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韩辰惊慌,颤巍着把韩静扶起身,她眼泪不止,甚至哭的更凶,趴在韩辰怀里,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而这罪魁祸首就是她。
身子上落下阴影,短暂分开后,傅华雍再次出现,只是这次不止寒意还有怒意。
“我真是低估你了。”
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也不为过,可她什么都没做。
可她不知道,从门口的角度看来,就是她推了韩静,甚至想再做些什么,而哭泣的人,害怕瘦弱,尽管眼见不一定为实,可他当了真。
“我什么都没做,真的。”她不想被误会。
可眼前有理说不清。
傅华雍阴沉着脸,半响,哭声渐息,女孩抬起头,对着地上的她说:“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带着宁锦不明白的决裂,明明她什么都没做。
“为什么?”深吸了一口气,她问。
“因为你恶心。”
问的是她回答的却是他。
感觉胸口窒息,就像何泽不信任她一样。
“我什么都没做。”
可他不信,甚至不屑一顾。
让人仰望的身子蹲下,直到两人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猛地,下巴疼得像是被捏碎,放在下巴的手像个艺术品,可主人却是猛兽。
“立马滚。”
身子一怔,滚?他凭什么让她滚?
头用力的摇晃着,许久,手松开,可印子却留下了。
虽然弱势,可不代表她可以低下头:“无论你信还是不信,我就是什么都没做。”
话落,她奋力从地上站起来,她宁锦从来不低人一等。
移步站至韩静面前,她不懂事情怎么了?谁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只想明白一件事,韩静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还未靠近,韩辰挡在面前:“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连一直笑着的他也皱起了眉。
可事情还没有弄明白。
眼睛透过韩辰看着背后的人,一字一顿的说:“我承认是我带你去的那,我承认也是因为我的考虑不周让你受到惊吓,可不论怎么样我都没有安着坏心,这个你是明白的。”
这番话可笑,傅华雍听着是这般。
“走。”
宁锦不理,接着说:“是你和我说你还是放不下傅华雍,跟我说对不起,我可怜你,所以我说我帮你,所以我……”
“够了!!”
小小的身子力量不小,韩静喊的撕心,爱一个人有错吗?
她只是想要爱一个人而已,为什么三番四次被伤害?
宁锦愣住,后无奈皱眉:“你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韩静只捂住耳朵,大喊着不停,情绪思绪奔溃,韩辰连忙抱住她。
“你到底要怎么样?”
几阵风过,身子被猛的拽住,直奔门口。
“你放手!”她挣脱着,可抓住她的手就像绳,怎么都解不开,直到出了房子,傅华雍站在她的面前,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让她陷入深渊。
还是这种不信任的眼光。
她悲叹。
“你知道我不爱你,我们之间的婚姻只是利益,我不愿做傅家少奶奶。”
眸子犀利:“所以呢?”
宁锦哭笑,反问:“你知道我答应韩静什么了吗?”
傅华雍不语,只是越发冷酷。
宁锦再笑“我答应她会帮他追求你,你说你不碰她,因为她太纯,所以我让她变黑,那样你还怕吗?”
一切只是好心,可结局脱了把握。
傅华雍握着的手收紧,身子上前,一脸阴霾:“所以你就想让拿着混混玷污她吗?”
“恩!!?”
宁锦惊愕,随即连忙否决:“不可能,我从没做过。”
傅华雍冷笑:“不可能?那怎么那么巧,你们就碰到了?还是巧合?”
她是想这么说,可这话连她自己也不信,语言瞬间苍白了。
这是承认了?还是被他说的无话可说?
傅华雍不言语,甚至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的不留,转身离开。
天,原本就暗,雨也比先前更大,可不及她内心的冲刷,可思绪似乎也理清了。
他认为她把她带进酒吧,是因为她想害她,因为她一直缠着他,所以她嫉妒心发作,可事情是不是这样韩静不是比谁都更清楚吗?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她说的?宁锦感觉天都快压下来,因为喘不过气。
坐上车,身子湿了透,脚下落了一滩水,天冷,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感觉无奈也苦涩,也许,她一辈子就该被诬陷。
宁锦,认命吧,她绝望的想。
傅华雍回去时,一切都恢复平静,如不是韩静的泪痕,一切都好似不曾发生。
韩辰眉头紧锁:“她有没有对你做些什么?”
韩静摇头,却萎靡。
傅华雍走过,问:“我们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她抬头,后说:“她进来后,就问我怎么了,我很怕,然后她向我靠过来,我就摔倒了,如果不是哥和你来的早,我很怕会发生这什么。”
韩辰垂下了眸子,看着惊吓过度的妹妹,一阵心疼:“我不想小静再受到伤害,所以你还是离我妹妹远点,你也走吧。”
“哥。”话落,韩静猛地抬头,为其辩解:“这和华雍哥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不准。”
韩辰不愿妥协,硬着肠子说:“明天我就把你送爸妈那去,我不可能让你继续就在这里。”
这话像是锤子,给韩静猛地一击,身子都颤栗:“不,我不去,除非我死,没有华雍哥的地方我是那都不会去的。”
“小静……”
语气无奈,因为这个回答,早已经想到。
一个低落的墙角,单薄的身影卷缩着,身上的衣服染了灰,有点死气,开着车的她不知去哪儿,雨水的冲刷,让她没有继续前行的动力,所有找个没有人的角落挺好。
风吹,一股寒流在她身上不从走,她很冷,她不喜黑暗,她一直坚强忘掉过去,至少没人能伤害她,可包裹的再严实还会有曝光的一天。
或者,再来一道新伤。
不是因为他特别,只是和所有一样,对她没有信任。
她不曾安过那种居心,她也不知是否韩静撒了谎,可无论怎样都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