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先森目光如炬,视线紧锁在又梦身上。这个小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缺乏主动性了。
如果哪天在厨房,不是他主动,她肯定能忍到天荒地老。相处下来,这一点,年先森对千又梦那是*的一清二楚的。
“什么生日啊,我究竟哪一天的生日,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千曼蕾告诉我的那个生日,是义父带我回家的日子,权当做是我的生日了。我们这种孤儿,是没有生日的。”又梦笑笑,其实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过不过生日。再说了,过一次生日,年纪就大一岁,哪个女人希望过生日,看着自己又老一岁呢?
以前义父在的时候,这个日子还特别的有意义,如今义父早就不在了。又梦过这个生日,就越发觉得很没劲。可是今天年先森突然提起,倒是又让又梦对生日这件事情充满了期待。
期待?什么时候起,她也对年先森有了期待了?
“有我,不管你的生日在哪天,我陪你。”
这样的话,年先森说出来,那就是表示他真的很在乎了。
陪着你,年先森能够如此顺畅无阻的说出来。倒是我爱你,这样的话,年先森还不知道该怎么对又梦讲。
爱么?其实,内心底肯定是爱的。如果不爱,他干嘛要费尽心思挖了那么大的陷阱将她圈在自己的身边呢?可是,如果要年先森承认这爱的话,他又觉得,仿佛有些没有底气。毕竟他是受过情伤的人,哪怕是真的很爱,也怕再次受伤。人的内心都是如此的,不管你有多么强大,任何事情上,保护自己便是最原始本能的反应。
这样的话,又梦听得心中有些飘飘的。有人陪着,呵呵,*好。以前有姐妹们陪着,如今,多了一个年先森。虽然这boss看起来年年的,虽然又梦也有时候看不透他的心,但是,有人对自己真心实意的好,总是令人觉得欣慰和愉快的。
“好,那你准备怎么陪我?”又梦脸上堆着笑,有些不怀好意似的。这些日子下来,又梦和年先森之间的夫妻生活甚是**。两人不是那种过于保守的人,在*上,又梦经过了羞涩期之后,便是变着花样的跟年先生寻求刺激和快乐。这样的日子,都让年先森觉得有些飘飘然了。多年吃素,突然之间有了肥美的荤腥,一点都不觉得腻。
“喂,看着我干嘛啊,小心开车啦。”
又梦本来只是想要**一下年先森,可是,谁知这家伙竟然转头就直勾勾的看着又梦。看样子,他不但是听明白又梦的暗示,还打算,明天当真是要好好的‘犒劳犒劳’又梦一下的。
又梦别过头,有人比自己更色,并且自己色不过他的时候,又梦就只有羞涩的退却了。她假意看着外面,心里面却想着,难得年先森抽时间在家,她一定跟他好好的庆祝。
“啊……小心。”
又梦本还在脑子里面盘算着跟年先森的庆祝呢,没想到转过头就只见车头撞倒了一个女子。
这可怎么好,年景同一定是看着她,忽略了行车。撞了人,这事儿……
车子在碰撞的那一下,就已经抱死停住。年景同和又梦纷纷拉开车门慌忙下车查看。
只见车头前面,躺着一个半昏迷的女子,女子周身边还纷落了一些文件。又梦担心女子出什么问题,立马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而年景同这个事主自然也是十分积极的上前去查看女子伤情。
只是,等又梦再回头的时候,她觉得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尴尬,并且,原本紧张的气氛,也变得诡秘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
年景同蹲在地上,他本来是蹲下来查看被撞女子伤情的,可是,他在蹲下来的那一刻,看清楚了女子的容貌。
苍白的瓜子脸,五官生的极美,酒红色的头发,此刻凌乱的披散着。女子看上去显得较为瘦弱,特别是她的额头,此刻潺潺冒血。
又梦明显的看到年景同的动作,是要去抱起女子,可是,刚刚触及女子身躯的时候,他的手又触电一般的缩了回来。大约是怕二次伤害,便不敢挪动,可是,他的手明显的往女子额头上流血的地方伸去。手中一无纸巾,二无手帕,就那么用手指去擦拭女子额头上的血渍。
又梦看的怔了,她第一反应是以为年景同撞到了人,自然而然就会去关怀伤者。可是,凭借又梦的**和细敏的心智,怎么都觉得年景同的神情态度,乃至躯体动作都显得那样的反常。
“景同?”又梦走上前去,想要告诉年景同她已经叫了救护车,并且很快就到,让他别太担心。可是,又梦的声音明明还是有那么大的,而年景同却完全没有听到似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地上的女子,神情紧张,眉头紧锁,担心异常。
这不像是年景同,不像是年氏集团那个运筹帷幄,连她千寒都能算计的了的男子。
而又梦的内心,也腾空升起一种莫名的焦虑。她不知道这种焦虑的情绪到底从何而来,撞了一个人,是,这算是大事,可是,也不算是大事。但是,为什么就会如此的焦虑呢?
