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

陆远城的声音听起来是没有什么波澜，可是顾然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隔着电话，都能很清楚的感觉到陆远城身上的低气压。

顾然后悔的什么样，恨不得能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算了，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想起和陆远城说这些，自己真的是嫌命长。

“嗯？”

电话那边的询问，让顾然不得不硬着头皮道：“那个……陆远城，云轻也没有被怎样，你不用这么生气吧？”

“嗯。等你有老婆了，也让我带出去应酬应酬。”

顾然苦哈哈的道：“别啊，我想和你说的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云轻和你说的不一样啊。如果不是轻言所见，加上你的证实，我都不敢相信，我看到的云轻，和你认识的云轻居然是一个人……”

“你才认识她几天，你能了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顾然，你的话太多了。”顾然的话还没有说完，陆远城就已经截过了话茬，然后将电话给掐断了。

顾然还想要说两句什么的，可是听见电话里头的忙音，只能无奈摇头，嘟囔道：“有这必要嘛，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喜欢云轻呢。”

陆远城是不是在乎云轻，顾然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第二天顾然去上班的时候，就听见林清在嘀咕：“奇怪，哲人的股票怎么跌的这么厉害。才一开盘，就已经跌停了。”

顾然飞快的凑到林清的身边：“什么股票。你还看得懂股票？”

和顾然相处两天了，林清自然也知道顾然不是那种一板一眼的人，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我怎么就看不懂股票？”

顾然心头诧异，可表面上却还是不适合多说，只哼哼了两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奇怪的道：“你怎么突然关注这支股票？你要关注，也应该个顾氏的股票，稳赚不赔。”

林清失笑摇头道：“幸亏你是姓顾的，你如果是姓王，那才应景。”

顾然愣了愣，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林清这是在拐着弯儿的说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不等顾然开口，林清就解释道：“昨天不是才和哲人签了合同嘛，我今天就想了解下这个公司。”

林清一边说，一边耸了耸肩，摊开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很同情的看着顾然：“看来，顾总昨晚的一番心思，只怕要付诸东流了。哲人的股票，持续三天，肯定就会宣布破产。”

“昨晚”这两个字，刺激了顾然，刚才他就说，哲人怎么这么熟悉，现在才想起来昨晚的事情。

脑海中瞬间就将这些前因后果串联了起来，都没有来得及给林清打个招呼，就已经飞快的窜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动的手脚？”顾然的口气中带了几分不敢相信。

电话那头的陆远城十分悠闲的看着大盘走势，相对于顾然的诧异，他多了几分淡定，将手头的烟蒂摁在了烟灰缸里，宛若摁死一只毫不起眼的小蚂蚁：“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