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吧,我想让你帮我查凌依琴的资料。要详细的,能有多详细就要多详细,行吗?”
千冷春听完又梦的话,便瞪大了眼睛看着又梦:“怎么,你当真是决定要跟她争男人了?”
“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这个凌依琴很奇怪,她给我的感觉,和我看到的是不一样的。这都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是,周围的人对她的态度,又让我觉得没错。我想,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然后又梦又将年雪蓝对凌依琴的看法跟千冷春说了一遍,千冷春这才点头,要帮她尽量调查。
要知道一个人的资料,对于千冷春来说,还当真不是一件什么太难得的事情。
“哎,又梦,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又梦正要从千冷春这边离开去千亦蕾哪儿呢,结果又被千冷春给叫住了。
“凌依琴,这个凌依琴,我上次去千亦蕾那边借东西,无意间发现,她也调查过凌依琴。”
千冷春是知道又梦要去找千亦蕾,所以,希望又梦先去问问千亦蕾,看看千亦蕾哪儿有没有什么可用的消息。
“她是调查过,不过,以前她没有这么爱管闲事儿啊。千冷春,你有没有发现,千亦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又梦的感觉是很敏锐的,她虽然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觉得千亦蕾的感觉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是为什么,她又说不上来,具体的,她也不清楚。
可多年的姐妹,有些东西,总是能够有迹可循的。
“你不说我倒是没觉得,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从我们退出之后,她跟以前的感觉不一样了。我发现她比平时越来越忙,可是,却又不知道她忙什么。如果呆在一起,就会发现,她的电话也比以前响起的次数要多得多。而且她每次接电话,就走的很远,好像生怕我们听到了一样。一开始,我们以为她跟琴宏扬来往,可是,琴宏扬也不可能一天打那么多次电话给她啊。并且也没有发现,她和琴宏扬是真的在交往。后来,她说要去年氏集团工作,电话多起来,我们也就忽略了。你说,她还没去上班之前,她都跟谁通话呢?”
千冷春若有所思,眉头微拧,仿佛有些担心。
原本,又梦也觉得千亦蕾最近的感觉很不一样。以为是她上班的缘故,可是,现在看来,千亦蕾确实是有事情再瞒着她们的。
她们姐妹四人从小一起长大,同生共死,无论什么都不曾瞒着大家。现在千亦蕾明显有事情瞒着,当然,一个人是应该有自己的**,可是此刻,不管是又梦还是千冷春,都无比的担心,千亦蕾有什么麻烦。
姐妹同心,如果千亦蕾有什么麻烦,而不让她们知道,不让她们帮忙,她们也会不安心的。更何况,她们从前的身份,是那样的**,如果当真是有什么麻烦,那都绝对不是小麻烦。
“千冷春,你也顺便查查千亦蕾最近都在干什么,悄悄的查查就好了,看她都跟谁联系的最紧密。别惊动她,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们大家一起商量想办法,如果没事儿,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又梦也是太担心了,如果千亦蕾真出了什么事情,那到时候,她们会承担不起失去姐妹的后果。所以,又梦宁愿此刻先小人一些,让千冷春查查。
“那好吧,你去忙,等我消息。”
“好,我去看看,她应该下班儿回来了吧。”
“这个点儿,是该下班了。”
又梦朝着千亦蕾的屋子走去,真好,千亦蕾的车也开了过来,两人正好遇上。
“你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陪着年景同吗?”
千亦蕾停好车,回头看着又梦。
“我干嘛要陪着他啊,再说了,他也不缺人陪的,我回来告诉你,年景同的母亲年雪蓝已经答应了参加这次的设计比赛,我想知道的是,你有信心做设计?”
虽然千亦蕾也是一个才女,可是,姐妹当中还真的是没有人见过她有设计的天赋呢。并且从前在这一点上,她也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有任何优势。
“放心吧,我已经有最完美的方案了。”
“你不怕输啊?”
千又梦不是不相信千亦蕾,而是,人家栾飞羽好歹也是有很多经验,并且有一定名气的设计师。虽然不能媲美什么国际一流的名师设计师,但是,恐怕千亦蕾想要赢她,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我没事儿的。跟我来,我给你看我的设计方案。”千亦蕾摇晃着手上的文件夹。今天在公司的时候,她没干别的,就只做这个设计了。她相信,她的这个设计,一定会达到她预想的效果的。
“这不是……”千又梦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颗鸽血红宝石,不是因为这鸽血红宝石特别的珍贵,而是因为,又梦对这颗红宝石还有着印象。这可是她们当初从年家的宝库里面给顺出来的,这千亦蕾的意思是?
“是,就是那颗鸽血红宝石。这个,是图纸。”千亦蕾将图纸也顺手递给又梦。
千又梦将图纸看了一遍,又看了看那颗她很有印象的鸽血红宝石。的确,很完美,虽然宝石不是很大,但是,在千亦蕾设计的这条项链上面,也是起到了点睛之笔的作用。只是,这千亦蕾,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让又梦去邀请了年夫人来参加那天比赛的评审,可是现在又用年家的宝石来装饰她的设计。这年家就算是再怎么忽略那颗红宝石,可是,人家也不会不知道自己宝库里面的东西吧?
“你是担心红宝石被认出来吗?”
