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翻了翻眼睛,把之前准备好的理由告诉她,我说:“乾锦鹏必定是傅霆琛的的养父,他们老两口想孩子了,所以就送他们那里住几天。”
“嗯?不对啊,那你为什么自己不去?”庞夏阳警觉的问我。
“我……我这不是受伤了吗?我想等伤好在去。”我低下了头说。
良久,庞夏阳说道:“地址给我。”
我惊喜道:“你答应了?”
庞夏阳轻叹了一声,“小游姐,我不知道你和傻哥又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既然不想说我就不问,不过你拜托的事情我肯定会帮你做到的。”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庞夏阳,就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庞夏阳长大了。
华灯初上,街边的车辆如长龙一样蜿蜒的前行着。
我孤单单的走在街边,思绪复杂,想着孩子想着和傅霆琛这样抵死纠缠的关系什么时候能到头,我累了,真的累了,我只想静静地抱着儿子过着在寻常不过的日子。
我也想杜晨祚了,不知道他在非洲过的可好,因为他临走时候交代,不管我和傅霆琛发生了什么矛盾,都不要给他打电话,所以我就是在痛苦都没有给他电话。
而且他说的对,再好的朋友都要适当的保持距离,无论对他对我都好。
我又想起了许浩,我抬头望了望天幕,几颗不安分的星星调皮的钻了出来,我也不知道哪颗是许浩,只能对着天空轻轻地问了一声:“许浩,你过的可好?你看到了吗?我过的一点都不好,如果你还没有彻底将我忘记,就请你保佑我吧,保佑我所有的苦难快点结束吧。”
其中最亮的一颗星星对我眨了眨眼睛。
突然间,我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名,小姿!
这个女人的名字除了在许浩的家里听谁叫过外,总觉的在哪里还听过,可是一时间之间我又想不起来。
等我回到了家的时候,出乎意外的,家里灯火通明。
我硬着头皮走进了客厅,傅霆琛竟然神情淡漠的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对于我的回来,他仿佛没有看到。
我站在玄关处好一会儿,既不敢上楼也不敢过去见他。
“过来,”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咬了下唇,慢慢的走了过去。
他终于肯转头看我,眸底居然是很久没有见到的一种柔和。
他拍了拍身侧,“坐下。”
我轻咽了一下,坐到了他的身边。
电视里面正在播着新闻,一阵无关紧要的新闻后,播音员甜美的声音播报道:“今日,盛天集团正式全面接手经纬集团……”
这句话一进入我的耳朵里,我像吞了个炸雷一样,猛的看向他。
他冷漠的说:“很意外吗?”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实在好奇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经纬集团吞并的,吞了经纬,说明他将他的亲生父亲踢出了局外。
“本来计划三年完成的目标,没想到一年半就完成了,这一切还好感谢你。”
毫无温度的话语溢出薄唇,却听的我汗毛炸起,因为我想起来了Amy的话:嫂子,大哥现在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对你和经纬集团的报复。
经纬集团覆灭了,是不是意味着所有的报复全都要集于我的身上?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这个魔鬼只是随意的抽时间折磨我,我就已经伤痕累累体无完肤,他若是全心全意的对付我,我真的不敢想象这个后果,我不怕死,我怕的是连我的孩子一起被他设定成报复目标。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傅霆琛,你到底想怎样?”我鼓足了勇气问他。
他怔了一下,眯着眼睛看着我,清冷的说道:“看来你忘了我说过的话。”
我的身体不由得颤了一下,他说过的话,我没有忘记过,我也不敢忘记。
“你说的每一句话对于我来说都是刻骨铭心。”我咬着牙,狠狠地说。
他平静的脸上突然笼上了一抹酸涩的笑意,“是吗?那就好,你不是一直想去我公司上班吗?明天去办公室找我报道吧。”
清冷的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望着他有些沧桑的背影,我愤恨的说道:“傅霆琛!我不会怕你的!还有什么招数你尽管使出来好了!”
他的身体顿了一下,没有因为我的话发怒,而是迈着沉重的步子上了楼。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傅霆琛已经离开。
我对着镜子梳妆的时候,心头再次泛起了酸意,虽然不知道他会给我安排一个什么位置来折磨我,光是我这一脸的伤,就能让我先受一顿奚落的白眼与诋毁。
我咬了咬牙,暗忖,傅霆琛算你狠。
等我到公司的时候,公司里已经忙碌成一片,我带着帽子捂着大口罩,走到了服务台。
接待小姐看到我以后,先是吃了一惊,然后颤声问道我,“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我来应聘的的。”我低声说道。
“应聘?”接待小姐眨了眨眼睛,“请问……您是盛小游女士吗?”
我点了点头,看来傅霆琛已经安排好了。
“哦,傅总交代过了,让您去原经纬集团找他,我给您写一个地址。”
接待小姐将一张写好的便签递给我,我接过便签装进口袋里不理会旁人投来的诧异眸光转身便离开。
打车到了经纬后,刚一进经纬的大门,没想到正巧碰到了迎面走出来的傅红石。
和在Y国见到的时候比起来,他好像老了十多岁,已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头了,枯黄的面色,深陷的眼窝,神情很是恍惚。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想他应该是悲愤痛惜到极点了吧。
我不禁心生感叹,报应?报复?
一字之差,却是天与人之间的差距,无论如何终究是自作孽不可活,所以我对他并没有太多的同情。
我走进了经纬的大厅,这里的装饰有些古朴,大厅也没有盛天的宽敞明亮。
我走到了前台,对接待小姐说道:“您好,我是来应聘的。”
接待小姐犹疑的看了我一眼,淡漠的说道:“去那边排队吧。”
我向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应聘的队伍排了长长的一排,我想,看来傅霆琛这是想大患血,将傅红石的人全部换掉。
我排到了队尾,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大概二十分钟后,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刚一接起来,就听到傅霆琛粗暴的吼道:“盛小游!你是猪吗?我昨天晚上和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