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清瘫痪在床上,陆远城最近越发变得索求无度起来,尤其是在自己嘲讽他之后,更是变得疯狂。
“要不要我放你一天假?”陆远城斜勾着嘴角,揶揄着床上的小女人。
林清有些羞赧,白了他一眼,忍着酸痛坐起身来。
铃铃铃。
陆远城接起手中的电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强硬冰冷的说:“难道现在陆氏都不用经过我同意就能分配员工了么?”
林清担忧的看着陆远城黑锅一样的脸,等到他愤怒的摔断电话之后,这才上前轻声询问着原因。
“温婉被调制到我身边做助理了,跟你一样的工作。”陆远城沉了沉眸子,一种被人强迫的不爽让他濒临暴走。
林清轻笑一声,也没感觉到意外,从温婉总在陆老太太身边晃悠的时候,她就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
“没关系,最近的生活也太过于枯燥了。”林清眼中泛着狡黠的光,温婉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也比夏曦安妮之类的有趣的多。
陆远城无奈,只能点了点头,转而又开始思考着谁适合去华北区。
日子渐渐安静下来,除了偶尔跟温婉在办公室针锋相对之外,林清觉得自己的生活简直太安逸了,整日除了工作,便是跟陆远城逛街或者应酬。
“晚上陪我参加一个慈善宴会。”陆远城走到林清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记住穿着不需要太华丽,合适便好。”
林清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心里有了计较。
“这次宴会,都是什么人?”林清揉了揉太阳穴,长时间的面对电脑让她有些头疼,不禁趁着这个时间放松一下。
“这次宴会,有夏家。”陆远城沉着眸子,显然也不太待见夏家,尤其是周言还总跟自己的女人暧昧不清,想起来便是一阵阵的烦躁。
林清眸子晃了一下,夏婉宁,又要见面了,对吗?
这次慈善宴会都是A市有名望的家族,既然如此,捐款数目自然可观,林清有些不懂,夏家虽然家底还算是厚实,但是周言最近做的事情她也知道二三,恐怕这一场宴会结束,夏家又要元气大伤了。
“走吧。”陆远城从后面牵住林清的手,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是在想什么?”
林清摇了摇头,巧妙的转移了话题,有些期待的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慈善宴会,想起来 有些激动。”
陆远城却只是讥讽的笑了一下,说:“哪有那么高尚,不过是给自家门楣增光打广告而已,而如今夏氏虽然表面风光,但是内部已经快成一具空壳子了,想必如今张罗要参加宴会的不是周言,而是夏家的老家伙。”
林清想了想,也有道理。毕竟周言是比较谨慎的一个人,所以,一定有他的怂恿。
果然,到了宴会现场之后,林清首先看到的就是一脸春风得意跟旁边宾客寒暄的夏父,也许是他长时间不接触商场的原因,那些人眼中隐约的不屑他仿佛视若无睹一样。
周言坐在一边,端着一杯红酒,面色清淡,好似只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夏婉宁不甘寂寞,站在夏父身边,笑容灿烂妩媚,对旁的男人的示好也不疏远。
“有意思。”陆远城冷笑一声,嘴角上扬,林清挽着他的胳膊,从走进门的一刹那便成了目光焦点。
“若不是跟你陆总大风大雨习惯了,如今这样我还真的要露怯。”林清面带微笑的伏在陆远城的肩上,轻声的说道。眉眼带笑再加上陆远城也紧紧的将她挽在身边,简直羡煞旁人。
“毕竟是陆夫人,哪里能这么怂?”陆远城轻咳一声,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林清。
嗯,不错,只是今天礼服的肩有些矮,胸也露的有些多,下次一定坚决不能让她穿这样的礼服出门。
林清只是紧盯着前面,并没有注意到陆远城的脸色。
“陆总。”一个热烈的声音迎了过来。
陆远城这才抬眸看了一眼端着酒快步朝自己走过来的夏父,眼色清冷,微微点了点头。
看到陆远城这样疏远的态度,夏父倒也没有介意,反而是笑呵呵的叫来了Waiter,从上面拿下来一杯红酒,作势要递给陆远城。
如今夏家即将没落的趋势陆远城早就看在了眼里,夏父如今连讨好都是端着架子更是让他觉得可笑,于是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今日我还要陪夫人,便不喝酒了。”
夏父顿时老脸一红,旁边那么多人看着自己,如今陆远城明白的拒绝,岂不是让他难堪,于是看了一眼旁边,低声说:“陆总,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些面子?”
