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我迷迷糊糊接起了电话。
“早。”
我一听是秦展颜的声音，直接挂断。
看了下时间才早上八点。
我要下午才有活动，何况一晚没睡，并不打算现在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起床。
和秦展颜，感觉没有什么话可说。
他倒是没有再打来。
下午见到冥川时，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还带着一点儿酒气：“还有酒味儿呢。”
“是吗？昨晚见到老朋友，太开心，喝得有些多。你怎样？”
“我？还行。就是很久没睡着。”
“是因为他的出现？”
“嗯。或许吧。可能是我想太多。”
“没错，就是想太多。见到就见到了。反正，你也不能永远躲着。还不如正面迎上去。”
“正面迎上去？”我表示不认同，摆摆手，“不不，我并不觉得正面迎上去有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他可是秦氏老大，如果他愿意投资，你还怕不红火吗？”
“你的意思是靠他的力量？”
“当然。”
“不不，我并不想和他有什么关联。”
“以后你会发现，你很需要和他有关联的。当然，那是后话。现在，你公开撇清已经和他离婚，非常好。”
“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呢？非常好？”
“有时候，人很难发现自己的真心。只有刺激到了他，他才会发现，原来，你是真的离开了他。而且，还大张旗鼓的告知所有人。这两年多，我留意过秦展颜，他从来都是一个人。身边甚至连一个母苍蝇都没有。”冥川一边带我去活动现场，一边和我说着这些有的没的。
“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有话？”
“嘿嘿，确实啊。不管怎么说，你和秦展颜能再次遇到，他还请你喝酒，你也大方出席，这是个多么美好的开始。”
“让你这么一说，越说越玄乎了。”我拿出化妆镜补妆。
下午的活动，很顺利。
结束后，我去洗手间。
刚进去没多久，就听到今天一同出席活动的两个明星的对话。
“你说，那女的什么来头？”
“重要吗？”
“当然啊。你看她一出现就抢了那谁的女主角呢。”
“你说她的靠山是谁？”
“不清楚呢。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啊？”
“当然有啊。看她今天对我们都那么和善，傻里傻气的，多好骗。”
“你什么主意？”
“听说，最近庭沃传媒有新动作。打算海选最新电影，游戏的女主角。”
“是哦。那，和她有啥关系？”
“我看到她刚刚在看的资料就是呢。”
“这么厉害？”
“所以，哄着她，你懂？”
“明白。”
两个人嬉笑着离开了洗手间，我才慢慢打开门。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我傻里傻气？”
不禁嘴角上扬，稍微整理了一下睫毛，大步走出洗手间。
不多时，就看到方才那两个算是有点儿小名气的女明星走了过来。
“你好。”这声音我记得，就是说我傻里傻气的那个，我笑了笑，“你好。”
“我刚刚看到你在看的资料，看起来好特别啊。是什么呢？”我都还没回答，她立刻就说，“不妨告诉你呢，秦少，我还是很熟悉的。如果资料合适，我可以推荐给秦少。”
秦少？难道是秦展颜？
“这样啊。那，你的名字是？”
“天啊，她都不知道你的名字。”隔壁那个跟屁虫似得女人小声说道，“很正常了，她还是新人嘛。”
我本来就不怎么喜欢招惹谁，但是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就刺激到了我的神经，我笑着回答：“就是，我还是新人。我看的资料怎么能够入得了两位美女的眼。不好意思，我的经纪人在等我。告辞。”
冥川和我招招手，我快步朝他走过去：“你说，你是不是带我蹚进了一滩浑水？”
“感觉有怒气啊。怎么，谁惹你了？”冥川的眼睛往我的身后看了看，“刚刚那两个女的，说什么了？”
“她们说，我傻里傻气，很好骗。”
“嗯。这个好像是。”
“喂！”
“开玩笑的。请你下午茶，慢慢诉说你的小苦闷。”
“听起来很不错。”
能够有一个小时可以安静地下午茶，多不容易。
每天脑袋里，都好像绷着一根弦一样。
“没睡好吧？”冥川问。
“是有点儿，你知道刚刚那个女人和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
“她说，看到我手里的资料不错，想我把资料给她。”
“你给了？”
“当然没有。她们在洗手间的对话被我听到。我现在看的这些，是庭沃传媒的最新改编游戏是吗？”
“对啊。”
“她说，她和秦少关系不错，我把资料给她，她或许可以帮忙找来投资。”
“她和你说这句话？”
“是的。所以，我初步怀疑，你说的什么两年多周围连个母苍蝇都没有那句话，分明就是骗人的。”我喝一口咖啡，“哇，这个，口感太酸了。”
“是吗？还是说你在吃醋啊。所以才会觉得酸。”冥川抿嘴笑着。
“还笑？谁，谁吃醋啊？我是想说……”说到这，我忽然想问问自己，你想说什么呢？就算是那个明星和秦展颜有什么关系，和你念一笑有什么关联吗？
“我，我想说，她们质疑我的靠山是谁。是不是在这个行业，都需要有个靠山？”
“你的靠山不就是我嘛。”冥川嬉戏的语气。
我撇撇嘴：“可我并不想。”
“其实，靠山不靠山不如说有没有那么恰好合适的机会和角色更重要。”
“这么说，听起来舒心多了。”我吐了吐舌头。
“庭沃传媒，有任何新的投资电影，大多也会和你有关。”
“什么意思？”
“因为，庭沃传媒最大的股东，是我。而你，即将成为小股东。”
“是你的公司？”
“对啊。”
“怎么都没听你说起过？”
“我和你之间这么熟悉，没必要总是说我有多少公司多少资产吧，再说了，你都不好奇这些。”
“那倒是。你说我即将是小股东，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你新片的所得收入，我会将自己的一小部分股份转让给你。”冥川眯着眼笑着。
我有点吃惊：“真的？”
“当然。所以，你不必在乎别人说你什么。更不用委屈。觉得不爽，大方的顶回去呗，因为，你的靠山，就是你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