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分开后,三个多月的时间里,我和他都各自忙碌,碰面机会极少。
但是,偶尔也会电话联络。
我会给他详细的资金报表,让他明白,我真的是借用他的钱。
他也从来不质疑。
但是对于他认为有很大风险的投资,他会直说。
而我也会认真听他的分析,作出判断。
新公司是金融投资公司,看似跨度很大,实际,这才是我的专业。
11月30日傍晚时分,我正忙着看报表的时候,忽然接到他的电话,我有点意外:“喂?”
“在哪儿?”
“香港。”
“明天D市有个重要的新闻发布会,上午十点半。”
“所以呢?”
“你回来陪我出席。”
“我看看明天的行程。”我一边翻看记事本一边夹着电话回答。
“我不是在请求你,而是,命令。”
“命令?”他以为他谁?命令我?但是转念一想,正好借这个机会,宣传一下我的新公司也不错,“我……”
我话没说完,他电话挂了,随后丢来一个地址,还有要求我如何打扮的详细清单!
如此名媛的打扮,真不适合我,最重要的是,我并不喜欢红色。
回到我的住处,发现依然干净整洁,并没有灰尘,猜测着,难道他找人来打扫过?
这是,秦展颜给我的一套小公寓,50平米。
至简的设计风格我很喜欢。
我拨打他的电话,想问下明天的场合需要注意什么,是关于什么的新闻发布会,但是他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三次之后,我便选择放弃。
最讨厌不接电话的人。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着急的想要找你男人的时候,拨打他电话,结果,他就是不接,就是不接,这种让人抓狂的感觉,恨不得分分钟KO了他。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把电话丢在床上,我就去泡澡。
本想要放松,但是还是拿了IPAD看业务新发过来的项目报价并回复。
一小时后,我围着浴巾出来。
“洗澡竟然要一小时,皮肤不皱吗?”突然说话的声音,我下意识抬头看去,他悠然的躺在我的床上,看着我。
他,他怎么?
我站在那愣住。
他忽然起身,一个跨步来到我跟前,我抬头,他低头,暧昧的气息忽然浓厚。
左手拿着的IPAD掉在地上,就是这么不合时宜的,浴巾开了……
一秒钟!
我感觉到我全身的血液沸腾着,直冲大脑,尴尬异常!
他眯起眼睛,饶有兴致的玩味一笑,倒吸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诱惑我?”
我深吸一口气……
一把拽住他的领带。
他很惊讶,眼睛瞳孔放大。
我踮起脚尖,尝试着接触他的唇瓣。
他本来瞪大的眼睛,慢慢闭上,眼看着,我就要亲上他的唇瓣……
我一把推开他,极快速度捡起浴巾裹好。
他趔趄着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床上。
我心里冷笑,以为我怕你吗?调戏我?想得美。
“你是打算今晚住这吗?”我拿出睡衣,直接抛出问题。
“没想到你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
“刚刚。”
“刚刚怎么了?”
“你……”我看着他那尽量控制自己情绪的面孔,不禁想笑:“你天天这样端着,不累吗?”
“端着?”
我白了他一眼,进了浴室,换了睡衣。
“你,穿成这样,不怕我怎样了你?”
“回到我的问题,你是不是打算睡在这?”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我叹了口气,要不是看在明天还有发布会的份儿上,真不想和他废话:“不是,门在那麻烦随手关门,我要休息了;是,地板。”
“我就睡在床上。”他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行。那,麻烦洗漱一下。我洁癖。”
“洁癖?你也睡床上?”
“不然呢?这是我的住处。我还要好心让住处给你吗?”我自己说出这句话,都不禁发现自己变了,变得好像很自私。
如果换做以前,我一个可能直接走人,不和他共睡一室;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会真的睡地板。
而现在我却不会这样做,因为,我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如果我自己不好好对我自己,没有人会在意我的存在。
好人卡,我不需要!
被发好人卡的人,往往都活得很辛苦。
想刁难我?没门儿。
想欺负我,请绕道!
他站在那仿佛进退两难的样子。
我绕过他,直接进了被窝,蒙头大睡。
第二天醒来,阳光明媚。
冬日暖阳,照在面庞格外舒服。
起身下床准备洗漱,感觉脚传来的触感不太一样,接着听到一声闷哼,一阵悸动,我往后倒在了床上。
坐在窗边,看到了坐在那看着我,一脸怒气的秦展颜。
我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拿起手机一阵拍。
他更是愣了,上来就想要抢我的手机。
扭打之时,他和我的距离,成了零。
他看看我,我看看他,彼此只能听到心跳声。
他忽然起身,背对着我:“最好删除,否则,新公司别想开了。”
“删,马上删除。”删完,我就拿着手机去洗漱,顺带着把删除的照片又从垃圾箱里拖了回来,存在了邮箱里,再删除。
这么少有的照片,得保存好,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得上呢。
题目我都替他想好了:秦展颜,起床照。
一边刷牙一边偷笑。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委屈自己睡在地板一宿……
十点,我准时到了会场。
来的路上,我已经看了秦展颜后来发过来的资料,这次发布会,可以说是D市酒店行业的大事。
秦展颜占有了D市五星级酒店50%的份额。
“红色,适合你。”他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我望了他一眼,一身莫兰蒂灰系的蓝色西装贴合着他完美的身形,看起来也不错。
他伸出胳膊,我识相挽着,走进会场。
进门就看到徐加仁和萧校洁在乐呵的应酬那些熟识的人。
而我从进门时,脸上就挂着淡淡地笑容,路过徐加仁和萧校洁的时候,直接无视。
目光只看着前方,扫过那些我曾经熟悉的人们的面庞,仿佛忘记了他们曾经的落井下石一般。
新闻发布会形式化,提问基本都已经固定答案。
快要结束时,有个记者忽然问道:“念小姐,请问您现在还想要回F集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