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我用力甩开晨利安胳膊的时候,她就那么弱不禁风的倒了下去。
我只觉得一阵懵,有一股强力将我推开,等我站稳再看的时候,秦展颜已经将晨利安抱在了怀里,满眼担心:“没事吧?”
我冷哼一声。
秦展颜猛地回头,那目光,仿佛要冲过来掐死我似得:“你不要看所有孕妇都不顺眼!”
“什么?”我不傻,我明白秦展颜这句话的意思,潜台词就是:你自己流过产,不要想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痛苦!
只是,我不愿意相信这句话从他的嘴巴里说出,还不死心的尝试问道:“秦展颜,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流过产更应该明白你的举动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心痛吗?痛!很痛!
即使过去的过去,但是提及孩子,我依然会痛得撕心裂肺,这是我无法愈合的伤口。
可是,眼前的男人,你名义上的丈夫,再次将他所知道的,我的过去,公然拿出来再伤我一次!
当着他前女友的面,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撕裂伤口的痛楚,让我不得不咬咬牙,抿着嘴,无言以对。
他还不依不饶:“怎么,说中了是吗?”
不是你说中,而是我,心痛得,说不出话!
有口难辩!
“展颜,你发这么大火做什么?我现在不是没什么事嘛。”晨利安拽了拽秦展颜,一副有点虚弱的样子,“让我休息一下,没什么的。”
我就不杵在这碍眼,转身就走,进了电梯,我立刻扶住把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胸闷!
气得我上不来气!
亿亿已经飞去了上海,我不想打扰她,让她分心。
不知道是怎样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立刻让自己忙碌起来。
开了一整天的会。
“念总,你没事吧?”结束会议之后,我揉着发胀疼痛的太阳穴,抬头看看她,“嗯?没事。”
“您早点回去休息吧,看您脸色不太好。”
“好。谢谢。”
她出去轻轻关上了门,整个会议室空荡荡的感觉。
我甚至想要冲动的拿起电话,告诉秦展颜,解除契约好了。
我不想和他们再玩儿下去了。
可是,拿起电话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拨不下去那一串的数字。
缓缓起身,开车回到新的住处,准备换身衣服,自己去“面具”。
有时候,酒是个好东西。
可以暂时麻醉我的神经,不用想那么多。
连续三个晚上,我都一个人喝得烂醉,看着楼下热闹的人群,男男女女,欲望暧昧。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这一晚晚的行踪,都被人拍了个正着。
第四天早上,看到自己在新闻头条,还迷迷糊糊的抱怨了一句:“拍得真丑。”
标题是:“念千金夜夜买醉,疑似情感出轨”
刚要细看,邬廷的电话打来:“念千金夜夜买醉,疑似情感出轨。这标题,真是……”
“你信吗?”
“信。干嘛不信。这么吸引眼球的事,何况女人出轨,千年来都遭唾弃。”
“哈哈哈……”我放声大笑,他收起刚刚的嬉戏语气,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这个,真的太好笑了。”我详细看着下面写的文字。
“有什么好笑?”他问。
“说我,看上酒吧服务生啊。你看到没?”
“看到。”
“嗯,这个角度拍得好,借位都拍不到这么真。看起来真的挺像接吻的。”
“念一笑,你没事吧?”邬廷忽然很严肃的问我。
“没事。这样的报道,不是第一回了。以前……”我忽然惊醒,等等,以前?
我快速再次浏览了报纸内容,忽然明白了,晨利安,绝对不是毫无准备!
我低估了她!
“以前怎么了?”邬廷问道。
“没事没事。你当我什么都没说。今晚,有空喝酒吗?”
“还喝?”
“喝,为什么不喝。我发现,酒量越练越好。”
“几点?”
“九点半。”
“嗯。”他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其实,我也不指望他真的来。
只是,越是报道得激烈,我越要知难而上。
因为,这个时候,有口难辩!
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就像邬廷说的,女人出轨,何况是第二次出轨的报道,得多吸引口水侠们啊!
晚上九点半,“面具”准时出现,依然是那个房间。
我先翻找了一番,终于找到了那个针孔摄像头。
接着,就拨通了陌少泯的电话。
“念总。”
“陌总晚上好。不知道面具什么时候会有人装了针孔摄像头,难道是,你们的业务范围?”
“你的意思是?”
“陌总一定明白我的意思。我来面具玩儿,房间内拍了那么清楚的照片,我想,你们的服务生,需要好好问问。”
“这点儿小事,念总觉得我会亲自处理吗?”陌少泯一副不屑不想理会的语气。
“自然不敢劳驾陌总亲自处理。只是,现在这新闻闹得有点儿过分,如果我说个真相,你说,谁还敢来面具玩儿呢?”
“难道念总没有情感出轨?”
“有或者没有,都不能影响我在面具玩儿的乐趣。”
“哈哈,念总的话,总是这么有趣。”
他说完,便挂了我的电话。
这时,邬廷走了进来。
“这是?”他指着桌上的东西问道。
“就是这个拍的。”
“面具啊,谁敢在这玩儿这个?”
“所以,我请他们老总给我一个说法。”
“陌少泯?”邬廷脱口而出,我心里有点儿意外,但是想想邬廷的地位,也就没觉得多奇怪,点了点头:“是。”
“念念,你知道你卷进了多大一个漩涡吗?”
“有种预感。”
“你不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事实是,我并没有什么鬼情感出轨。”
“是。没错。但是,你可知道,这样一来,你很难翻身。”
“是吗?这么肯定?”
“算了。暂时也没什么事。如果以后有什么,可以找我帮忙。”他欲言又止,我并不明白他这时说的话。
直到很久之后,我才明白过来,今晚他的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