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我果真一杯倒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杜晨祚还趴在桌子上。
我摇了摇头,推了推身边的杜晨祚,“晨祚,醒醒啦。”
杜晨祚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我,又扫视了室内一圈,惊诧的说:“真的一杯倒了?”
“是啊,这到底是酒啊,还是药啊?!”我拍着昏沉沉的头说。
“我们倒了多久?”他紧张的问。
“不知道,应该没多久吧,庞夏阳他们还没回来。”
我的话刚说完,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
“进!”
随着杜晨祚的话音落下,服务生端着两杯柠檬水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说:“不知道二位品尝了本店的一杯倒没?”
“尝过了,这是什么酒?”杜晨祚沉着声音问。
服务生将柠檬水放到了茶几上,“这是本店调酒师,特制的一种烈酒,为了给那些从来没有晕倒过的客人,一个晕倒的体验过程。”
我苦笑道:“还有这样闲得无聊的人吗?”
服务生笑着说:“这样的客人很多呢,放心吧,这酒对身体没有多大害处的,介意二位喝点柠檬水醒醒酒。”
“我们晕倒多久了?”杜晨祚紧张的问。
“一般晕过去的时间都是十分钟左右。”服务生毕恭毕敬的回答。
杜晨祚紧绷的神情,缓和了下来。
服务生走后,杜晨祚便仔仔细细的检查其自己,先是脱掉外套,然后将钱包车钥匙都拿了出来,最后又将手探进了衬衫里,摸了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说:“没事,应该就是酒。”
“你那里面装了什么宝贝?”我犹疑的问。
“试金石而已。”他说。
这时,庞夏阳他们回来了。
一进门,杜晨祚就问他们:“你们大概玩了多久?”
庞夏阳想了一下,“半个小时?”
庞冬阳说:“没有,最多二十分钟,信生呆不住。”
听了他们的话,杜晨祚才放下了心。
“怎么了晨祚哥?”巫信生紧张的问。
“没什么,我晚上还有点事,咱们现在回去吧。”杜晨祚说完站起了身。
两天后,我接到了杜晨祚的通知,让我带好护照准备出发。
因为我的护照在傅霆琛那里,我又不想见他,所以只能拜托巫信生给他打电话要。
然而,巫信生给我的答案是,傅霆琛在同济医院的天台顶楼等着我,并让我二十分钟后赶到,如果二十分钟内不到,他就离开。
同济医院,看来他是在陪马源舒做产检了,虽然心中难过的要死,但我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一路上,我越想越心烦,他……他到底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半个小时后,我如约而至的到了天台。
然而,并没有看到傅霆琛的影子,心中憋气的狠,才晚了十分钟而已,他竟真的走了。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我接了起来,“干嘛?”
“向你的正前方看。”电话里传来了杜晨祚命令般的声音。
我犹疑的看了过去,对面的楼顶上飘着一束彩色气球。
“怎么啦?”
心里不明白杜晨祚到底搞什么鬼,先是给了我一个只能给他一个人打电话的手机,这会儿又要我看楼顶。
“听好了,一会儿气球升起的时候,你就跳楼。”他淡定的说。
“什么?!”我惊呼了出来。
居然让我跳楼?!这里可是七楼!
“记住了!”说完,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忙音。
“喂喂!”我不甘心的对着电话又叫了两声。
我心惊胆战的向楼下看去,红通通的地砖映入眼底,地域很开阔,很适合跳楼自杀。
我甚至已经看到了自己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
耳边,风声咧咧,天台上寂静到死气沉沉。
我擦了擦冷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因为刚才杜晨祚的话,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意思。
我在向对面天台看去,刚才那束气球居然消失不见了。
这时,楼下突然浩浩荡荡的开来了一个车队,那车队的阵容好像美国大片一样,前面摩托车开路,后面十多辆豪车跟随。
我轻咽了下,目不转睛的盯着。
只见一辆加长版林肯上,缓缓走下来一个女人,她抬起了头向楼上看了看,然后在一群保镖和的保护下缓缓地向楼内走来。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马源舒,她怎么会从车上下来?!
原来傅霆琛并没有陪着她来这里做孕检。
那她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她知道了我和傅霆琛约在这里见面,特意来捉奸的?
想到这里我呸了一声,我才是正牌夫人,她是小三!
虽然这样想,但我的心里还是莫名的紧张起来。
没过一会儿,马源舒果然走了上来,然而那些保镖都被她留在了天台外,她还试图将天台上的门关上,只不过拉了半天也没关上。
我冷着眼看她,不明白她又要做什么。
“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她冷着声音问。
“与你有关吗?”我轻嗤了一声。
“现在与我无关,一会儿就要与我有关了。”她的嘴角勾出了一抹邪恶的笑意。
我不由得脊背发寒,“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扶了扶隆起的肚皮,“我只是想提醒姐姐,你和杜晨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而且霆琛就快知道了。”
我怔了一下,我和杜晨祚的事?
她扶了扶耳朵,我这才看到,她的耳朵里竟带了一枚蓝牙耳机。
我皱了皱眉,“我和杜晨祚是朋友,傅霆琛又不是不知道,你想用这个事情来做把柄,会不会太幼稚了?”
她又按了按耳朵,除了阴森森的笑着外不在说话。
我越发的觉着诡异,于是想离开。
我刚抬起了步子,马源舒大叫道:“不要啊姐姐,就算我错了,我求你不要打掉我的孩子啊!”
我翻了翻眼睛,讥讽道:“马源舒,傅霆琛又没在这里,你装给谁看呢?”
她邪恶的勾了勾唇角,随即突然嚎啕大哭的扑向我,我一惊掉头就跑,“马源舒,你疯了,你要干嘛?!”
似乎没料到我会跑,她停了下来,“姐姐,你跑什么?”
“你那么阴险,我知道你干嘛。”我提高嗓门叫道。
“学聪明了,”她又向我走了两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语落,她又嚎啕大哭的追了上来,“姐姐,你就真的容不下我的孩子吗?”
我心里暗骂一声,妈的,她这是要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啊,我此刻笃定,傅霆琛肯定要上来了。
我加快了步子,大叫着:“马源舒,你疯了吗?你不要你的孩子了吗?你在追下去,孩子就被你跑掉啦。”
因为她身子沉,追了半天没追上,只能蹲在地上粗喘着气。
“盛小游,你给我等着!”她蹲在地上恶狠狠的说。
我正得意的时候,乾锦鹏和习丹赏突然冲了进来,两人二话不说,上来就追我,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杜晨祚为什么让我跳楼了!
我向对面的天台看去,可是那束气球根本就没有升起来,我要是现在就跳下去,还不得摔成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