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完,陈莉问:“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宁茜但是抢先回答,语调不阴不阳:“你说爸还能气什么,当然是我的好大姐呗。”
宁平又是一呵:“别在我面前提她。”
宁茜不悦:“爸,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有什么你找上傅家去,要说这一切都怪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当初死活不让我嫁给傅华雍,会有现在的局面吗?”
这是踩了宁平的雷点,瞬间,脸色黑了一个度。
陈莉连忙安抚:“你别听小茜胡说,她有不懂事。”后故意责骂宁茜:“你也是,你不知道你爸心里不痛快,还在这里说七说八的,不是诚心让你爸生气吗?吃完了就去上班。”
“妈……”
陈莉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
“我不想去。”
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她败给了宁锦,不仅单子没了了,连办公室都没保住,不知道多少人看她笑话。
可不知道,这句话让宁平发了彪,不顾陈莉的阻拦,大声呵斥:“我细心栽培你你就这么回报的?你就和她一样,是个白眼狼。”
他恨宁茜的不成才,也恨他下错了棋,就像宁茜所说,如果不是他看错了眼,他宁平有必要被压的抬不起头吗?
可木已成舟,做不了改变。
“爸,你太过分了,我怎么白眼狼了,你把话说清楚。”
看着两父女就要吵起来,陈莉立马充当和事佬,拦在两人中间:“小茜你少说两句又不会死,不知道让让你爸。”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脑的女儿。
“妈,是爸他说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我不如宁锦那个贱人,我哪里不如她了,啊……你告诉我啊!!”
宁茜面带狰狞。
宁平则是气的半死,胸口剧烈起伏:“你,你……”
陈莉吓得半死,宁平有心脏病,如果蝎这一急身体出了问题,那可怎么办?
宁茜也是吓到,可拉不下面子,没有询问。
吃了药,宁平好多了,看了眼对面的宁茜,摇了摇头,挥手说道:“不去公司也罢,你会自己的房间吧。”
无论怎么样,事过了,父亲还是父亲。
“爸,我……”
宁茜试图再说些什么,却被陈莉打断:“回你房间去吧,你真想把你爸气出心脏病啊。”
宁茜无奈,只能上楼,却站在房间门口迟迟没有进去。
可楼下的两人并不知晓。
把宁平扶到沙发躺下,陈莉累的喘粗气,而宁平却闭着眼睛,过了几分,用说不出情感的语调说:“哎,你说小茜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心,难道我做的一切为了谁,她都不知道吗?”
废了苦心,却被当做驴肝肺。
陈莉拍着他的胸口说:“女儿现在还小,只是有点大小姐脾气。”
“可就是这大小姐脾气害了她啊。”
陈莉脸色变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宁平叹气:“如果不是我在公司压着,你以为会有人听她的?她这无法无天的性格,不知道得罪多少人,这是商场上的大忌啊。”
自己女儿自己了解,陈莉也清楚,可变成这样也没办法。
“不是还有你带着吗?没事,我相信女儿以后会收敛的。”
宁平却没有那么乐观:“从小我就给她最好的,宁锦只有看着的分,可没想到这好是害了她,让她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而着宁锦却沉稳有责任,哎,再怎么说一切都晚了。”
楼上的宁茜一字不差的收进耳边,手早已经握成了拳,眼睛里只有浓浓的不甘,在谁眼里,她都不如她。
“宁锦成了公司副总,我没有办法扭转,现在她去了傅氏,我想让小茜接替她,我拉着我这张老脸,亲自打电话到傅家,可最后人却没来,我怎么能不生气,可最让我气的是小茜她还不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宁锦不在公司,可北海园的案子,却时刻掌握在傅华雍的手里,如果宁茜不争气,这公司以后真的会该姓傅了。”
说完,又是重重的叹气,人也在一瞬间老了不少。
嗒嗒,身后传来脚步声。
陈莉看去,惊讶:“你怎么还在这?”
那不是所有的话她都听见了?
宁茜不理,走到宁平面前,眼眶还是红润,手也依旧成拳,只是多了份坚定,看着父亲的脸,她一字一顿的说:“我一定会把宁锦摆在脚底下的,一定会。”
这不止是对宁平说的话,也是对她自己。
……
宁锦除了早上一碗粥,什么都没有进食,不是不吃,相反,她饿的很,只是没人送,从早上一直到晚上,她的烧也没退过,尽管身上盖着厚重的毯子,可还是冷的要命。
期间除了护士来了几次,便没什么人。
她也不知道一天睡了多久,总感觉似睡非睡,因为总能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可睁眼,依旧只有她一个人。
晚上七点,她饿的昏沉,也烧的迷糊,手机的录音她也一直没关,直到贺佳打来电话。
一接通,就是劈头盖脸一阵骂:“你干嘛去了,我打你那么多电话不接,想死是吗?”
宁锦听着,无力反驳。
“我告诉你,你现在立马出现在我面前,要不咱俩割袍断义。”
她也想,可她这身子骨,怕还没下床,直接到了。
“我,我现在可能来不了。”
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粗心的贺佳却没发现端倪,只顾着大吼:“你真翻了天,还是你不想要我这个朋友了?”
每次她一生气,宁锦都是屁颠屁颠跑过去,可今天……
“对不起,我真来不……嘟嘟……”
宁锦无奈,有这么个急性子朋友,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可她不想她担心,反正她生气也只是一会。
可没想到,手机刚放下,电话又响了起来。
“怎么了?”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挂了电话,贺佳后知后觉。
“没有,我好着呢。”
她努力把声音放到最大,听起来倒跟平常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