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把话接下去，半晌才试探着道：“为了昨天的事情？为了云轻？”

陆远城脑海中即刻就浮现出那一张倔强的脸，不知道为什么，陆远城总觉得最近的云轻，少了几分谄媚和柔弱，多了些果决和坚强。

更多了一些，陆远城看不懂的成分。

以前的云轻，简单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不管他做什么，陆远城一眼看过去，就能看清楚她背后的目的。

现在的云轻，就像是被笼罩在轻纱之中。

陆远城以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是伸手摸过去，却不知道那个小女人究竟是要做什么。

这种朦胧，竟然也让陆远城对她生出了几分兴趣，很想要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哪一面，才是她的真面目。

不自觉的，陆远城的唇角就掀了起来，声音中愉悦的让顾然都感受到了：“你觉得呢？”

顾然都要疯了，他专门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要陆远城的一句实话。

可陆远城却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怂样儿，倒是让顾然根本拿不稳，陆远城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还不等顾然恢复状态，陆远城冰冷的声音就透过电话传到了顾然的耳朵里：“不过，顾然，你最近好像太多话了。”

顾然再次愣住了，好像是这样的。

自从林清来了之后，顾然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林清的身上……

自己的反常，自己是看不出来的，可是陆远城一眼就看出来了，并且，还带着浓厚的警告之意。

直到挂断了电话，顾然都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看着外面林清忙来忙去的身影，顾然居然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几乎没有去考虑，哲人破产，对于顾氏会有什么影响。

顾然知道陆远城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哲人，却没有想到动作快的让人不敢相信。

林清之前还预测，哲人能撑两天，可是在第二天，哲人就已经宣布破产，法院介入，开始财产清算。

哲人虽然不能算是顶尖的大公司，可业务来往也不在少数。

这天林清很忙，直到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林清才知道哲人破产的消息。

十分激动的冲到了顾然的办公室：“顾总，哲人破产了。”

顾然理所当然的点头道：“时运不济，股票跌停，公司大项目出现重大质量问题，大股东拼着亏损也要撤资。败得如此快，也是理所当然。”

林清撇了撇嘴：“他们那个老总是人渣，破产了也不值得同情。”

顾然的唇角忍不住的抽了抽，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听说他得罪了人，被人堵在洗手间里打了个半死。”

林清心头一阵恶寒，可还是配合着顾然，做出了惊讶的表情：“真的吗？那简直是大快人心。”

不知道为什么，林清总觉得顾然的眼神中带了太多她看不清楚的成分，让她心头一阵慌乱，赶紧的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脸上勉强的撑起笑容：“那我们刚刚和哲人签订了的合同。需要另外转交给董事会重新选定公司合作，对吗？”

“对。这件事情安排在明天早会的时候宣布，给三天时间处理。”顾然的命令下达的十分的干脆利落，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刻，决定好了等着林清来问。

林清一边整理资料，一边道；“幸好我们公司是才签订的合同。不然的话，只怕是损失惨重了。”

顾然意味深长的点头道：“是啊，哲人这几年发展得不错，不过也才够上和我们公司合作的最低要求。这也是第一次合作。所以，哲人这边，对我们公司影响不大。不过对夏氏，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夏氏么？呵呵……”林清唇角荡漾出一抹嘲讽的冷笑，这真的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夏氏的报应，才干刚刚开始而已。