“怎么能不担心啊,再怎么说,这颗宝石,都是年家的啊。”
“宝石是年家的,可是,年家只怕根本没有人能够记得这样小的一件东西。鸽血红宝石又怎么样,比起她们家宝库里面,那样不比这个要值钱的多了?放心吧,难道这天下,就只有一颗鸽血红宝石吗?再说了,那是戒指,我现在这是项链。”
千亦蕾自信的一笑,让站在她身旁的又梦,实在是看不明白她的意思。又梦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即使是她问了,千亦蕾也不会详细的解释给她听这是为什么。她肯定是有她自己的理由的,若非如此,当初进年家宝库,那么多东西,她也不会只要这么一个鸽血红宝石戒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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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酒店
原本安静的酒店大厅里面,正上演着一幕让人不可思议的戏码。
“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
凌依琴的脸上飞扬着一层红霞,她略微喘着气,拼命想要摆脱身边那个肥头大耳,满身酒气的男人。可是奈何男人的手,紧紧的抓住她手臂,任由她如何挣扎,也都无济于事。此刻,酒店大厅里面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也越发让凌依琴很不安。
“你就是,你就是小菲菲,你就是我的小菲菲,你说,你说你这么多年都跑哪儿去了?你带着我的钱都跑哪儿去了?”
那个看上去显然是喝醉酒的男人,紧紧的抓住凌依琴,甚至,他一点点的向凌依琴的脸凑过去,仿佛想要一亲芳泽。
“保安,保安,你们的保安在哪儿?”凌依琴愤怒了,她朝着酒店服务台大声喊道。若是平时,她可没有这样大的声音,她是标准的淑女,温婉不已。可是,她此刻实在是没有办法,她必须要立马摆脱这个讨厌的男人。
周围的人对着她们开始指指点点,说那个男人喝醉了,如何如何对女子无礼,如何撒野。而酒店服务台也立马叫了保安,正往里面挤过来。
“你们别瞎说,她是我的女人,我给了钱的,我给了不少钱呢。你自己说,我是不是给了你钱的,你带着我的钱不声不响就跑了,你居然还敢回来,还敢不让老子亲?”
男人大约是听到围观人的话,说他是如何如何无礼所以,开始出言反击。
“先生,你喝醉了,你已经喝醉了,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你的什么小菲菲,你认错人了。先生,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凌依琴越听越觉得愤怒,她内心的火甚至就要跳跃出来。她极力的扯大嗓门,像是想向所有人宣布,她不是男人口中说的那个什么人。
此刻,酒店的保安已经过去,将男人制服,将凌依琴拉了出来。
不远处的人群中,一个明媚的女子,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摘下墨镜,轻轻吐出一口气:“没看头了。”显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说,这男人是真的醉了还是假的醉了,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问话的女子同样摘下墨镜,墨镜下面,是一张美貌无双的脸孔。只是,她看着人群中的女人的时候,表情上似乎有几分同情的样子。
“你是怪我当时阻止你出手啊?”明初薇放下墨镜,明媚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笑意。
“好像不出手帮忙,真的有些有失道义,我们很快也算是合作伙伴了,就这么见死不救,让她被那么多人看笑话,还当真是有些说不过去呢。”千又梦叹息了一声,她当真不是想要见死不救的,可是,明初薇说的也对,这个凌依琴,真的很邪乎。
明初薇今天帮她一个大学同学退房,才跟又梦在这儿坐着喝咖啡。又梦没想到,凌依琴也住在这间酒店。更没有想到,凌依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说起来,当时这大厅里面的女人也不算少,比凌依琴漂亮的也不是没有。可是,也没见那个喝醉酒的男人,去招惹别的女人,怎么就她这么倒霉呢?
“酒醉三分醒,凌依琴长得这么气质分明,认错的机会好像不大。我一直都很怀疑,她当初为什么要跟年景同分手,现在看来,有些东西,也不是无迹可寻的啊。”明初薇呵呵一笑,对凌依琴她可没有那份耐心去救人呢。酒店不是有保安的嘛。
“是,这凌依琴是很邪门。”千又梦的手,轻轻的搅动着咖啡,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面满满的都是年雪蓝对凌依琴的态度。
就在明初薇和又梦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刚刚脱离危险的凌依琴,恨恨的往她们这边,剜了一眼。
彼时千又梦先送了明初薇回家,便去公司等年景同下班。这几天在一起,两人很快又陷入了如胶似漆的状态。尽管又梦有时候觉得,年景同明明是在看自己,可是看着看着,他就走神了。又梦心里面明白,这是为什么会走神儿。可是,她更加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四年之约。
也许,这是第一次,千又梦没有了她的自信和勇气。
“下班了吗?”
千又梦推开年景同办公室的门,她没有敲门,因为已经习惯了。
“不知道敲门吗?”年景同忽的放下电话,声音年的如同冰一样。
又梦先是一愣,以为年景同在跟人谈什么无比重要的生意,所以脚下立马退了出去。怔了怔,才回过神来,就算是年景同在谈什么重要的生意,她刚才也已经打断了他啊。所以,又梦便重新敲了门,等年景同应声之后,她才进去。
“我打断你了?”
又梦抿着笑,刚才的确是她不好,所以,便将态度放的特别的低姿态。
“为什么?”年景同的声音依旧很年,年的让千又梦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什么……为什么?”又梦完全没有听明白年景同的话。怎么,她一进门,年景同的情绪就这么不好,看他的样子,就像是快要爆发的小火山似的。可是,又梦有哪儿得罪他了吗?难道说,这几天*上关系不**?惹得年景同不高兴了?不对啊,这几天,仿佛,他都前所未有的满足啊……
当然,又梦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可是,年景同接下来的一句话,便将又梦给打入了冰冷的冰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