传出去吧,就说师弟乃是北地刀王。师弟既然想看天下英豪,那便看一看好了。这对提升我山河武馆威名也是有好处的。”
宋成小声道:“师兄,黄金,三个承诺,先别说吧。”
大馆主眼皮跳了跳,低声回应道:“好,先不说。”
紧接着,宋成又邀战台下长老,一一败之,众人无不震惊叹服。
不过,对宋成而言,“胜利”其实并不算什么,因为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他苦恼的是“推演概率”并没有提升,还是千分之六点四。
显然,这越高级的功法推演起来,就越是困难,越是苛刻。
至于“北地刀王”这名声,他也没觉得有多厉害,有多高逼格他期待的,反而是安晨鱼腹中那也许正在孕育的小小生命。
仅仅几日的功夫。
宋成败尽山河武馆众人,“北地刀王”之名不胫而走,纷纷扬扬,传诸四方,且以飞快的速度往外传播开去。
这一日,汉平府成城西,彤云的荒原尽头,有人领队而来,队伍中有不少裹着兽皮的蛮子。
而为首之人却是大商之人。
来人拜见了汉平府知府,然后表明来意。
而这事儿很快就被传到了上面。
蛮族内部发生了一次内讧,以金鸦王为首的不少“人奸”乃至藏匿在蛮族中的鬼仆被全部斩杀,如今蛮族有些惊惶,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家阵营里还有没有鬼仆藏着。
所以,大蛮王在听说府城中有练魂士,练魂士可见鬼魅后,就诚心派遣使者前来邀请练魂士去营中做客。
作为诚意,大蛮王甚至主动将一对儿女送来为质,人就在城外,只要练魂士肯往蛮营,那蛮王儿女就会进入汉平府。
汉平府三巨头很快就商量了起来。
然后,有了答案。
珠山夫人捧着几册书卷,小心地递给童嘉,神色柔和道:“我还未讲尽的,皆在书中,包括药人法门。认真研读便是。”
童嘉咬着唇,却没有说“不能不去嘛”之类的话。
大蛮王邀请,对于珠山夫人来说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本来珠山夫人还打算在战后,一处一处拜访,可未曾想到蛮营里居然爆发了这般的变故。
纵是前途荆棘布满,她亦准备前往。
她恨恶鬼,恨到了极点。
恶鬼毁了她的一切。
她不可能让恶鬼壮大。
童嘉扑入珠山夫人怀里。
穿着土气厚袍的胖女人轻轻抚着她头发,道:“你和小宋,都是好孩子。有小宋照顾你,婆婆放心。”
说罢,她深吸几口气,然后又以旁人听不到的声音,轻声道:“练魂法是不详的法门,别练。
尤其是观想法,碰都别碰。
除非除非有朝一日,你遇到了诅咒之人,那倒是可以让那人试试。但一定一定要提防那个人!”
童嘉愣了下。
珠山夫人严厉道:“答应我!”
童嘉轻轻点了点头,道:“我答应。”
珠山夫人神色才舒缓下来,然后转身看向一众珠山观弟子,指着童嘉道:“我不在府城其间,她便是我珠山观代理观主。
你们,还不拜见童观主!?”
童嘉手足无措。
而珠山观弟子已经黑压压地拜下,道:“参见童观主!”
次日。
珠山夫人领着数名弟子,一些药人,与刚好同路的“山河武馆三长老”段信,一同随蛮使,持节北上。
而北蛮大蛮王的一对儿子女也入了汉平府,为质山河武馆。
路道漫漫,薄雾流纱。
蛮使,珠山夫人等人已经去远。
忽地,段信皱了皱眉,环视周边,神色凝重,略作思索,猛地问了句:“你们有没有听到狐狸笑?”
众人皆摇头。
珠山夫人却长叹一声道:“段长老并未幻听,但此事乃是老身秘密。还请段长老护送我到蛮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