又梦想不明白,可是接下来,却发生了令又梦觉得很莫名的事情。
“救护车来了。”
“依琴,救护车来了,我们去医院,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护士医生围在女子身旁,确定伤情之后,准备往担架上面抬。可是年景同却忽的一把抱起地上的女子,口中尽是安慰的话。
而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女子微微睁了睁眼睛,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看清楚抱起她的人是谁,便只喊了一声:“景同……景同……”
那一瞬,又梦就站在年景同的身旁,一句话,一个字,又梦都听得那么清楚。
路上随便撞到的人,居然是相识的。然而又梦作为年景同的女人,却从未见过年景同的这一位朋友。应该是朋友吧,否则,怎的有那样的关心?怎的有生死不明还叫着对方的名字。
不……这不是朋友,至少不是普通的朋友!又梦醒过神来。
“通知家属了吗,家属在不在,赶紧上车。”
又梦一听护士的话,也不知道女子的家属,但是想着跟着去帮忙,可是她正准备上救护车的时候。一直将目光放在女子身上的年景同突然对又梦道:“我送她去医院,你把车开回去。”
其实,又梦在年氏集团上班,也清楚年景同是如何决断的人。只是此刻,又梦怎么都觉得,年景同对她说的这话,像是公事公办的样子。
如果,她们之间没有那一层关系,又梦会欣然。可是,如今,她们的关系终究是不同以往上下属那样。这样公事公办的语气,竟让一只心*宽广的又梦有些难以接受。
看着扬长而去的救护车,又梦的心,莫名有些慌乱。
女子是谁呢?迷糊之际,她是看清楚了年景同的*样叫的他的名字,还是心底里面过于思念?
依琴?
又梦记得,年景同刚才这样叫过她。
一路神情茫然的开着车,又梦越想越觉得心中空荡荡的。她在路边将车停住,拿起电话,拨通了小相相。她的电话薄上就是这样记的相承志的名字的。
“喂。嫂子,有什么事儿啊?”
自从年景同跟又梦之间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之后,相承志就直接对又梦改了称呼为嫂子。又梦也没有拒绝过,嫂子,听起来,心里面还觉得有几分美意。
“依琴是谁?”相承志肯定知道,又梦这么想。
“……”电话那头,明显一愣。
“是我不够资格问一句吗?”又梦已经冷静了下来,即便她只是年景同的**,但是,也有知情权不是么?
这样的话,倒是堵的相承志没话说。年景同对待千又梦是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的。虽然没有明说是他的女朋友,毕竟,年景同的女朋友,依旧还是要经过家里人的。但是,他对千又梦的好,相当于是昭告天下,她是他的正牌女友。
又不是***或者玩耍那样子,她怎的会没有资格知道呢?
“你说的依琴,该不会是凌依琴吧?”相承志想,告诉又梦,这也不算是出卖年景同这个兄弟吧?毕竟,他叫她嫂子的时候,年景同脸上可是带着笑容,而没有拒绝的。
“凌依琴?她又是谁?”其实又梦的心底,已经隐约有些清晰的脉络了,可是,她不想靠自己去猜。只问着相承志道。
“凌依琴就是小同同的前女友,你也应该听说过一些关于他们的事情吧?怎么了?难道是小同同他还想着她?不会的,嫂子你放心,他对你有多好,我们可都看在眼里的。凌依琴早就嫁到国外去了,不是你的威胁。”相承志依旧用他那风趣幽默的语调跟又梦说着,虽然他并不知道又梦为什么忽然之间问起凌依琴。不过猜着,也许是又梦晚上听到年景同说梦话叫了‘依琴’这个名字呢?女人都是多疑的嘛,所以相承志只需安慰几句就行了。
“原来是她,我知道了,谢谢。”说完,又梦不等相承志继续啰嗦,就挂掉了电话。
凌依琴,年景同青春时期的正牌女友,他花费**力气追求到的女子,又梦刚刚怎么就没仔细的看看她呢?要知道,又梦还看过她的照片呢,可是,刚刚见到那张脸的时候,她竟然半点没有跟她看过的照片去对号。难道说,是认错了?不然的话,这么多年,长变样了?整形了?那也不对啊,没有人会把自己整的不如从前吧?
凌依琴,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女人的心思就是如此,即便是又梦还没确定那到底是不是凌依琴,可是,她还是很想知道,凌依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从年景同的神情中看来,她在他的心目中,始终都占据着一席之地。
分开那么多年了,如此,也不知道是年景同究竟太过长情,还是她真的有令人难忘的本事?
医院
“医生,她情况怎么样?”
年景同担忧的看着才出来的医生,他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忧虑的表情了。
“年少,不用太担心,没有什么大问题,腿骨有骨折,不过修养一些日子就没事了。倒是额头上的伤口有些大,缝了四针,恐怕以后会留下疤痕。”
性命无虞,可是,年景同一听医生说缝了四针,甚至可能会留下疤痕,顿时年景同的内心就心疼的要死。
那张美丽的容貌,怎么可以因为他开车的疏忽就留下疤痕呢?
“尽一切所能,保证她完好无缺。”年景同稍事冷静了一下才说道。
“年少,你放心吧,我们会尽全力的。”
这间医院,也是有年氏集团的股份的,如今老板人站在这里这么说,自然是没有人不尽心尽力的。年景同也并不担心,他们不尽力,可是,面对凌依琴,他当真是觉得有些心乱如麻。
他是有多久没有见过她了?她不是去国外结婚定居了吗?为什么会在这儿出现?刚刚他撞倒了她,可是,年景同也清楚的看到,凌依琴的气色很不好,她形容消瘦,整个人,也没有往日里面那种生气。这让年景同心中不由一震,难道,是她过的不好?当年,她离开的时候,说是找到了比年景同更好的归宿,所以,才要跟他分手的。
如此看来,年景同有些不甘。
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见,当然,年景同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主动去找她,见她,甚至联系她。但是,当他就这么忽然之间看到了她,还是那样狼狈的样子,他的心,自然就**了起来。任由哪个男人,看到曾经自己最爱的女人如此狼狈,内心都会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关怀来。年景同也一样,而且,这个女人,也是他思念了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