“哦?”陆远城挑了下眉,冷冽的说:“我还不知道,何时你成了我陆远城的长辈?”
啪!
这脸打的林清在一边看的不要太爽,尤其是旁边的人,早就对夏父这无节操讨好觉得不爽了,如今看到他吃瘪,也都觉得大快人心起来。
夏父的脸色变得难堪起来,一边的夏婉宁看到自己的父亲受到了屈辱,向前走了几步,突然身影晃了晃,推了夏父一下,夏父一个不稳,将手中的红酒尽数洒向了林清。
陆远城早就察觉动作不对,眼疾手快将林清拽到了自己的身边,夏父也懂自己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心思,故作惊慌,将方向转了转。
嘶。
看着陆远城的西装上面的红酒渍,夏父不禁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夏婉宁惊慌失措的上前,作势要拿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去擦,林清伸出手,将她推到一边,脸色不善的对夏父说:“伯父这动作好真是有趣,还随着我家陆总动作而动作。”
“是我最近体力不怎么好,没站稳,想必陆夫人大人大量,不会怪罪我们的吧。”夏婉宁上前,勾着嘴角,倒也没有觉得一丝歉意,反而斜昂着头,满满的挑衅。
“呵。”林清自知这个时候陆远城不能说什么,毕竟跟一个妇人家计较怎么样都是有损公司的名声,便上前,抓起一旁Waiter端的盘子中的酒杯,言笑盈盈的走到夏婉宁的面前,做出随和的样子,说:“怎么会计较呢,毕竟也是经常合作的伙伴,喝下这杯酒,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夏婉宁得意的看着林清,她就知道这个场合林清也不能对自己做出什么,自然是十分的自满,拿腔捏调的客套了几句,便要身后接过杯子。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林清却晃了晃身子,惊呼一声,一杯红酒一滴不落的悉数洒在了夏婉宁的脸上。
“哎呀!”林清连忙稳住身子,拽过夏婉宁的手帕,就在她僵硬着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拿着手帕就在她的脸上抹了起来,一边说着:“真是不好意思,刚刚好像被什么崴了脚,周夫人千万不要介意。”
一旁的人诧异片刻,才终于反应过来,倒也没有说什么,全都憋着笑,看着夏婉宁出丑,心理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上流社会就是这样,没有纯粹的友谊,表面的和谐并不代表在你遭了难的时候有人会替你出头,没有带头嘲笑你,便已经是够了意思了。
“云轻!!”等到林清将手帕收了回来的时候,夏婉宁这才回过神,颤抖着声音尖叫着说:“你太过分了!”
然而林清却没有在意她对自己的指责,反而看到夏娃宁化的妆全被自己揉花了觉得十分的好笑,黑乎乎的眼圈好似散养的熊猫一样,眼影腮红泥泞在一起,倒是像极了野鬼,哪里还有夏家千金的半点样子。
陆远城显然也被林清的恶搞都坏了,一张俊脸挂着明显的笑容,夏婉宁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这么大的人,自然要找林清算账,刚要动手的时候,周言却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冷声呵斥道:“还不快去换衣服,想上明天的报纸吗?”
不得不说,周言说的话还是有用的,夏婉宁的动作僵了一下,不甘的瞪了林清一眼,愤愤的转身在Waiter的带领下去了休息室。
陆远城不悦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示威的将林清揽在自己的怀里,客气的道着谢,说:“感谢周总,出面帮我家这个不懂事的小女人。”
周言置若罔闻,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清,碍于周围的人太多,只是微微的颔首,没有多说,跟夏父耳语了两句,便离开了这里。
林清被陆远城圈在怀里,也有些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的行为似乎有些太过分了,不禁有些心虚的往陆远城的怀里缩了缩,像极自知闯了祸的小猫寻求主人的庇护一样。
一旁重新坐回座位上的周言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不禁泛起一阵苦涩,曾几何时,林清这样倚靠着的人是自己。
想到这里,周言的眸子暗了暗,攥着高脚杯的指节微微泛白。
用不了多久,林清,一定还会是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